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可不差你们这点福气。”曲今影照旧一派高雅的姿态,不卑不亢的回击。 可女人哪能让她拂了面子,吩咐二当教训曲今影。 二当听令,走近曲今影拳又擦掌:“你啊你,多美的人儿啊,偏生不懂事。我本不打女人,今日看来要破例了!” 曲今影挑眉:“敢打我?你可知上一个伤我的人,被我哥乱刀砍死了。” 二当吊起嗓子尖声大喊道:“臭娘们,敢威胁老子。” “放肆!”卫燕思可见不得有人欺负曲今影,瞪大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二当,转念,方想起受制于人,不得不服软。 忍下窝囊气道:“汉有话说,我平日在总让着我夫人,惯坏她了,她没多少分寸,烦请你别同一女流之辈计较。” 二当偏要计较。 他扬起一巴掌,对准曲今影的脸蛋招呼过去,卫燕思大骂道:“你动她试试!” 一直没动静的风禾,及时挡在曲今影身前,挨下了这一巴掌,脸浮出五根分明的手指印。 曲今影冷哼:“就你们也配骂红莲教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也配标榜自己是劫富济贫的真英雄?我看不过是半斤八两。” 寨内其他兄弟前来帮忙。 “你们这帮富人为富不仁,就该打。” “若不是昏君当道,官商勾结,咱们至于被bī得落草为寇,过这种糊涂日子吗?” “就是,二当甭心软!” 有了兄弟的支持,二当底气十足,有种打女人天经地义的自信,他推开风荷,再次扬起一巴掌。 卫燕思算是看透了他,这货就是根墙头草,刚才与她称兄道弟,眼下大当一出来就倒戈了,还要打她媳妇儿。 “等等!”卫燕思叫停了厅内的吵闹。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聚向她。 卫燕思变了脸,换上一张璀然的笑颜,说出的话也变得听了:“不就是陪陪大当嘛,我保准今晚把大当伺候舒服了。” 曲今的后槽牙磨得嘎嘎响。 卫燕思很委屈,用眼神与她无声jiāo流:“不是你说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吗?” 曲今影也用眼神回她一个字:“滚!” 卫燕思:“……” 面子找回来了,大当心里终于舒坦了,眼睛流露着喜悦,食指点中卫燕思饱满的唇珠:“你早这般懂事多,尊夫人也免受折磨嘛,来,我替你松绑。” “……多谢大当。” “咱们今晚就是要同房的人了,可别大当的叫的太生份,叫我的名字吧!” “小六不敢。” “我姓杜,名七芷。”女人眼波流转。 卫燕思身心一颤:“杜七芷?” “你听说过我?” 你他妈的是原文女二号啊! 何止听说,还很了解。 怪不得她看到杜七芷的第一眼,她就有种熟悉的感觉。 原著中女性角色众多,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女二杜七芷。 一来是因为这角色虽为女流之辈,却色成性。 二来是身世太过坎坷。 杜七芷的父母亲去世早,她由爷爷抚养长大。 杜老太爷当年是漕运的运兵,官不大不小,担当百夫长一职,一生漂泊于洛江上,同江匪作战,尽忠职守一辈子,到头来人没报,落了个凄惨的结局。 死前将杜七芷托付给昔日战友们照顾,染上许多军中的习气,所以并不似别女子般拘束,且心怀大义,同耿忘书一样,一心弑君,以求改变内忧外患的大雁江山,为百姓谋福祉。 在认识耿忘书之后,杜七芷与他一拍即合,慢慢成为知己,一起朝着同一个目标努力奋斗。 然而就在刚刚,杜七芷的手下差点把身负重伤的耿忘书宰了。 卫燕思意识到剧情已经完全偏离了,难不成是因为她魂穿成昏君的缘故? 被掳上山的肉票,待遇一般不会太。按照山寨的规矩,一天只供一碗饭和一碗水,至于住所则是在yīn暗cháo湿的地牢。 杜七芷念在卫燕思觉悟高,且积极配合他们工作的份上,特意吩咐手下腾出一间房,供她们三人歇脚。 这间房的条件仅次于柴房,四面窗户用木板钉死,谨防她们逃脱。唯一的通风口,是缺了几片瓦的房顶,沿着缺口投下的几束光柱中,有灰尘在翻滚飞扬。 唯一的可取之处是地面不cháo湿,gān草堆勉qiáng能睡。 风禾担心二位身娇肉贵的主子休息不,主动献出属于他的那堆gān草,一分为二,均匀的铺在她们的gān草堆之上,铺之后按了按,嗯,这下又厚实又柔软。 “六公子,六少夫人,你们先歇会儿吧,我来守门。” 他的手腕处还有麻绳捆过留下的勒痕,揉了几揉,在门口跪坐下去,当起了守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