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试试?”郑任说着就把手里的漂移板放下了。 赵酒一脚踏上滑板,先冲了出去。 后边章凯光原本就穿着轮滑鞋,他几下跟了上来,小声问赵酒:“阿问没事吧?” “没事。”赵酒指指他,“你现在该担心你自己。” 岳郁扭着两条细长的腿超过了两人,头也不回朝后边喊了一声:“我先去帮你们看看锁没锁门!” “嘿!死夜盲小心摔死!”郑任不服,“老子分分钟超过你!” 四人冲到四栋底下的时候,正好碰见宿管拿着铁锁过来要锁门。 “哥啊!!”章凯光两条腿都扭出了重影,撕心裂肺喊了一声,“别急别急还有我们!!” “哥哥哥哥哥!!”郑任跟着一块儿喊,“你就是人民的公仆!你就是祖国的园丁!你是天边最炫的那道光……” 咔嚓一声,宿管面无表情地把锁落下了。 郑任:“……” 赵酒从滑板上下来,把滑板抱在怀里,走到正双手扒拉着铁栅门,形同监犯一般苦苦哀求的郑任旁边。 “哥啊你怎么能翻脸不认人呢!前一个小时我们还在一楼好好地谈笑风生来着啊!你无情你无义你无理取闹啊啊啊!”郑任鼻涕泡都要甩出来了。 宿管站在他面前,铁面无私:“你哪位?” “哥哥。”岳郁伸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上前,“我们是204的小朋友吖,你看看我,看看我,看看这一张英俊的脸庞,难道没有觉得有点眼熟吗。” “……你们能不能要点脸?”赵酒看不下去了。 章凯光又上去扒拉着郑任,伸出一个头来:“哥哥,庆哥哥,好哥哥,开个门吧。” “叫爸都没用!”宿管铁着一张脸就要转身了。 “啊啊啊啊!”郑任心态崩了,“明天新闻头条就是冷面宿管变着花样欺rǔ高一学生!三中惊现撞墙男尸!啊啊啊我不活啦!” 宿管大叔:“……” “你走。”岳郁把郑任拉开,“真丢我们九哥的脸。” “就是!”章凯光嫌弃地把郑任拉开。 “让让。”赵酒把几人扒拉开,“我叫人送身份证下来。” “gān嘛啊gān嘛啊你们要?”宿管瞪着眼睛看过来。 “开房啊。”赵酒无奈地叹了口气,“有家不能回,我们四个凑合凑合,一间大chuáng房睡一晚上吧。” “什么??”岳郁还当真了,非常嫌弃地看着郑任,“我才不要跟这贱人睡,他打呼!” “……这双狗眼看透了太多。”郑任缩一边自我怀疑去了。 “别吵别吵!人家都睡了!”宿管被闹得心烦,“饶过你们一次!” 说着,就要过来开锁。 “好哥哥!”章凯光开心了,“你比我亲爹对我还亲啊!” “这份情!感天动地!这份爱!斗转星移!”岳郁甚至作起了诗。 “果然,还是被我的美貌俘虏了。”郑任重新扒拉了过来。 “……”宿管大叔白了几个神经病一眼,开了锁,“快进来!” 赵酒回到宿舍的时候,里边的烟味还没散掉。 灯已经熄了,他开着手电筒的光进来,看到余意坐在书桌前的身影。 余意看见他进来,起身要上chuáng。 赵酒把手电筒关了,黑暗里开口:“你想不想知道,我那天早上身上穿的是哪里来的衣服?” 余意完全没料到他会提到这事,下意识回了一声:“啊?” “以为我不知道?”赵酒倒了杯水喝,“那天你就早上四点多睡着了一会儿吧。我开门那会儿你又醒了。” 余意沉默。 确实。 “我让他们从上边窗户递过来的。”在黑暗中,赵酒声音很清晰地传送到他耳膜上,“我怕你看见我果体。” “你也一晚没睡?”余意注意点偏了。 “差不多吧。”赵酒喝了几口水,继续说,“怕你半夜起来抓着我就打。” “……” 两人的睡前夜聊到此结束。 第二天早读下了,熊初墨跑过来找人,没找到。 余意的位置是空的,赵酒一只脚都架到了余意的凳子上,靠在墙上很是惬意地看小说。 见他来了,好歹是抬眼看了一眼。 昨晚上余意的壮举被章凯光压了下来,谁也不敢到处乱说,但是章凯光能管得了别人的嘴,却有点管不了自己的嘴。 熊初墨早读的时候从他同桌口中听说了他兄弟的壮举,猜都猜到了估计是因为他哥的事,想着过来慰问慰问兄弟,结果没抓到人。 “找他吗?”赵酒朝他问了一句。 “啊,是。”熊初墨受宠若惊,扒拉着后门问,“他没来吗?” “在宿舍睡觉。”赵酒态度跟之前相差很大,称得上是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