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有其它的线索!宋瓷跟大个子对视了一眼。 “太卑鄙了!把线索藏在蜡烛里,要是我们发现得晚点,岂不是线索都要被烧光了!”张弛拎着布条愤愤的道,“这个鬼密室,根本就不想让我们出去!” 为避免线索被毁,三人争分夺秒的把还挂着的灯笼先都chuī灭了,然后开始逐一查看。 忙和小半个钟头,连门外那四个灯笼他们都用竹竿挑回来看了看,包含最初那块,一共找到六块不同颜色的布条。其中一块淡咖啡色的写着‘小’,土huáng色和米huáng色的写着‘木’,白色和绛红色的布条写着‘一’,还有块金huáng色的布条,带墨迹的地方已经完全烧没了。 “这叫啥线索啊,没头没脑的。”张弛头大地蹲在那堆布条旁边,本想拽拽额上的发带,却只摸到一块毛巾。 旁边的大个子已经麻利的把检查过的灯笼按部就班的挂回原位,甚至比原来挂得还要规整。 “别着急,晚上可以找个时间大家一起研究……糟糕,”宋瓷猛的顿住,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我们忘记他们五个的灯笼了。” “这还不简单,我现在去拿。”张弛穿上烤gān的衣服正要起身,小楼里突然传来老头起chuáng的咳嗽声。 三人互相看看,连忙把布条收好,各自溜回原处。 最后垫底的宋瓷刚进大厅,独眼老头就拄着拐杖走出了小屋。 看到在大厅门口慢悠悠伸胳膊踢腿的宋瓷,老头有些讶异,半晌才狐疑的问,“你在gān嘛?” “做早操。”宋瓷一本正经的道。 老头:……………… 他没再理举止怪异的宋瓷,慢慢的朝厨房走去。走到厨房门口,老头蓦的停住脚步,神色不明的盯住旁边那扇通往后院的门。 看到老头停下来,宋瓷的心也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忐忑不安的弯下腰,用大幅度动作掩饰自己的心虚。 为避免露出破绽,开锁之前他特意记下了所有铜环的位置和角度,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老头打量许久,又用浑浊的独眼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宋瓷,才走进厨房。 他的身影一消失在门后,宋瓷就筋疲力尽地坐到了地上。 刚才那短短十几秒钟,差点把他吓出心脏病。 “你没事?”早起的小平头看到坐在门口的宋瓷,神色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惊讶。 “有什么事?”宋瓷扬起密长的眼睫,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带着三分促狭四分审视。 “不是,我是说,你怎么坐在地上,是不是不舒服?”小平头尴尬慌乱的改口。 “没什么,就是累了。”宋瓷拍拍手上的尘土,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吃过早饭,老头重新给八人分配了工作,1号的眼镜男和2号的胖子和宋瓷负责整理马棚,再给老马洗个澡,张弛、5号的格子衬衫和6号的白领姑娘浆洗被子,7号的小平头和8号的大个子修补桌椅。 gān活间隙,张弛觑着旁边没人,悄悄告诉宋瓷,他跟大个子回到房间后看过了,在胖子的灯笼里发现了第七块黑红色的布条,可惜,上面写过字的墨迹部分已经烧光了。 中午过后,天色突然转yīn,下起瓢泼大雨,众人被迫躲回小楼,昏昏欲睡的宋瓷终于得空睡了几个小时。 他是被张弛叫醒的,因为客栈来客人了。 yīn暗的天色里,宋瓷哈欠连天的来到大厅,只见十来个浑身湿透的黑衣人顶着大雨站在楼前,其中八人肩上扛着頂巨大的四面遮着黑色纱幔的轿子。 因为那頂轿太大了,眼镜男跟小平头正在手忙脚乱的卸门板,独手的胖子在和大个子他们在挪桌椅。宋瓷也被抓着加入挪桌椅的行列。 黑衣人似乎都经过专业训练,任凭电闪雷鸣,bào雨如注,依然站得稳稳的。包括另外那个没抬轿子的黑西装,也举着雨伞陪站在大雨里,没有擅自进入客栈。 很明显,轿子里的,是位大人物。 等到他们挪出足够的位置,黑衣人才抬着那顶巨轿走入客栈内。 “咔嚓!” 一道惊雷炸响在屋顶,门口的眼镜男吓得脚一软,哆嗦着跪在了地上,不小心扯掉了轿子前边的一片纱幔。 “啊!!!”看到轿内的情形,白领姑娘忍不住叫出声来。 其余几人也目瞪口呆。 轿子里面,赫然摆着口冷冰冰的棺材。 棺身像被血水浸过似的,红得刺眼,上面用金漆写了个大大的‘囍’字。 诡异至极。 第7章 其它人还心惊肉跳的沉浸在棺材的视觉冲击里,独眼老头见怪不怪的迎了上去,对着领头那个黑西装道,“楼上的六间客房已经帮您准备好了。” 黑西装抖了抖雨伞上的水,面无表情的看着眼镜男,就在他慌张得即将崩溃磕头求饶的时候,八个黑衣人齐齐动手,直接撤掉了外面的轿架和湿透的纱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