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快醒醒

每晚八点更新,有事文案请假   ————————————————   穿到不可描述的梦里怎么破??   董晓悦觉得,她大概是穿越女中最倒霉的一个。   这个鬼地方时而荒无人烟,时而人满为患;前一秒阳光灿烂,后一秒天崩地裂。   最不能忍的是有变态出没,一上来就这样那样。   作为一个时刻准备着谋朝篡位的王爷,梁玄忙得只能在梦里这样那样。   可是连捱了几夜巴掌以后,他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   作者微博:@写离声   预收犯罪悬疑坑《沉香玫瑰》求养肥   调调香(qing),破破案   正经版文案:   丁零陵觉得,如果用一支香描绘爱情,应该是沉香玫瑰,盛大华美的印象之下,有着深沉温厚的底调,就像岁月或者永恒   本色版文案:   丁零陵只想安安静静做个五百年一遇的调香奇才,不知犯了哪路太岁,点亮了走哪儿死哪儿的技能......   佛系调香师 X 冷血大律师   ——————————————   强推好基友的热血电竞文《大神,给我躺好!》大家支持一哈让她码快点,我追得好辛苦

作家 写离声 分類 历史 | 92萬字 | 128章
34.天罚
    此为防盗章
    这回她照例把不安和恐惧强压了下去,但却不由自主地放慢速度, 和前面的公子子柔保持了一点距离。
    两人沉默地爬了一段, 子柔突然开口:“陈娘子怕我么?”
    董晓悦身体一僵, 干笑两声掩饰:“怎么会,公子为什么这么说?”
    “许是我弄错了,”公子仿佛拉家常似的,温声软语道, “娘子可知,人害怕的时候身上有种特别的气味?”
    董晓悦两腿有点发软。
    子柔轻轻抽了抽鼻子:“带点苦味。”
    地道本就幽暗狭窄,他这一抽仿佛把氧气都吸光了,董晓悦几乎喘不过气:“是吗?我一鼻子鱼腥味, 什么也闻不出来。”
    子柔扑哧一声笑道:“我逗娘子顽的。杀那些下人是不得已,他们名为奴仆, 其实是我兄长派来监视我的, 若是叫他们发现地道的事, 我们便插翅难飞了。”
    董晓悦听了这解释稍微松了口气,燕王殿下的残魂性格未必和本人一样,再说她和本尊也没见过几面,又能有多深的了解呢?
    “说起来, ”子柔又道, “陈娘子身为......侠客,应是杀过不少人吧?”
    董晓悦听出他话里的试探之意, 心跳立即提速, 勉强调整了一下气息, 尽量镇定沉稳地“嗯”了一声。
    子柔颇有生意地轻笑两声:“娘子不用心存芥蒂,我从不无缘无故杀人。”
    言下之意,事出有因就能杀了?这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董晓悦心里毛毛的。
    好在子柔没有再揪着这话题不放。
    长时间保持四肢着地的姿势很累,唠嗑只会无谓地消耗体力,子柔也不再吭声,两人相安无事地埋头爬行,也不知过了多久,董晓悦胳膊酸痛,手心和膝盖火辣辣地疼,估计搓掉了不止一层皮。
    子柔听她喘息越来越急促,安慰道:“陈娘子再忍耐片刻,出口就在前方不远处。”
    “这地道通往哪里?”董晓悦问道。
    “城东郊外的一户农家,主人是个寡居的妇人,到时她会接应我们。”子柔答道。
    又过了二十来分钟,子柔停了下来:“到了。”
    四周仍是漆黑一片。
    子柔用指节轻轻敲击四周的夯土墙壁,只有一处发出空洞的声响:“就是这里了。”说着把堵住通道的石板用力推开。
    光线一瞬间灌了进来,董晓悦不由觑起了眼睛。
    等眼睛适应了光线,董晓悦往上一望,发现他们在一口旱井底下,头顶是井口切割出的八角形蓝天。
    子柔指了指沿井壁垂下的粗麻绳:“陈娘子先请。”
    这是拿我当小白鼠探路?董晓悦小人之心地想。
    不过她本来就是人家晋国大夫雇来当保镖的,没什么理由推诿,二话不说接过绳索往上攀爬。
    这井本来就是掩人耳目用的,打得很浅,距离地面不过五六米,陈四娘每天雷打不动地爬山、上树、倒吊,身体素质很过硬,轻轻松松爬出井口。
    外面是个不起眼的农家小院,只有半间屋子大小,四周围着歪歪斜斜的木篱笆,简陋的茅屋门口放着几个藤簸箩,摊晒着谷物。
    一派宁静祥和,不像有追兵的样子。
    董晓悦冲着井口道:“公子上来吧!”
    子柔也顺着绳索爬了出来。
    这时,茅屋中有人听到动静走了出来。
    那是个农妇装束的年轻女人,胸前挂着个襁褓,里面是个约莫周岁的婴儿,睡得正酣,小脸红扑扑,睡梦中还不时嚅嚅嘴,大约是梦到吃奶,十分可爱。
    董晓悦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农妇见到子柔,手足无措地往身上揩着手,诚惶诚恐道:“恩公屋里请,奴家正思量着您什么时候到......”
