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公jī听着小阳又把事情复述了一遍, 发愁道：“我倒是知道在哪，关键铜岗万记有好几家，就算他们真把闪电带回车行，也不知道是哪家店啊。”

    “那就一家一家找。”说完姜暮直接拉开后座上了车, 小阳也锁上卷帘门上了副驾驶，铁公jī直接调头往最近的一家万记找去。

    车子停在万记门前，车行门头还亮着灯，两个小工在收拾东西，看见铁公jī带着一男一女往店里闯，yīn阳怪气地迎了上来：“不是说这辈子不踏入万记吗？你怎么还有脸回来？”

    铁公jī瞪了那个男孩一眼问道：“你们这边有没有人去过飞驰？”

    那男孩年纪约莫和姜暮差不多大，一副流里流气的模样：“去飞驰gān嘛？你们车行还招了个妞啊？”

    姜暮皱起眉，铁公jī不跟他啰嗦，带着小阳冲进维修间和办公室找了一圈，姜暮站在门厅前打量着那个学徒，脏兮兮的夹克和松垮垮的灯芯绒裤子，袖口还红迹斑斑的，衣服像常年不洗一样。

    铁公jī和小阳找了一圈没找到便带着姜暮去了第二家车行，结果同样一无所获，姜暮急道：“万记在铜岗还有店了吗？”

    铁公jī告诉她：“还有家大的，但是那家不太可能，金疯子在那家店，我刚才打过电话给他了。”

    “能报警吗？”

    小阳为难地说：“警察为了一条狗满铜岗搜的可能性不太大。”

    铁公jī只有把车子往回开，姜暮坐在后座一颗心始终悬着，铜岗虽然不算大城市，但在这里找条狗无异于大海捞针。

    闪电是她从小看到大的，从走路东倒西歪到长成威风凛凛的模样，她没有养过宠物，闪电算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只宠物，她不知道其他狗是不是也会像闪电一样懂事，会在她害怕时陪着她，在她难过时抱着她，在她高兴时也跟着活蹦乱跳，无论她什么时候来飞驰，闪电永远用最大的热情迎接她，在她离开时送她到路边，很多次，她上了车后回头看去，闪电总是站在路边上对着她摇尾巴，直到再也看不见她。

    对姜暮来说，闪电是家人，从她和靳朝提出想养它的那刻起，她就决定无论以后何去何从，她都不会丢下闪电，面对闪电突然被撸走的事实，姜暮根本无法淡定。

    小阳提议要不要去打印一些寻狗启示，但姜暮清楚闪电不是走丢，是人为绑走的，寻狗启示不见得有什么作用。

    车子一路往飞驰开，姜暮的眼神始终牢牢盯着窗户外面，街上每出现一条狗她就神情紧张，夜色越来越浓，她看东西也越来越模糊，车外掠过的街景串成一片霓虹，她脑中突然闪过什么，拍着前面的椅背就对铁公jī说：“回去第一家车行。”

    铁公jī方向一打，车子从巷子直接穿了出去开回到第一家车行门口，那个穿着灯芯绒裤子的男孩诧异道：“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姜暮冲到他面前对他说：“手伸出来。”

    男孩莫名其妙地斜着她：“你谁啊？”

    姜暮凛起眉，铁公jī二话不说上去就攥住了他的手腕，姜暮对他说：“你看看他袖子上是不是油漆？”

    她话音刚落，男孩突然开始挣扎嘴里骂骂咧咧道：“你们gān嘛？有病啊！”

    小阳也上去帮忙，车行另一个男人过来了，吼道：“铁公jī，你回来闹事的？”

    然而此时小阳已经握着男孩的袖口闻了上去，脸色突变：“好像是血。”

    姜暮抬起头就问铁公jī：“这家车行还有没找的地方吗？”

    铁公jī松开男孩就要往后冲，铁架楼梯上又下来两个痞里痞气的维修工，其中一个人手上拿着个套筒怼着铁公jī就骂道：“你当万记是你家啊？说走就走说来就来？你敢往里踏一步试试看。”

    姜暮浑身血液都在沸腾，她紧紧握着拳头，想到闪电有可能被他们关在这里的某处就忍不住大喊道：“闪电，闪电……”

    没有任何回应，拿着套筒的男人走到姜暮面前：“喊什么喊？叫魂啊，我还打雷呢闪电。”

    姜暮收回目光恶狠狠地盯着他，男人将套筒拿了起来嘴里说着：“这样看我gān吗？你求求我说不定我会帮你问问打雷在哪？”

    说着套筒就要往姜暮脸上抚去，姜暮刚想让开，突然她的身后压下一片yīn影，一只手轻轻拿开了套筒，紧接着她身后出现一个男人的声音：“宁火啊，我一来就看见你调戏小姑娘，万老板上次找你谈心没谈到位嘛？”

    姜暮猛然回头，看见金疯子带了两个人赶到了这里，宁火有些诧异地问道：“你来gān吗？”

    金疯子直接把姜暮往里推了一把说道：“业务jiāo流啊，看看你们店业绩怎么一直上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