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离奇的将我从沉睡中拉了出来,一望无垠的天空下,有一个奔跑的少年;迎着风,如果在跑快一些,就能飞起来吧。 越往后去,你就会发现许多许多的事情,无非是顺着自己的心意去做就行,没有许多理由,更不要再去问一个为什么。 如果疑问太多,如果为什么太多,终究只是陷在原地,无法前行。 一三七施婵似乎有些满意,似乎又有一些得意,这让我有些看不懂,可是这才是真正的施婵。 “秦晴,很开心认识你,我也明白为什么当初许初会喜欢你了,所以为了一些共同的东西,咱们干最后一杯。”施婵这次举起酒,并没有着急的喝下,似乎在等秦晴的回答。 秦晴倒酒、举杯、两人凝视许久,干下了最后这一杯。 共同的东西,是什么? 我不太明白她们两人话中的哲理。 就像韩寒说的,从小到大听了这么多大道理,可是依旧过不好这一生。 是的,就像大学你学了很多知识,有人工作不对称,大学学的东西依旧没有用到一分。 不是道理不够好,不是学问不够扎实;只是有时就想顺着自己的心意,有时明显就不在一个点上。 此时最尴尬的莫非是我自己了,因为秦晴和施婵在说的无非就是我,而我作为当事人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不想说什么,我只是想喝一点就,吃吃新开店的烧烤。 也不知道这里的味道如何。 拿过靠手最近的一只鸡柳,犹豫了下,还是给了身边的戈雅:“吃吧,别饿着了。” 戈雅望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姚崽的“摇滚心脏”因为上去唱歌的都会打折,或者送酒,或者别的优惠;所以郑疯上来后,不怕下面没有人上去唱,也不知道是谁在唱一首英文歌,粗大的嗓音差点没有被撕开。 送完黄斌走的姚崽此时也上来了,看着我们没有一个人说话:“咋的了?下面那大嗓子唱的好听了?一个个这么专注。” 施婵白了一眼姚崽:“就你话多。” 在武汉,我所有认识的人里面。如果有一个癫狂榜的话,郑疯第一,姚崽第二,不是说姚崽发起疯来没有郑疯可怕。最重要的原因是郑疯要是真疯起来了,没有人拉的住,但是姚崽的话,只需要施婵的一句话,他就会乖乖的听话。 我们曾经问过姚崽,你怎么就这么怕施婵了。 姚崽有些鄙视了望了我们一眼,著名国打武术家叶问曾经说过,这不是怕,这是对老婆的尊重。虽然施婵现在不是我老婆,但是她是我喜欢的人,所以我怕她不开心,我宁愿被她管。 姚崽顺便还说了一句,许初,这就像施婵对你,你说什么,她都是言听计从。 如果她哪天穿了一件两年前的旧衣裳,你对她说,这件衣服还真不错,挺好看的。 那么,以后,你就会经常看她穿那件衣服。 谁会一直喜欢穿旧衣裳,更何况是女人。 只不过,为一人,着旧衣。 这就 是喜欢与被喜欢,爱与被爱的最大差别。 姚崽平时穿的随意,偶尔的会走时尚青年路线,大红板鞋,白**头T恤配上黑色直筒裤,加上皮肤保养好,眼睛也大,所以笑起来的时候还挺帅。 这是郑疯一直羡慕姚崽的地方,按照郑疯的话说,这要是给我,我都不知道勾搭了多少姑娘了。 施婵说完这句话后,姚崽腼腆的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我瞅着忍不住想要笑。 这时候秦晴起身,对大家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应该去洗手间。 秦晴不胜酒量,从我认识她开始就是这样,喝酒会红脸,不是特别能喝,而是酒精并没有挥发掉。 大二那年我生日,她替我挡酒,结果睡了一天一夜,差点就送医院了。 郑疯和良唯几人在边上吹牛,时不时的会问我几句,我有些心不在焉,我捂着肚子站了起来:“肚子有点不舒服,我去上个厕所。” “关键时刻总是喜欢掉链子,你小子快一些,去了赶紧来喝酒。”姚崽瞥了我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 只有郑疯看我的时候,眼神里别有用意。 我朝着他眨了眨眼,示意他没事,别管那么多。 洗手间在一楼,东边最里面,我点上了一支烟,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 隔着还有些远的时候,我便听见里面有人呕吐的声音,是秦晴的声音。 