“金小姐,年轻人之间,难免有矛盾,如果正孝有什么得罪金小姐的地方,我这个做叔叔的给侄女道个歉如何?” “爸,我没……” 董正孝听着好像锅在自己身上,赶忙就张口反对,只话没说完就被董煜耀给瞪回去。 就算不是你的错,今儿你也给我认了! 饶是金礼月同样只是金家孙辈,但深受金家老爷子喜爱的她,可不是一个董正孝能得罪,甚至不是自己可以得罪的。 所以任何让金礼月不满的事情,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 不想因为一些小事,造成董家和金家的矛盾。 只金礼月听着这话略微皱眉,瞥一眼董正孝微微扬头。 “事情和董正孝没关系。” “!!!” “……” 董正孝是庆幸自己重获清白,董煜耀却面上充斥疑惑。 这—— 自己没得罪金礼月,儿子没得罪金礼月,那金礼月这是? “金小姐,我们确实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可以明白告诉吗?” 董煜濯听了半晌皱眉,隐约觉得或许和马跃有关系,但不太确定,也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太多。 月宫为了马跃送个货可以理解,但这金礼月亲自为了马跃过来吵吵董家,似乎总觉得事情哪里透出几分奇怪。 “如果真是董家的错,我们董家认可以道歉,但也希望金小姐明白,这里是董家的地盘。” “我自然明白。” 金礼月不见半点儿理亏,盯过去董煜耀眼神兀自不动。 已经查清楚了,就是他非得说马跃的药材有问题,然后上赶着把人软禁在这儿。 真以为马跃只能靠他董家赚钱吗? 这里不留,自有地方留! “马跃,董家不相信你的药材,我们金家相信你,正好金家在豫州省收购了一家制药公司,只要你一句话,我们马上可以签合同。” 金礼月如此一句话,顿时让陈纪楠慌了神,赶忙起身道。 “金小姐,确实此事是误会,我们就是因为相信马跃,所以愿意用自己职业生涯来陪着马跃在这儿赌一把。” “我相信马跃,父亲相信马跃,贞贞也相信马跃,不相信马跃的是他们两个,要不是他们,马跃也不会被软禁在这儿。” 陈纪楠憋了好久的火,一股脑全发出来,反正日后不需要接受分公司管辖,撕破脸也就无所谓。 董煜耀父子俩一时语塞,想反驳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毕竟陈纪楠所说全是事实。 确实自己两人就是不相信马跃,不相信他的药材,但是—— 金礼月的突然发难,似乎让事情转入了另一个局面。 单单因为马跃供应月宫的石榴,所以就这么护着马跃吗?似乎以月宫,以金礼月的身份,马跃还不够格。 这中间…… 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眉头紧皱,董煜耀心中想罢,面上逐渐恢复正色开口。 “金小姐,你不要被马跃花言巧语骗了。” “他或许能够依靠好山好水种出来极品石榴,但一个月时间,想要种出来四年份的霍山铁皮石斛,不觉得怎么想都不可思议吗?” “相信金小姐也是聪明人,不会跟着他们一个个不懂事胡闹才对。” “噢!” 金礼月一脸不可置否,脱了外套坐在董贞贞边上,随口道。 “我反正是只要马跃种出来的,我就相信。” “既然你们不相信,那我们就一起在这儿等着,顺便再加个赌注。” “如果马跃赢了,日后月宫不会接受你们两位的预约,你们终生不能在月宫用餐。” “这个条件如何?” “呵呵!” 董正孝听着面上冷笑,自己去月宫就是为了泡妞装逼,这小妮子真以为她月宫多了不起吗? 既然她要赌,那自己就陪她玩玩。 “金小姐,既然你都说了赌注,那我也说过赌注——” “如果金小姐输了,我要你陪我一晚上,金小姐觉得如何?” “你有那个资格吗?” 金礼月丝毫不带客气的脱口而出,边上马跃几个憋笑憋得实在辛苦。 正在董正孝脸色黢黑时候,金礼月大发了慈悲。 “行了,赌注成立,我答应你。” 但见金礼月一副小狐狸模样狡黠神色,马跃敢保证,如果让这两人单独在一起,吃亏的绝对是董正孝。 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有这样的笃定。 “很好。” 董正孝只两个字从牙缝析出,之后再无二话,显然被金礼月这么奚落,也是心里憋着一股气。 气氛逐渐陷入诡异沉默当中。 董贞贞一双大眼睛在金礼月和马跃身上转转,满眼皆是八卦情绪,戳了戳陈纪楠,对方一看她表情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面露尴尬,自家老婆可别乱点鸳鸯谱了。 山上的笋都被你给夺完了! 虽然觉得这俩也许还挺配吧? 这会儿也不方便说话,陈纪楠用手机简单传了一份事情经过给董贞贞。 看过后董贞贞眼底疑惑消退,倒是真挺佩服马跃,好像什么都能种呢? 不过那个库拉索芦荟,好像不只是具有食用价值,似乎做护肤品也有很好效果吧! 自己一直想做个药妆品牌,如果有这个资源,倒是可以让人研究试试。 马跃平静中忽然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暗自嘀咕,是不是有人背地里骂自己。 转念想想,面前可不就有两个吗? 心中想罢,直接边上玩儿游戏去了,坐等化验结果。 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 陈纪楠不会输,董贞贞不会输,董煜濯不会输,金礼月更加不会输。 这是自己给他们的笃定。 临到晚餐时间,本来要定套饭的,金礼月财大气粗,一个电话直接让月宫配送过来。 等到了以后特意邀请老爷子吃饭,对方却拒绝了,依旧要一碗粥,或者该说是一盆粥。 金礼月疑惑过去看看,就只看到桌上放着一盆粥,连菜都没有。 至于那粥,金礼月瞧着面上笑了,计划外的巧合呢?—— “董爷爷,您也喜欢喝紫米粥啊,要不您尝尝我这个紫米粥?” “?” 难得勾起几分兴趣,董蔺儒看看金礼月端来的紫米粥,又看看自己碗里的紫米粥。 两者似乎确实有些细微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