    看向董晓悦的眼神却有些诧异。
    子柔也不向她解释董晓悦的身份,冲她轻轻一颔首:“马匹和行装备好了么?我们即刻便要启程。”
    “备好了!备好了!都在屋后呐!”农妇连连点头,用手背抹抹额头,怯生生地道,“恩公不用了午膳再走么?”
    子柔想了想,竟然点点头:“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农妇像是得了天大的恩遇,快步走到锅台边,把预备好了温在锅里的饭食端了出来。
    这户人家可以说是家徒四壁,连张床都没有,更别说食案了,饭菜都摆在屋子中央一块树墩子上。
    不过农妇为了招待他们拿出了她想象力所及最豪华的菜色,还特地早起宰了一只鸡。
    董晓悦看了眼正襟危坐,端着粗陶碗小口啜饮鸡汤的子柔,有些纳闷,这是有多饿,急着逃命还要留下吃这顿饭。
    子柔见她不动箸,轻轻搁下碗催促道:“娘子快些用膳罢,我们尽快启程。”
    董晓悦点点头,拿起筷子,不过她心里有事,没什么胃口,那饭菜又做得粗糙寡淡,她胡乱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碗:“您慢用,我先去瞧瞧马和行装。”
    子柔还在斯斯文文地和粗硬的鸡肉作斗争,对她道:“有劳。”
    农妇赶忙道:“奴家带娘子去。”
    两人便一同去了屋后。
    董晓悦走到屋后,一眼便看到拴在槐树上的两匹马,一匹棕色,一匹枣红,膘肥体壮,皮毛锃亮,十分神气。
    折返回屋里,子柔也撂下了碗筷,起身道:“事不宜迟,我们走吧。”
    说完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比铜钱稍大一圈的金饼递给农妇:“若是有人问起来......”
    “奴家省得!奴家一句都不会乱说!恩公快收回去!”女人连连推却,一边自言自语似地喋喋不休,“那短命的去都去了,还留下这么个拖累人的小东西,要不是有恩公接济咱们早饿死在道旁了,白受您那么多钱粮,怎么好再拿......”
    “你收着罢,”子柔便把金子搁在木墩子上,“我这一走,往后恐怕都不会再回来了,你们母子留着傍身。”
    农妇脸涨得通红,终究还是推辞不过,千恩万谢地将他们送出了后门。
    两人从槐树上解下缰绳,翻身上马,辞别了农妇,沿着屋后延伸向树林的小道前行。
    不出几步路,子柔突然勒住缰绳,董晓悦不明就里跟着停了下来:“怎么了,公子?”
    子柔转过身来,带着点玩味看她:“陈娘子是不是忘了什么?”说着朝着他们背后掩映在树木从中依稀可辨的小农舍望了一眼。
    董晓悦看了看挂在马脖子上的行囊:“没忘什么啊。”
    “没忘便好,”子柔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重新坐直身体,一夹马腹,“走吧。”
    董晓悦连忙跟了上去,凌乱的马蹄声散落在林子里,那座狭小粗陋的农舍很快便被远远抛在了身后。
    他们要避人耳目,当然不能大剌剌地往官道上走,那处农舍的位置经由子柔精心挑选,屋后的小路是采樵人行走的,穿过一片密密匝匝的老林,七拐八弯地通往城东九阳岭的山麓。
    他们打算一路往东,绕过陈蔡,自徐国,经宋国,过卫国,进入晋地。经由陈蔡虽然路程最短,可自陈蔡战败,楚国人在两国横行无忌,走那条路更容易遭遇盘查。
    山道很窄,大部分时候他们只能牵着马步行,两人走了一个多时辰,停下来稍作休整。
    董晓悦甩了甩僵直酸胀的腿脚,打开水囊喝了一口,又往磨破红肿的手心浇了点凉水,火辣辣的感觉略有缓解。
    子柔靠在马身上,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忙活,悠悠道:“倒是第一回见到如此宅心仁厚的刺客。”
    这话没头没尾的,董晓悦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
    “看来陈家门客不杀妇孺的规矩确是真的,”子柔自顾自地说道,“也罢,待他们顺着地道找到那儿,我们也已经入山了。”
    董晓悦这才醒悟,离开农妇家时,他问她忘了什么,原来是暗示她杀人灭口。
    想到他临行前以黄金相赠,又温言话别,甚至还轻轻抚了抚那熟睡婴儿的脸颊,一股彻骨的寒意顿时从心底弥漫至全身。
    她怕露出马脚,只得装出不以为意的模样:“公子既然想取她性命,又为什么送她黄金?”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子柔似乎惊诧于她的天真:“那是待娘子自取的薄礼,乐大夫请你护送我返晋,却不曾请你为我取人性命。再者那妇人与我方便,叫她离世前欣喜一回,也是一点仁心。”
    这什么神逻辑!董晓悦被他的残忍和无耻震得张口结舌,盯着那张线条优美的脸庞看了半晌,这还是那个动不动往树上窜,哄一哄给她变烤串,还与她把酒夜话的燕王殿下吗?
    魂飞魄散就会性情大变吗?董晓悦对这种玄学领域的问题毫无经验。
    她不知怎么想起那变装大佬的话,心盲眼瞎,蠢人,换张脸就认不出……
    卧槽!董晓悦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这么倒霉,真认错了人吧!
    丁先生无奈地摇摇头,伸出苍老干枯的手,抖抖索索地把床前帐幔掀起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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