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何欲?”白月涩涩。 呵呵……”狐妖笑得喘不过气来,抹着眼泪说,你们姐妹俩莫非转了性子不成?” 莫再说风凉话了,我们当真。”白月耐着性子。 爱的滋味各有不同,不亲自尝试怎会知晓。” 所以,我们要找个男人,体验一番。”红云语直。 找个男人?”狐妖愕然,少顷,又不免扑哧一笑。 愿帮就帮,何必做作!”红云甩了脸色。 帮帮帮……岂有不帮之理,何况是这么有趣的事情。”狐妖止笑,顿了顿说,爱是机缘,可遇不可求,被爱则是手段,你们欲从何处入手?” 自然是被爱,从简单处入手。” 这就好办多了。”狐妖媚道,被爱是我拿手的伎俩,你们找对人了。” 果真?”百变狐妖应诺下来,白月反而生疑。 狐妖悻悻地点燃一支烟,云吞雾缭地说:心里话,我们宿怨颇多,但这忙我定是要帮。等你们姐妹二人懂了风月之事,自然也了然我的苦衷,不再咄咄bī人,棒打鸳鸯。” 你尽做勾人的第三者,哪是什么两情相悦的鸳鸯,狐狸jīng罢了。” 狐妖并不在意红云的讥讽,她明白,这小丫头,懂了爱自有不尽的苦头吃。她起身,婀娜招展,斟了两杯红酒,一人递了一杯,诡笑道:倒说说,想找什么样的男人?” 这个问题,她们从未想过,是个男人就行了。 狐妖又风凉道:你们真傻得可爱。” 蓦地,红云瞥见茶几上的时尚杂志,一个机灵说道:就这封面男人吧。” 狐妖一瞥说:你可真有眼光,他可是房地产新贵,财貌双绝。可是,他不适合,你们在他身上找不到爱的感觉。” 白月疑惑:为什么?” 狐妖说:先不说这男人是我玩腻的像擤鼻涕一样甩掉的垃圾,这个年头,很难找到视爱为生命的男人。现在的男人,纯粹是个动物,爱你的时候,温柔得像只猫;不爱你的时候,恨不得你出门就被车撞死,连分手费都省了。” 白月愕然:难道当世就没有一个值得爱的男人?” 狐妖撩起高衩旗袍,坐了下来,又续燃一支烟,颇为凝重地说:从古至今,只有一个男人算得上真正的极品。” 是谁?”红云迫不及待地追问。 魏晋时代的潘安。他本不叫潘安,叫潘岳,字安仁,rǔ名檀奴。《世说新语•容止》有语:‘潘岳妙有姿容,好神情。少时挟弹出洛阳道,妇人遇者,莫不连手共萦之。’《语林》更记:‘安仁至美,每行,老妪以果掷之满车。’意思是说,潘岳驾车洛阳城外游玩,不少妙龄女子见了他的容貌气宇,居然忘情地跟着他走。甚至有老太太难以亲近他,就用水果投掷他,以至于每每外出满载而归。潘岳不仅长了张锦绣皮囊还写得一手锦绣文章,很小就显露过人天赋,被誉为奇童。更重要的是潘安专情。才子而美貌,难得还多情,这样的男子旷古未有啊!”狐妖说罢,不禁心旌摇曳,chūn心dàng漾。 红云说:被这样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男子爱上岂不很难?” 狐妖说:在这样的男人身上才能体验到纯粹的爱,这难道不是你们的目的吗?” 白月说:可我们实在心中无数。” 狐妖笑道:被爱是手段,有我这千年狐妖相助,还有什么难?唉,大家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们有求于我不是找不到以身试爱的男人,而是缺乏手段和技巧,若你们俩再这么羞羞答答,顾左右而言他,我也没话好说。” 这层脆弱可见绰影的窗户纸就这么被捅破了。姐妹俩顿时默不作声,一想到有求宿怨不少的狐妖仅为学习勾男之术,就忐忑不安。倘若传了出去,如何再有颜面坐守古董店,以及日后和狐妖针锋时刻哪里还有什么理直气壮。可要求得情爱之道、驭心之术,这世上首屈一指便是这情场狠角的狐妖了。先前讥讽狐妖尽做勾人第三者的红云,现在也心虚得不敢造出动静。 这姐妹俩的心事,狐妖自是深谙,宽心道:放一万个心,我虽是妖,但也有情有义。此事一过,彼此相忘江湖形同陌路,若日后偶遇再起争端,厮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