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进了门光是见到立牌就开始伤感,更别说还亲眼看着郑庭深挽着别人的手结婚,不行!他想想就觉得呼吸困难。—“我们走!” “别呀!”于肖恩使出了劲拉住他,“有我陪着你,怕什么?!”、“人家都敢直接发请柬给你了,你要不去岂不是叫他看低,让他误以为你对他还念念不忘呢。” 严律己思考再三,“我们随了礼就走。” “不行。”也不知于肖恩哪来的一股范,踮起脚尖昂头挺胸地教育着严律己,“我不允许你这么畏畏缩缩,拿出你以前的款来。!” “我吃饱了撑的,gān嘛要去看他结婚。” 严律己打定主意要走,于肖恩又一个闪身拦住他,只不过语气开始软下来,“律己,长痛不如短痛,你要是不亲眼见到肯定是不会死心的。” 说完又叹了口气,怔怔地盯着地面:“咱们还那么年轻,往后有大把好日子要过,gān嘛要惦记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呢?” 严律己受不了他这幅小可怜的模样,也不知他哪来的人生哲理,遂抬起他下巴让他正视前方,再双手一插兜,“走,听你的。” 然而门还没进就被拦下了。 “我们是来参加婚礼的。” 于肖恩向他展示了手里的请柬,静渊台这地方一向高级而又神秘,普通人难以进来,门外停着的也多是外宾的车辆,所以安保也异常严格。 两个保卫jiāo换了个眼神,其中一个走远了去确认情况,半响才回来告诉他们:“对不起,你们还不能进。” “为什么?”两人不解。 “今天只有徐司长的寿宴,没并没有你们所说的婚宴。” 严律己愣在了原地,于肖恩则上前一步追问,“你确定吗?” “我非常确定,婚姻就是坟墓!” 林扬钦自打离了婚后日子又逍遥了起来,三天两头的乱窜,要么就跑到发小的家中谈天侃地,反正康莱搬出来后就有些无聊,多一个人在屋子也能热闹些。 今天他又来蹭饭,康莱拿他举例子催郑庭深结婚,结果反被告知这货已经离了,还与郑庭深统一战线反催婚。 “康姨,咱俩刚从坟墓爬出来,就别上赶着推庭深进去了吧?” 康莱说不过他的油嘴滑舌,还小声跟儿子吐槽:“怎么扬钦现在说话一套一套的。” “你不知道他,”郑庭深借机揶揄好友,“一失恋就成大哲学家。” “你别光说我,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林扬钦意有所指地哼唧,“今天应该是”某人“结婚的日子吧?请柬还是我p的、不是,我做的。” 郑庭深不着痕迹地瞪了他一眼,手里的擀面杖差点没扔出去。倒是康莱很灵敏地听了一耳朵,忙问:“谁?今天谁结婚?” “没谁,就一合作伙伴。”郑庭深继续当工具人,康莱从康明集团退出来后轻松了不少,每天看看报种种花,偶尔帮郑庭深的公司拉拉投资,做做计划,整个人容光焕发,状态好得不像快奔六的人。最近又迷上了下厨,学会包饺子后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孩子露一手,郑庭深成了擀面的人,而林扬钦负责和馅。 “月恒还住你那么?晚上回去时你也给他带点。” 上个月堂弟突然借宿到他那,也没说缘由,就说想住一段时间,郑庭深瞧着他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脸蛋有些迟疑,正犹豫要不要给叔叔那边打个电话时就被喊住了。—“我自己摔的,和别人没关系,你别告诉我爸,他工作很忙。” 兴许好几年没见面的缘故,兄弟俩的关系还不如他和林扬钦的那么铁,两人在同一屋檐下却很少jiāo流,彼此间也很客气。 一想到对方不知还要住多久,他就有些头疼,爷爷奶奶的电话已经打到他这,质问他为什么不叫弟弟回去上班,那是个顶好的机要部门里的差事,多少人羡慕不来的。 “你知道密码吗?” 得知被骗的两人辗转间找到了郑庭深的那座公寓,又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进来,周围全是熟悉的布景,仿佛这五年他没离开过一样。 不敢打电话给对方要个答案,他选择面对面jiāo流,却被一道密码难在了外头。 “要不,你还是打个电话给他吧。” 于肖恩也看出来了些端倪,暗暗羡慕之外心里涌出更多的是悲伤,只不过他都悄悄地背过去将眼泪擦gān了。 严律己沉默再三,最后还是试着去解锁— “1022” 不对 “0714” 也不对 严律己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屏幕提示着还剩最后一次机会,他咬了咬嘴唇,决定赌一把。 “0815” 漫长的三秒过后,“啪嗒—”,门锁应声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