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酒楼就在芝水湖畔,俯瞰而下,可以一览湖景。 游船上的花灯样式繁多,新颖别致,灯火流光映在湖面,粼粼水光轻dàng。 坐在美人靠上,杜玉知正百无聊赖的看着湖下各种游船花灯。 因为今天和陆霄出来,她也没带婢女,连个说话解闷的人都没有。 忽然,雅间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杜玉知以为陆霄回来了,连头都没回,只懒懒的说一声,“夫君你回来了。” 只感觉旁边的位置有人坐下,随后一只有力的大手搂住了她的腰。 杜玉知察觉有些不对,正欲回头,就听有人在她身侧说道:“夫人一人在此赏景可觉得寂寞?” 这分明是陌生男子的声音,杜玉知立即掰开了男子的手,快速站了起来。 还没看清男子容貌,又被伸手一拉,她本就没站稳,往前一个踉跄,被男子接在了怀里。 杜玉知气恼,立即拔出藏在袖中的匕首,架在了男子的脖子上,恶狠狠的看向人。 这匕首还是她最近拿来防备陆霄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 裴彻见她‘凶狠’的眼神,却忽然笑了起来,仿佛看见一只猫瞪着眼亮爪,要来挠人。觉得比梦中可鲜活多了。 “半月不见,你怎么这般凶性了?若是半月前你也能这般gān净利落的将刀架在我的脖子上,许是我们也成不了好事了。” “不过现在不一样,我可很是清醒。”说着反手卸去了杜玉知手中的匕首。 哐当一声,匕首落地。 杜玉知看了看刀,又看了看人,“你是……你是那个侍卫……” 她已经看清了这人的容貌,连声音都记起来了,想起那夜的荒唐,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 这事她都忘得差不多了,更不敢进宫去,怕真的在遇到,也挺尴尬的。 “夫人可让我好寻,半个月了……”裴彻抱着人,不免想起那夜情形,连声音都哑了几分。 “寻我做什么?”杜玉知后来可不敢再回想。随意同一个陌生男子就有了苟且,她第一次做这么出格的事。 她维持着镇定,语气不善的说道:“我都没找你算账。你得了便宜,就该见好就收。既然你都喊我‘夫人’就应知,我已为人妇了,莫要纠缠。” 裴彻跟了一路,也已经让人查过了,知道了她的身份。本没打算这么快来见她,可有意思的是她那夫君抛下她,去追另一个女子去了。他怎好错过与她一会的时机。 见她虽板着脸,可眼神躲闪,眼睫轻轻煽动,一双猫儿眼带着几分不自知的媚。裴彻忍不住低头想吻她的眼睛。 杜玉知立即躲开了,这时也才意识到还坐在人家腿上,被他搂在怀里,她挣扎起来,“别动手动脚,快放开我!” 裴彻将人放开了,杜玉知从他怀中离开,顺势又将地上的匕首捡了起来。 想了想,她还是将小匕首收回刀鞘中,知道这人武艺不差,根本威胁不了人。 “说来那日的事本就是一个意外,况且我还帮了你,我不与你计较,也不想与你纠缠,你这便走吧。” 第4章 孽缘 “走?” 裴彻好整以暇的看着人,“不急,夫人的那位夫婿正在与美人幽会,我留在此处陪夫人解闷岂不是正好,夫人何必急着赶我走。” “那日……”低沉的嗓音,不疾不徐,语气淡淡,却莫名平添了些暧昧,“夫人确实帮了我,倾心相助。我正想着如何来谢夫人,夫人何不给个机会呢。” 杜玉知冷声说道:“无需你来谢我,以后遇见了,只当是不认识即可。” 裴彻站了起来,走上前去,来到杜玉知跟前,“夫人当真是无情,那日你可不是这般……” 低头附在她耳边低语,“那日夫人解下外衫的时候,那般婀娜的身姿,可晃花了我的眼。又那般热情的勾缠着我……夫人该不会说是喝醉了,全然都忘了吧。” 杜玉知脸上一热,两颊不禁浮上红云,只觉得他的眼神和呼吸都太过灼热,她难受的后退了一步,与他隔开了距离。 那日的事,她确实冲动之下,一开始主动了些,可后面的事就已经不受她控制。只随着他浮浮沉沉,她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 “夫人若忘记了,我便同夫人回忆回忆,夫人在我后背挠了几道痕,我可是疼了好几日。” 杜玉知真觉得挠那几道算是轻的,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两日才消。那两日她都小心翼翼的,生怕露出什么端倪。 “夫人的声音也好听,哭起来细细软软的,像是小猫儿叫……” 杜玉知见他越说越过分,实在忍不了,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恼道:“你在说什么胡话,这般没脸没皮的,休要再提那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