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 石青却以为山栀是要离开,一时间慌乱的不行,紧紧的抱住山栀的大腿。 “妻主不要走,石青知道错了,石青以后再也不敢了。” 对于石青来讲,山栀现在就是他的全部,若是连山栀都不喜欢他了,那么他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石青的眼角还挂着泪珠,就那样盈盈的看着山栀,像极了知晓要被主人抛弃掉的小狗。 “助刘氏逃脱地牢,之后的路便让他自己走罢。”山栀看着石青的模样,从怀里掏出一个药丸递给他。 石青见惯了山栀配药,闻了闻药丸便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石青不言语,只是握紧药丸点了点头。 山栀看了看自己那堆满了药品的小屋,应该准备的东西应该明天就可以配齐,下个月就是山栀在这里待的最后一个月了,不可以在一个白家耽搁太多的时间。 总要往前去走一走的,不是吗? “我先去睡了。”这是这么久以来,山栀第一次没有与石青一同入睡,这个惩罚对于石青来说足矣。 山栀走后只留石青一人在这小院子里,石青抹了抹眼泪看着那药丸,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草儿,再陪我去趟地牢。”说完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屋外的草儿。 那一眼草儿明白,这件事不许其他任何人知道。 草儿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便跟上石青的步伐。 地牢里白天黑夜一般模样,关在里面的人也不知道在这地牢中过了多少日夜。 刘氏在这小屋子中多少显得有些狼狈,长发已多日不洗,有些毛燥粘腻,衣衫在这四面泥土的地方早已沾染上灰尘。 整个人暗淡无光,仿佛失去了对生活的向往。 “你这副模样,我都替妻主感到不值。”石青来到刘氏面前站定。 刘氏感到面前有一片阴影撒下,又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一怔愣,缓缓抬起头来。 “什么意思?”长时间不说话的嗓子声音有些暗哑,如老旧的琴被奏响般晦涩难听。 “妻主想要救你,可我看到你现在这副模样,不想救了!”石青厌恶的看着刘氏那半死不活的模样。 看到刘氏这副模样石青都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为了这样一个人惹得妻主厌烦,还费老大劲来把他弄到这地牢里,根本就不值当。 这不值得自己费心费力。 “随你。”反正自己已经是个没用的人了,刘氏只这样想着。 “给你,是死是活看你自己选择。”石青将那山栀的药丸顺着地牢的缝隙扔进去,那丸子正好滚落到刘氏的脚边。 刘氏闭着眼睛不去看石青,石青见刘氏这副模样,冷哼一声走出地牢,反正选择权已经交给刘氏,妻主交代他的事情他也办了,至于刘氏结局如何,他也不想去想。 待石青走后,刘氏才睁开双眼,紧紧的盯着地上的药丸。 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石青走后,站岗的人们便又回到牢房前继续看守,刘氏面露几分挣扎后,将那药丸攥在手中,趁看守归位之前,仰头吞了下去。 时间已经不早,外面天色已经昏暗下来,看着屋里点着微弱蜡烛,窗边还映着人影的样子,石青第一次觉得他不想进去那个屋子。 因为那个屋子里有他爱的妻主,而他今天就惹了他最爱的人生气。 草儿早已哈欠连连,这个时间对于他来讲早该歇息,可是没有石青的准许,他也不敢私自离开。 石青看着草儿这副模样,一伸手将草儿拽着一起跳上房顶。 自从腿好了之后,脚上的功夫石青也没有少练,终于是把这轻功给捡了回来。 草儿被这一动作吓得哈欠打在半路上又咽了回去,眼泪汪汪的看着石青。 “就陪我坐一会儿。”石青看着草儿的模样说道。 草儿直觉上觉得,今天的主夫有些不一样,平日里的主夫此时应该焦急的跑进房间里去与主人撒娇讨饶,可今日坐在房顶上的石青总觉得有些落寞。 “主夫不开心?”草儿先开口打破这寂静,光是看着这夜空发呆,草儿做不到。 没有往日一般任性的石青倒让草儿有些不习惯。 “你说我再这样下去,会不会失去妻主?”石青从小就没有什么家族的归属感,跟山栀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他总觉得是从别人那偷来的。 草儿摇了摇头,“草儿不敢妄言。” “她应该配得上更好的,他们说的都对,只是我不愿意承认罢了。”石青坐在房顶上,一阵风吹来衣袂飘飘,他自己却打了个冷战。 往常这时候如果山栀见了,一定会递上一件披风,可今日没有山栀。 “可草儿觉得,重要的不是别人说,而是主人说。”草儿就只是觉得,平日里主人跟主夫简直天生一对。 主人平日里那样包容主夫,一定是因为爱极了。 “可若是妻主也讨厌我了呢。”石青说这句话时候有些哽咽,今日山栀的动作总让他不得不往这个方向去想。 可能是他做的确实太过分了。 也不知道现在地牢里那个人在想些什么,妻主那人心软,本来可以带上他一起离开白家的。 “主人不会讨厌主夫的。”草儿摇了摇头。 “你就这么肯定?”石青听了草儿这番话笑了,连他都不敢肯定的事情,凭什么局外人敢这样讲。 “不是有句话这样讲嘛,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主夫您总担心主人会变心,可主人对您的心思我们可都看在眼里。”平日里草儿可不敢对上家说这些话,可今日看着石青的样子,就忍不住把自己想到的,一股脑的都说给石青听。 石青听了草儿的话,再次陷入沉默,只是看着天上的星星。 这一辈子如果遇不到山栀,他现在应该被卖到哪个肯出钱的人家去当不知道第多少房侍妾,因为是个瘸子又不会受宠,顶着这样一副容颜又怎样。 在那村子里入的了大家的眼,可是到了这城里,也不过只算得上清秀罢了。 在屋顶上能看到四周的景色,该暗的房间早已暗了下去,只有白苏的房间还亮着烛火,摇曳的烛火映在床上的,是白苏伏案写着东西的模样。 这白家所有的人都有事情做,只有他一个人游手好闲,无事可做。 也只有他一人如此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妻主的宠爱,却又如此不识抬举。 见草儿实在困的不行,石青只得将他送回自己的房间去,草儿得好好休息着,明天才能继续干自己的活。 自己走到那熟悉的房门前,却是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进去还怕看到妻主失望的模样,不进却又没有地方睡觉。 可他偏又想妻主想的紧了,刚在房顶上,心心念念的都是如何与妻主温存。 屋里似是一根红烛燃灭了,剥夺了小小房间内的最后一丝光亮,黑暗的房间内没有一点声音,只有山栀平稳的呼吸声。 思来想去一咬牙一跺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