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难为(上)

沈知弦穿书了,穿的是个炮灰师尊,  这位师尊因着嫉妒,亲手断尽徒弟灵根,终于惹得徒弟入魔,反手将之千刀万剐。  沈知弦就穿在这被剐的最后一刻,然后他重生了。  重生后的沈知弦兢兢业业地养徒弟,养着养着他发现徒弟也是重生的。  沈知弦:“……打扰了。...

27
    繁星在天边闪烁,四周寂静一片。

    所幸未有妖兽来捣乱,大半夜就这样安静地过去了。然而后半夜露水渐起的时候,- shi -气与寒气逼得沈知弦又开始不安起来。

    - shi -冷的风透过衣衫侵袭着躯体,那股子寒意像是渗进了骨子里,又痛又麻,叫他难受地皱起了眉,本能地就往晏瑾怀里缩。

    晏瑾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抿了抿唇,将他又揽紧了些。

    他这一动作纵容了病中的人。

    沈知弦在昏睡中动来动去,瑟缩了一会,仍觉得冷。原本搁在晏瑾大腿上的手,不知何时就悄悄地攀上来,拽住了晏瑾的衣襟,拨寻着他渴求的热源。

    可那滚烫的热源被一层什么东西阻隔了,沈知弦很不满,喃喃了句什么,就开始费劲地拉扯着。

    里衣单薄,沈知弦很快就扯松了晏瑾的领口,葱白的指尖切实触碰到胸膛,然后被那炽热的温度烫得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然而下一瞬冷意被压下的舒适感又让他高兴起来,变本加厉地继续拉扯,想将整片热源都全部翻出来,想整个人靠过去。

    这可不行。

    晏瑾迟疑了一瞬,开始阻止。他原本是一只手揽着沈知弦的肩,一只手垂在身侧握着剑的,这下他只能放下剑,捉住沈知弦的手不让他乱动。

    可是沈知弦好不容易才寻到热源,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放弃。生病的人最是不讲道理,晏瑾越是阻拦他,他就越委屈,越委屈就越要折腾。

    他折腾起来是不管不顾的,晏瑾却要分神注意着周围,还要小心着不要伤了他,各种约束之下,就被沈知弦找了个机会,将那薄薄的衣襟一扯。

    轻微的撕拉一声。

    沈知弦将整只手掌贴在炽热的胸膛上,舒服地喟叹了一声,终于是满足了,他脑袋又蹭了蹭,最后在晏瑾颈窝处找了个好位置,额头抵着晏瑾的脖子,又沉沉睡去。

    晏瑾整个人都僵住了,沈知弦冰冰冷冷的手贴在他胸口,他却感受不到一点冷意,只觉得胸口像是揣了一团火球。

    要将他烧个对穿。

    他不敢再惹沈知弦,怕他不管不顾起来将他整件衣服都扯坏,只能继续僵着脸,任他的手贴在胸口。

    心脏的位置。

    好不容易捱到曦光初透时,沈知弦退了烧,终于醒了。

    大概是以毒攻毒,灰蛇的一番折腾反倒让他的心疾没彻底发作起来。

    沈知弦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睁开了眼。他本以为这一夜会很难捱,谁知一觉醒来,除了有点儿心慌和饥饿,他居然也没觉得哪里很难受,只脖子略有些酸,大概是整夜靠着树睡所导致的。

    他看了眼安安静静抱剑守在旁边的晏瑾,有点小欣慰。

    很好,没白救。

    不过……

    沈知弦蹙了蹙眉,看着晏瑾那有些古怪的衣领,“这是怎么了?”

    晏瑾抱剑沉默了片刻,艰难道:“夜里来了只山猫,赶它的时候被扯坏了。”

    沈知弦淡淡地“嗯”了声,也没再继续问,心里却是十万个不信----什么山猫这么小机灵,哪里不扯就非绕过外衣扯着里衣领子了?

    这坏徒弟八成是夜里又做了什么坏事,不想让他知道。

    沈知弦敛了敛神色,等回头出去了,他非得想个法子压一压晏瑾的坏心思。

    第20章 岁见

    晏瑾实在是算计得很好。

    这般大的试炼山,随机传送到某个旮旯角落,没有灵力,别说五天了,十天半个月的,都走不出去。

    这是第三天了,两人仍未找着阵法点。

    沈知弦曾提议既然阵法五日后会启动,那干脆原地待五日算了,也省得无头苍蝇一般乱走,会不会遇着危险不说,他还要担着心疾随时发作的风险。

    结果晏瑾沉默了片刻,却是摇了摇头。

    他并没有钻研过阵法,这次会改传送阵还是之前找三峰的邵师兄帮忙教的,只学了个大概……当然邵师兄也并没有猜到他胆子这么大,居然会算计到了他自家师尊头上。

    总之说白了,就是晏瑾这阵法改得并不到位,他只能确保沈知弦会传送过去特定的地方,五天后再被传送回来,若是换了别的地……就什么都不能保证了。

    沈知弦真是……被他气得脑仁疼。

    他忍了忍气,淡淡道:“你就不怕我传送过去走出了范围,再也出不来了?”

    晏瑾这回倒是回答得毫不迟疑:“弟子在那儿留了信,师尊看见了应当便不会乱走。”

    沈知弦:“……”

    这个坏徒弟,摸他的心思倒是摸得很准!他若是真被传送过去,见着信了,第一反应一定是不相信,然后去自寻出路,但要是一直找不着……第五天之前他定然是会返回原地的。

    沈知弦拒绝再和逆徒说话,挑着条路就走,晏瑾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一时只听得脚步细碎声。

    沈知弦一边走,一边就琢磨着怎么收拾逆徒。软的哄不住,硬的打不过,要么干脆就……

    他想得入迷,好半天才乍然回神,突然觉得今天走得一路上都极为安静,昨天还能见着几只妖兽,今天走了大半天了,居然一个都见不着。

    沈知弦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刚想说话就听见身后传来动静,一回头,就见一只肥肥壮壮的兔子埋头冲了过来,擦过他们身边,扑通一声,撞到了前头不远处一棵树上,撞了个后仰翻,倒在地上,不动了。

    沈知弦:“……”

    他正想说这怕不是只傻兔子,却看见那棵树忽然剧烈地晃了一下,然后咔吱咔吱声响起----它被拦腰撞断了!

    近十米高的树轰然倒下,激起无数灰尘,沈知弦掩鼻后退了几步,看着那倒下的兔子利落地一个翻身,就蹦到了树干上,嘴一张,露出两颗大板牙,就开始吭哧吭哧啃树,不过片刻就啃没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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