我犹豫了一会儿,将手里的烟扔掉便走了进去,秦晴正在洗手池吐着,我走过去轻轻的的拍着她的后背。秦晴本来性的抖动了下,是我,我轻轻的说道。 我在口袋里找了一会儿,递给了她一包卫生纸:“难受就别喝那么多。” 本没有必要去说这句话,因为秦晴从来不会听我说,她一向有她的原则,有她千万理由。 只不过秦晴出奇的点了点头:“以后能不喝就不喝吧,挺难受的。” “出去转转吧,边上有湖,空气或许好一些。” 秦晴点了点头,率先走了出去。 大厅舞台上唱歌这人,肯定是失恋了,亦或者是喝多了。所以唱的是情歌,挺悲伤。 “你曾说过会给我永远的爱,我却守着这个承诺在等待,你手上的戒指,依然代表我那一颗属于你的心。” 这首歌叫《活埋》。 我想那位先生,过了今天,或者过了这段时间,就会真正埋葬自己的心吧。 姚崽的店前不远便是南湖,我和秦晴肩并肩走着,没有说话,偶尔过路的汽车将秦晴的脸照的通红。 或许是她喝酒的缘故,所以才会如此吧。 “你今天怎么过来了?”这是我的问题,所以我想知道一个原因。 “不能来吗?” “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想来就来了。”秦晴漫不经心的回答着我。 “当初你回来的时候,我有些不敢相信。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以前想过万种你回来的方式,没想到最后是这么的猝不及防。” “总归要回来的,武汉是我的家,叶落归根。” 叶落归根,我暗自回味着这四个字,没有因果,只是必然。 “真喜欢十八、九岁时的我们。”秦晴望着南湖中一点灯光,忽而说道。 原来怀念的不止是我自己。 “其实大多数我们在三十岁左右的时候就死了,以后活着的只是我们的影子,余生便在模仿自己中度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谁说的。” “罗曼罗兰。”我笑呵呵的再次点上了一支烟。 “你少抽一些烟或许对你身体会好一点。” “总会死的。”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 同样的一句话,前者是秦晴的疑惑,后者是我的回答。 好在我们都没有到三十岁,所以即便今后的岁月日复一日,我也还没有成型。 我们都还有机会,对于这个世界,对于历史的长流而言,我们都还年轻。 这意味着什么,我们有太多太多的选择,我们可以活的更好,我们也可以埋葬此生。 “施婵挺不错的。”秦晴似乎对施婵很有感觉。 “你走后,都是她陪我度过这些漫长岁月。” “那你们为何没有在一起?” “陪伴便要在一起吗?” 是的,这是现在秦晴的问题,当初秦晴走的时候,这是我的问题,我问过自己很多遍,也问过许多人。天空告诉我,白云也会有被风刮走的时刻;大地告诉我,夜晚你也会看不见远方;高山河流、青鸟飞鱼,他们告诉我,他们守过万年岁月,看过千秋万载,没有什么事一层不变的,这世界没有必然的法则,所有的一切都在变。 然后所有的事物,都只是当事人的意愿,我们要风,便是雨,你要走,便不会留。 陪伴,这个词,只是一个词。没有所谓的两方意愿,谁要是愿意,谁就可以。 如果换一个思维来说的话,这是当事人被逼迫的结果,而最后不得果,就会终其原由,只是,一开始,我们便错了。 错的太过离谱! 陪伴,只是简单的陪伴。在一起则是深思熟虑,生生世世,在一起。 陪伴也只是某个阶段,并没有任何名分,陪伴你走过某个岁月的人太多太多了。 你不是种猪,所以不会随处撒种。 万事讲究一个心安理得,所以希望彼此最后都会有一个更好的归宿才是好的。 五年前,是秦晴陪伴我三年时间! 而施婵,则是陪伴过我五年的人。 在没到终点之前,谁都不知道陪伴你最后的那个人是谁。 至于,那个陪伴我到最后的人,是谁了,或许在未来的路上,或许就在我的身边。 我不知道。 秦晴盯着我好一会儿,她的眼神有些迷惑。 “许初,你真的变了。” 看山是山,看海便是海;看风有景,看雨有路人。 所谓的改变,只是换了个思维,换了个时间吧。 时间万物本不变,变的只是时间。 如果真要说变了,那么如果有时光机,请告诉五年前的我,现在我的我活的很好,也非常棒。 (本章完) 下载【看书助手APP】官网:无广告、全部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