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十宗罪

猎城,一个生活节奏快速的大型城市,就像是一个大型的狩猎场,每天上演着生老病死的戏码,但是,不是每一宗死亡案件,都是正常的,也许,其中,是由一个不起眼的契灵人操纵的。酒吧是纵情声色的地方,也是欲望横流的地方。同时,也是欲望与代价交换的地方,用灵魂做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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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你还记得那个梦么,那个看着你自己怀里抱着一个人那个梦。我告诉你,那不是梦,那是过去我看见的真相;是你一直想要寻找,那块缺失的记忆。”他说那段话的时候,异常的平静,好像他诉说的只是一个平常的第三者的故事一样。

    “连最后一个可以依靠的人,都在临近坠入深渊的边缘,都没有想抓住他,连一只伸出来的手都看不到。那种孤独,像你这种,有家人,有朋友,有妻子的人,不会懂的。你跟山下那一些猎物一样,不会懂的。”

    “猎物,你要做什么?”突然发现一个重点词语,话锋一转道。

    “对,猎物,你不觉得,山下那一座城,就是围起来的猎场么?以前的我,就是这个猎场里面的满城的捕猎者捕猎的猎物;从获新生的我,就是这个围猎场的猎手,而围在里面的,全是猎物,一个,都别想跑掉。”

    “你的目标不是整个猎城吧。”

    “那就看他们有没有欲望了,有欲望,他们就是送上门的猎物;至于你,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权利,你要要跟我一样,做个猎人,还是,跟那些蝼蚁一样,做一只猎物。”

    他怎么也想不到,当初的那个涉世未深,又善良内敛的正宇,变成了如今如此瘆人的司寒,还是,“司寒”才是他的面具。苏正阳该相信谁,是当初那一个会在他面前撒娇的小可爱,还是如今冷漠如魔鬼的他。

    “选好了么,或者,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司寒,冷漠的眼神,看着已经被精神力禁锢的苏正阳,“不要浪费力气了,你挣不脱我的束缚,你们的法律也奈何不了我,不要白费力气。”随着冷到冒寒气的笑容,直到消失在山上的密林里面,那种摆脱束缚的轻松感才让他稍微解脱一点。

    刚刚恢复体力的他,靠着栏杆,懊恼的打了栏杆一下,栏杆哑哑的回应声,告诉着这个没有办法的人,说,他就是那么无可奈何。

    可其实,无可奈何的有怎么只有一个人?

    少见的醉醺醺的司寒,出现在了酒吧的门前。虽然脸上是红扑扑的,但是,嘴唇上的苍白和步伐的摇晃不定,告诉着周边的人,他很不好,不知道是刚刚动用了催眠异能导致的,还是别的事情导致的。

    幸好酒吧今晚提前打烊了,否着他这样的状态,还不成为在这里人的唯一目标么?刚刚完成了任务的卡鲁,看见现在出现在面前虚弱的司寒,立刻过来帮扶一下。扶住他的那一刻,对上了他即将涌出框外的星辰。

    “我说了,我,终于说出来了。”看着满眼的血丝,卡鲁的的左胸也不止何缘由一阵疼痛穿透整个灵魂,难道,这就是人类说的,心疼的感觉么?

    “你说什么了?”难得卡鲁也变成了一届暖男,连一句重话都没有舍得说。

    “我,戴起了魔鬼的面具,跟他摊牌,从此,我们彻底就是敌人了。”终于,决堤的样子还是来了,两行晶莹,残忍的划过那张稚嫩的脸,用眼泪,彻底撕碎他的童真和过去。

    “怎么会这样,你不是喜欢他吗……?”

    “是,我是喜欢他,然后呢,要我说什么,我说……我爱上了我自己的哥哥?”终于,还是说出来了。

    “你跟他就算以前有血缘关系,但是现在,你们也没有了。”卡鲁在给他找理由,是在说服司寒,还是在说服自己呢?

    “我们……本来就没有血缘关系,他根本就不是亲的,”这么劲爆的消息,说出来却像在说一个常识一样平静。“只是,爱一个人,不是不应该让他为难么。”

    “司寒……”卡鲁此刻也顾不上什么等级身份了,除了轻声的呼唤他的名字,好像没有别的办法。

    “活在深渊的人就应该呆在深渊里,见不得太阳;而他,生活在阳光底下,适应不了黑暗。我们注定不可能在一起。”越是认清现实,心痛的感觉越发强烈,连脸上酒精留下的红晕都退去了,化成了一滴又一滴的冷汗。

    看见他越发苍白的无能力为,卡鲁立刻找来可以减缓痛苦的酒,抱起司寒,就是一顿猛灌,司寒却反常的不愿意,红酒从他的嘴角喷涌而出, “别吐,还想不想好了!”看着这么倔强的他,卡鲁着急了。

    拼了命拨开了手中的酒瓶子,就像刚刚从溺水的边缘救活的小孩一样,有气无力的嘶喊着“放开。”,被打掉的酒瓶子,涓涓流出的红色液体,染红了那一片属于它的地盘。司寒仗着自己不会死去,任由折磨在自己的身上留下疼痛的印记,那是对过去的他的自我惩罚,也是为了记住,刚刚言不由衷给他伤害的样子。日与夜,就像传说中黄泉路上开放的彼岸花那样,开了花,叶子不见了;花败了,叶子才会长出来,花叶,永不相见。

    “别这样,我心疼”看着那样折磨自己的司寒,卡鲁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模糊的时候,眼睑中的一丝冷咧,刺激着一整张脸,他不去碰,也知道,那是一种叫眼泪的东西。

    突然好想想到了什么一样,随手就拿起桌面上的酒,喝了起来,口中的容量好想无尽的一样,一整瓶的量,立刻消失在他的口腔,但是喉咙却没有动,司寒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把用自己的嘴封住了他的,一阵温润的迷醉,没有任何阻隔的进入了他的体内,脸上的苍白,退去了,占据主导的,变成了一片红晕。

    “如果,你跟他已经不可能了,那,我有机会么。”原来,卡鲁的暖,也是有专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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