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的宿管大爷和宿管大妈看到他站上去之后,在每月任务的某一行中打了勾,代表着这个月的仅有的名额满了。 但是他们一抬头,发现这个白卫衣的男士,站在圆台,面朝的是南楼。 宿管大妈:“?” 她喊了一声:“小伙子!转过身来,你后面是女生宿舍!” 旁边的学生闻声咯咯地激起一片笑声。 白卫衣挥了一下手,跟大妈打了个招呼道谢,仍然朝着南楼。 这下围观人士发现这个瓜的品种不同,登时吃得更带劲了,议论声都大了一圈。 突然,白卫衣拿起扩音器,喊道:“四楼的,杨末同学,我知道你在上面。” 众人:“哇~” 正在电脑跟前的杨末,抬起头来,转向窗外:“……” 陆有器正在吃苹果,闻声下巴都没来的及合,看着杨末:“……” 他们两个听到了周围人的提醒,知道今天下面有表白的,但是并没有围观的兴趣。 谁知道今天这瓜长到自己头上了。 杨末疑惑地看着陆有器,陆有器连忙耸了一下肩。白卫衣呼了一声,在一群专业搞气氛的“志愿者”的呼声中,继续道—— “世界如此美好,何苦黑我账号,网络公约要遵守,昧良心钱咱不赚。老子五个号,你就还一个。就一个!行不行?!” 杨末:“…………” 吃瓜群众:“……” 陆有器:“卧槽居然还挺押韵??” “要是有苦衷你跟我说,替人背锅这活太冤枉,学校追究你们都得完蛋,回头是岸我就原谅你……你看这世界如此美好……” 周围一片笑声。宿管大爷发现这玩意是来砸场子的,于是喝道:“你给我下来!” 白卫衣见状,于是赶紧把话加速说了一遍,正被大爷拉下去时,突然海石南楼四楼一直紧闭的窗帘拉开了。 陆有器嘴里的苹果忘了嚼,看到杨末慢慢踱步到了阳台,猛地拉开窗帘和窗户。 睽睽的目光被他吸引过去。 杨末:“你他妈有本事上来gān架啊?!在下面吼算什么男人啊,怂bī?!” 白卫衣:“……” 宿管大爷和大妈:“……” 咣得一声,窗被关上。 整两栋楼炸起一片歇斯底里的狂笑。 …… “我就纳闷了,”辅导员在办公室里坐着,其他得知此事的老师在旁边qiáng行忍笑。 辅导员敲了敲桌子,咬牙切齿说道,“你们俩,一个大一的一个大二的,一个东校一个西校,一个管院一个统院,究竟是,怎么,打到一块去的??” 旁边一个女辅导员没忍住,噗嗤笑出来声。 杨末淡淡道:“他先招惹的我。” 白卫衣转头看着他:“恶人先告状啊你。” 辅导员斥道:“杨末做了什么我待会再追究。我就先说你,韩时雨。” 杨末瞥了旁边的傻.bī一眼,才知道他叫韩时雨。 辅导员戳着桌子道:“你行为很恶劣你知不知道?海石楼中间那圆台让你们gān什么的?啊!?” 韩时雨不以为意:“反正都是喊楼。” “校长天天跟学校说,让我们不能总是堵着学生,要懂得变通化‘堵’为‘疏’,学校可是给你们充足的‘疏’的空间了,倒是给你们惯出毛病来了?”辅导员气道,“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再专门设个打架台,让你们每个月打架喊楼啊?!” 韩时雨憋了一口气,不说话了。 辅导员转过头去:“还有你,杨末,你怎么一言不和就动手啊?你是混混吗!” 杨末:“他在下面喊我,我不动手说不过去。” 辅导员:“你不是也骂他了吗?” “哦,对不起,”杨末一副诚恳的模样,立马道,“我忘了。” 辅导员:“……” 他忍住怒气,道:“你到底gān了什么,韩时雨要在下面喊你。” 杨末:“我不知道,你问他。” 韩时雨见他甩锅如此淡定,实在是不可思议地转头看他。 杨末瞪回去。 韩时雨在里面看到了杀意。 韩时雨指着杨末:“老师他威胁我。” …… “哈哈——” 杨韩觉得大快人心,笑声里的猖狂之意和当时的吃瓜群众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见杨末还是一脸淡定的样子,突然觉得更好笑了。 杨末皱眉道:“你先把嘴里的苹果咽下去,别噎着。” 杨韩咳了几声,擦了一下笑出的泪,说道:“爸,你们导员没被气死吗。” “是很生气,”杨末道,“给了……很严厉的惩罚。” 杨韩:“什么?” 杨末有些难以启齿。 …… “你们不是喜欢喊吗?”心情平复下来的辅导员递给两个人每人一张A4白纸,让办公室两头各站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