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愁

乔玉本是富贵人家的子弟,自幼无长辈管教,下人端着捧着,长成了个娇纵的小哭包。   一朝家境败落,被姨母送入皇宫,正打算缩着尾巴做人,却成了太子景砚最贴心的小侍读,又被人娇宠在掌心上头。   可惜太子的运道不佳,从云端跌落,成了废太子,被幽禁在太清宫,终身不得踏入三重门外。   从来吃不得苦头的乔玉抹了把脸,换了身太监衣服,一边哭一边包袱款款地追随废太子入了冷宫。   从前乔玉并不是不能吃苦,只是没有遇到那个能让他吃苦的景砚。   漫漫黑夜,长路崎岖,纵世上再多苦楚,有你就无愁无忧。   于乔玉如此,景砚亦然。   食用指南:   1.心机深沉毫无是非善恶观的阴鸷废太子攻×娇纵甜软为了攻一秒坚强勇敢的小哭包受   2.另类的王子复仇记,攻宠受,太子最爱的就是小哭包,感情线甜,极甜,非常甜,主要谈恋爱。   3.纯架空,基本都是作者瞎掰,不要考据。   基友说与山鬼听的大甜文→_→《小辣娇》:小辣椒重生到剑仙识海里,靠“辣”风靡修真界的故事,甜甜的小辣椒,感情戏巨甜!   我的现言存稿《渡缘》:又漂亮又作天作地的叛逆女高中生×强势大叔,年龄差九岁。甜文,巨甜!   后来,霍城抽烟时,阮蓝踩在他的腿往上爬,去堵他的嘴唇,却被烟呛得咳嗽小半天缓不过来。   霍城无奈地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宠着哄着。   阮蓝却十分蛮横,“谁让你在我要接吻的时候抽烟。”   他掐灭了烟头,顺手将口袋里的那包烟也扔了出来,漫不经心地承诺:“好,我戒烟。”   她眉开眼笑,“这才对嘛,你比我大那么多,我怕你陪不到我老。”   霍城轻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头,“怎么会?我舍不得。”   我的现耽存稿《撒娇》:人狠话不多凶悍土豪攻傅青×超级漂亮的美貌动人受谢颜,甜度++++   喜欢的话可以点进我的专栏看一看瞧一瞧!

作家 狐狸不归 分類 历史 | 70萬字 | 94章
90.番外(陈桑×称心):一枝春——壹
    柳湖村是个江南水乡里的小村庄,他们依湖而居, 打渔种田为生, 不远处还有一座高居山,村里的日子过的还算不错。快到秋天的时候, 村里来了两户人家,都说是从前逃荒出去的, 一家是兄弟两个,还有一户是只有一个人,思乡回了故居。二十多年前发过一场大水, 不知逃出去多少人, 村长敲了半天烟枪,对着户籍证明, 才勉强记起来了似乎是有这个姓,不过土地是在没有了,村长做主, 早就把逃荒出去几年以上的人的土地都分出去了。
    那兄弟两个都是苦命人, 一个被火烧了脸,右手也折过, 吊着绷带, 提不得重物, 另一个是个病秧子,来了几个月没出过家门, 日日汤药都不能停, 村里人都没见过几面。加上又没有地的缘故, 外头总疑心这两兄弟在村里头也活不下去。没料到那哥哥是个有本事的人,右手不能用,就练起了左手,没有土地,就上山打猎,赚的银钱倒比普通种田的人家多一些。
    陈桑便是那个哥哥。现在是冬天,山里的活物少,打猎也艰难,有时候一天下来,只能捉两只野兔,给称心炖了补补身体。而打猎也不是他一个人,身边还跟着那个派人跟着他们的暗卫。
    那暗卫叫王尔期,其实就是二十七的化名。他在暗卫里头算年纪小的,看人的活又无聊又没功劳,没人愿意干,最后把他推出去了。二十七也没办法,满心的雄心壮志都成了空,才开始两个月还神采奕奕,想着不能辜负景砚的嘱托和兄弟们的信任,天天在屋檐上头盯着他们两个。可惜称心那时候还在休养伤势,一天十二个时辰有八个时辰都在睡觉,剩下来的四个时辰都是和陈桑腻在一块,门都没出过。
    后来天气冷了,下了一场冬雨,屋檐上全结了冰,他在寒风里哆嗦了一下,脚底不小心打滑,险些从上头跌下去,发出的动静不小。
    里头传来一阵笑声,又嘲弄又很有趣似的。
    二十七很不高兴了,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个耍把戏的,也不知道被发现多久了。
    他才十六岁,最冲动活泼的时候,想冲下去和那反贼理论,还是想着自己的身份忍住了,听病秧子称心笑着对陈桑道:“你不是说他年纪还小,才十五六岁,都够当你孩子辈了,还这么笑话人家。”
    二十七的脸憋红了,他真的要撸起袖子和下头那两个人理论了!
