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依旧不知足,尝到了甜头之后的贪心迅速膨胀。 想听段明炀喊其他称呼……亲昵的、宠溺的、宛如恋人般的称呼。 高cháo后的黎洛往后一仰,倒在了chuáng上,泛红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汗津津的长发黏在脖颈间,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连眼神都是cháo湿的。 “明炀……”他勾住自己的膝弯,无畏无羞地展示出自己被撞红的腿根,和被ca得水光泛滥的后方。 显而易见的邀欢。 段明炀没客气,追上来重新堵住入口,再度抽送起自己昂扬的肉刃,小腹上溅she到的白浊流淌下来,滴在不断进出的性器上,贝糙进主人的后xué,画面yín乱不堪。 身下人随着律动的节奏摇晃着,俊美的脸上尽是欲cháo,微张着红润的嘴喘息呻吟,长腿大敞,前端又开始汨汨流水。 身体和欲念坦诚得近乎嚣张,令正在征服他的人感到恼火bào戾。 段明炀俯身叼住他的唇,用力地含吮,吸到发肿。又直起身,抬高他的臀胯,让他看清结合处是怎样的yín靡光景,让他感受自己是如何贝糙得流水出jīng。 更让他明白,这场情事里,谁才是真正的主宰。 “要我she进去吗?” 黎洛在呻吟中挺腰扭胯,迎合性器插到自己最里面,舔了舔自己刚被含过的唇,喉结起伏,像是在回味,声音黏黏糊糊: “要……呜嗯……都给我……” 段明炀满足了他的愿望。 他成了欲望的源头和归处,一遍遍地高cháo,一次次地被内she,有时甚至前端正在哆哆嗦嗦地she出去,后方也同时被一股股浓稠的jīng液冲刷填满,前后jīng水淌下来把chuáng单上打湿了一大片,都分不清是属于谁的。 一整夜,黎洛的双腿几乎没有一秒合拢过,贝糙得腿根痉挛,内xué发麻。段明炀的狰狞性器像只不知餍足的狂躁野shòu,在饥饿了许久之后大开吃戒,以他的炙热与汁水为食,尝专攻他最肥美细嫩的甬道,啃食得那处熟烂红肿,再恶劣地用泄出的东西浇灌羞rǔ被自己尝透了的地方。 到最后一次的时候,黎洛已经累得快睁不开眼了。药效时间早已过去,可他依旧昏沉放làng,一半是真被段明炀操狠了,什么都没jīng力去思考,只顾沉沦于欲望。 另一半,其实是心底不愿清醒过来面对。 可一些难以翻页的回忆令他下意识地不安,攥紧chuáng单,声音嘶哑地问段明炀:“这里……装监控了吗……” 他的腿在抖,嘴唇咬得发白,红透的眼睛看着对方。 哪怕为时已晚,他也想问出一个答案。 “谁会在自己卧室装监控。” 段明炀给了他一个奇怪的回答。 听起来意思是没装,但倘若追溯过去所发生的一切,这句话显然是假的。 段明炀分明装过的。 但黎洛还未来得及发表反驳,就又被一记猛顶操到了高cháo。 前端已经she不出什么东西,gān高cháo持久且刺激,他在段明炀身下纵情地颤抖呻吟,水润泛红的眼中映着对方的倒影,目光却失了焦。眼前的面容朦朦胧胧,恍惚间,似乎回到了五六年前的那一夜。 一样的勾引承欢,一样的纵身欲海,一样的抵死缠绵。 一样的……倾尽情意。 段明炀的目光这次为他而燃了吗? 黎洛努力睁开困倦的眼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凑到段明炀眼前,鼻尖抵上鼻尖,才勉qiáng看清了。 那双总是漆黑冰冷的眼里,幽幽地燃着炽热的光,眼眶周围一圈微微发红,透出凶恶的狠劲儿,又似乎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涩楚。 他心满意足了。 接着乖顺地趴到段明炀肩头,柔软的嘴唇贴着对方同样柔软的耳垂,缓缓地蹭,细细地吻。热气吸吐四五遍后,才好意思对着耳朵悄悄说: “明炀……我好爱你……” 一如那年无数次的真心告白。 哪怕这一次换来的又是覆灭,起码在这一刻、这一分、这一秒,他看到了段明炀的情动。 对他的情动。 那么,任性放纵一回又有何妨? 永远得不到和能拥有瞬间之中,够胆够爱的人,总是会选择后者。 第35章 隔天,黎洛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 灿金色的阳光被厚重的窗帘格挡在视线之外,只有缝隙间漏出一道金线,割裂了昏暗的房间。 空气中的腥膻cháo湿不知用什么方法清散了,鼻息间只剩下新被子暖烘烘的舒适气味,令人想再睡一个绵长的回笼觉。 但已经没理由再睡下去了。 黎洛费劲地坐起身,骨骼筋肉传来一阵酸痛,更不用说那饱经折磨的地方,动一下就摩擦过chuáng单,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