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内室,覃小姐进去怕是不妥吧?” 哇啊,要不是承诺了要陪着小变态,以为她想进去啊,她只想回去睡大觉! 内室传来叶凌淡漠的嗓音:“李伯,让她进来吧。” 李伯盯了秦思思半晌,默然退到一边,秦思思踏进去,他悄悄关上门。 chuáng榻上,叶凌与寻皆允盘腿而坐,叶凌的手臂伸直,双掌贴在寻皆允的后背上,透明纯净的灵力顺着寻皆允的经脉涌动,源源不断地输送热量。 室内只燃了一盏足盘陶灯,烛火微动。 烛芯子闪了闪,室内便暗了暗,李伯默不作声拿剪刀剪断,没人说话,安静得落针可闻。 也不知过了多久,寻皆允睁开眼睛,一抹晕huáng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光影细细晃动,他转过头来,直直看向几步开外的秦思思。 秦思思在离chuáng榻几步远的地方站着,没上去打扰叶凌,就专注看着他疗伤,蓦地对上寻皆允的视线,她有一瞬间的怔愣。 少年琥珀色的双眸清澈,却如深不可测的寒潭,一眨不眨看着秦思思。 秦思思被他盯得有些发怵,悄咪咪挪开视线,少年便低低开了口,嗓音微哑:“过来。” “喔。”秦思思硬着头皮乖乖走上前。 少年哑声道:“我渴。” “?”秦思思投以诚挚的疑惑眼神。 还是服侍多年的老仆了解他的心思,李伯很快便道:“我去拿水来。” 叶凌收了手掌,站起身,问寻皆允:“多久了?” 少年散漫回:“什么多久。” “你身上的蛊复发。” “哦。”少年的唇色惨白,还露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容,“年年都有,生辰大礼呢。” 叶凌袖子一拂,显然有些生气。 “我给你的联络符是摆设吗?” “要不是我今年赶到洛阳,打算在生辰看一看你,你是不是准备疼死。” 自从七岁那年险险熬过去后,叶凌开始教他功法,他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据他所知,包括在相爷送他去上的学塾里,也悉数吸收,只想让自己变得更qiáng大。 然而寻皆允很怪,他压根不想在人前承认是他的徒弟。 自从回到亲生父亲身边,他的爪牙渐收,敛了锋芒,不断qiáng大自己,却在人前装个废物。全心全意扮演起一个需要仰仗父兄长嫂的弟弟角色。 他以为寻皆允习了术法身体qiáng健后,已经可以很好抵御体内的蛊虫了,谁知他一声也不吭......也不知这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性格随了谁。 叶凌轻轻叹气,他这些年也在寻找他的解蛊之法,奈何太过玄秘,恐怕只有寻皆允逝去的阿娘,他的师妹知道一些细节了。 寻皆允一时不言,视线扫过秦思思,又回到叶凌身上。 半晌,轻飘飘冒出一句:“叶先生,在旁人面前,说这么多gān嘛?” 秦思思心里飞速翻了一个白眼,大哥,这时候搞见外这一出,在那个dòng里是谁拉着她这个旁人又咬又抱的? 然而很快,他咳嗽着耸了耸肩:“算了。” 李伯端了水来,寻皆允指了指秦思思:“给她。” “我累了,叶先生,李伯。”他露出一个令人无法拒绝的脆弱笑容,二人嗟叹离去。 李伯经过她,手里猝不及防多了碗水,秦思思默。 “喂我喝。” “???” 秦思思想打死眼前这个人。 现在这个病秧秧她应该打得死吧? 手腕给他咬得现在还隐隐作痛呢,她心情有点不慡,小声bībī:“你没手嘛?” 寻皆允轻轻一笑,指了指自己带着血dòng的胸口:“会裂。” 秦思思无言,认命在chuáng沿坐下,给他喂水。 瓷匙伸到他的唇畔,将将润了润唇,他倏而猛咳起来,温热的水不小心撒到锦被上,秦思思连忙将碗放到一旁的小几,伸手去摸被子湿没湿。 然而眼前这是怎么回事? 寻皆允手拳抵唇咳个不停,气息依旧有些不稳,锦被微抖着掉到少年的腰腹,雪白里衣的领口松垮垮的,微敞,露出一片白而冷的肌肤。 秦思思伸出去的手抖了抖,垂着脑袋,耳根慢慢发烫。 漂亮的锁骨处,像纹身一样印着一只紫蓝的凤蝶,秦思思感觉耳朵开始冒气。 视线微微往下,脑补出一副gif,蝴蝶顺着胸膛缓缓往下,直至腰腹—— 打住,她为什么在这里想入非非满脑子huáng色废料?? 一抹羞赧染上耳廓双颊,秦思思有点窘有点尬。 寻皆允敛眸,饶有兴趣盯着覃思思,少女闷不吭声地扫视他的上半身,倏地变得绯红的脸颊和耳垂。 他弯唇笑起来:“好看吗?” “就、就还还还好吧。”秦思思努力保持矜持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