    那人接着道:“锅里还有些热烩面,天气这么冷,你盛些给他吃吧,还是个小孩子。”
    二十七想,自己才不是个小孩子,绝对不是!
    然后,他就被热腾腾的烩面吸引下去,在屋角蹲着吃面了。
    陈桑看着他吃完了面,很好脾气地笑了笑,不过他脸上满是伤疤,和善不和善二十七是看不出来的,就是本能地有点怂。
    他是只还没怎么杀过人的小鸡仔,陈桑石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好多回的人了。
    二十七问:“你干嘛!”
    陈桑道:“小兄弟,咱们打个商量怎么养?”
    二十七直接拒绝,不受反贼诱惑,“你别耍什么把戏,我宁死不屈的!”
    陈桑无奈,“现在的小孩都怎么了,你这都什么跟什么?我就是想说,每天戌亥两个时辰能不能别蹲我们家屋头上。”
    二十七虽然吃人人家的烩面,可还是很冷酷无情,铁面无私地立即拒绝,过后才有点不好意思地问:“为什么啊?”
    陈桑就同他讲道理,“称心前段时候身体不好,现在好的差不多了,也该有些夫妻间的生活了,你待在那,不合适。”
    二十七反问:“有什么不合适的!不就是睡觉吗?难道以前还不睡了吗?”
    陈桑叹了口气,“我不怕你长针眼,就是怕称心不乐意。”
    二十七年纪小,可周围总有年纪大的,和他说些大人之间的笑话,他也隐约有些明白,听了这话,脸一下子就红了,留下一句,“反贼就是不要脸!”
    陈桑看着那小孩踩着轻功跑远了的背影没忍住笑了,推开门,就瞧见称心靠在床边拨弄灯火,抬起头,满眼都是笑,“你捉弄人家小孩子了?”
    陈桑在原处站了一会,将手和脸都搓热了,才往里头走,“小孩还挺有意思的,不是宫里头养出来的,是我们陈家那时候的养人的法子。”
    其实陈家一直有培养暗卫的惯例,是当作尖兵用的,不是宫里头那种泯灭人性的法子,说是暗卫,也可以讲是私兵,不仅教习武艺,还要学礼义廉耻,甚至是国家大义,所以才有二十七这样性子的。
    不过二十七这样的性格和本事本来也不可能看得住陈桑,陈桑知道,柳湖村所在的白山镇都全被围住了,进去出来的每一个人的底细都要细查,至于把二十七送上来,主要还是递个消息,送些东西的用处。称心的身体太不好,二十七每个月都要出去一趟,将乔玉寄过来的汤药和补品都带上来。不过这些都是给称心用的,家用是不可能给的,还是靠陈桑打猎赚钱。
    陈桑坐在了称心身边,右手用不上力气,就换了一遍,用左手将称心揽入怀中,语调有些复杂,“我以为景砚不会按照从前陈家的法子来了。”
    那时候陈桑没想过活,下手格外狠,硬生生折断了右手,现在接上也很不灵便了。他知道有乔玉在,只要消息能传过去,称心就不会死,即便是死,也是死而无憾了。
    同上一次完全不同。
    他没料到自己会活下来,和称心一起活下来。
    那一箭差点要了称心的命。称心的心脉几度停止,陈桑就跪在他的身边,太医都摇头说不行了,称心估计也就剩最后一句话的力气,让陈桑说了话,放他安安心心地走。
    陈桑握着称心的手,他的记忆中,这辈子只流过两次眼泪,一次是从南疆崖底爬出来得知陈家覆灭,还有一次就是现在。
    他咬着牙,却对称心轻声道:“称心,我这辈子杀人无数,死后要入十八层地狱,是没有下辈子的了,我们,我们只有此生。”
    称心恍惚看了他一眼,似乎听明白了,着急的很,张开嘴却说不出话。
    陈桑笑着吻了吻他的嘴唇,又冰又冷,和死人没多大差别了,“可你也别太担心,我下辈子若是投了别的胎,不是人,是别的也无所谓,总会找到你的,对不对?”
    他其实也精力不济,连话都说不清楚了。陈桑既想激励称心活下来,又怕称心连走之前都不安稳,说出来的东西自相矛盾,听也听不懂。
    来世今生,不过是说说罢了。
    人死了就全没了。
    称心撑着最后一口气,他求不到来世,只愿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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