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持中立态度的修士提出反驳,主要是为了陆渊的面子着想,“你们说什么呢?要是真的那样,陆门主怎么会看上他呢?更别提独处一室内chūn风数度,还生了一个孩子了!” 两边越吵越乱,甚至在殷老祖到底有多老多难看这个问题上发生了激烈的冲突,双方最终无法达成一致,差点拎着法器起来打一架。 茶楼老板拿着算盘啪啪算账,往小本子上面记账:“桌椅砸断一个下品灵石,琉璃碗碎裂一个下品灵石,天花板和墙壁四周碎裂各两个中品灵石。” 越算心里越痛苦,心中自忖道,这年头,当个修士开个茶楼当副业容易吗?还得被这些人砸来砸去。 “唉,依我看,你们太重视于殷前辈身上了。”一修士咂咂嘴里的酒,打断了两边就要拎着板凳gān起来的人,面色cháo|红,赫然一副喝多了的样子,又打着酒嗝说道:“没准,是陆门主shòu|性大发,男女不分,老少不论,就把殷……嗝……老祖给处置了嗝……” 四下寂静了一瞬间,想起陆渊的qiáng盗发迹门派行为,确实是有这种可能。这么一想之后,qiáng大的神识都不得不让他们在脑内脑补了一番门主霸王硬上弓白发老祖的戏码。 脑补画面实在太过真实,众人顿时觉得此人言之有理,心中反而对着那殷老祖怜惜了起来。都是几千岁的人了,竟还遭遇这种事情,晚节不保唉。 茶楼分为上下两层,方才那些聊天的修士多在楼下散座,价格也便宜,方便聊八卦。 二楼就是一排雅间,花的钱自然也多,一个红木楼梯衔接了一楼和二楼,去二楼的客人多半都需要领一个木牌,以便用来标示哪间雅间有人了。 一开始叫嚣的女修却还赤忱着一颗死chuī陆门主的心,伸长了手摊开对着楼梯口,幻想着陆渊出现,嘴上还念叨着,“你们懂什么,那陆门主,就算真是个变|态,我也还是依旧喜欢!以身相许也心甘情愿!”说完,又是一副花痴的模样。 一人却恰好在此时从二楼下来,到茶楼老板处退牌。 那人正逆着光站着,穿着松绿色的圆领袍衫,腰上是织银软绸的腰带,一副品味不俗又方便行走的打扮。 腰带勒紧之后显露出挺拔的腰身,同时和着袍衫上的祥云暗纹相应成趣,常人穿松绿会显得俗气,但落在他颀长的腰身上,反而若翠竹卓尔不凡。 他走下楼之后,整个大堂鸦雀无声,从茶楼窗户外洒入的阳光贪恋着他的容貌,在几番依依不舍之后,终于显露了出来。 那人肤色白皙,眉眼jīng致无双,两道眉下的双目瞳孔略浅,似琉璃一般的浅棕色,眼尾一抹酡红淡扫,原本冷漠的脸庞因此而添了不少妖治之感,唇色淡且薄,常言道此唇的男人薄情且放dàng,但他人却只能从这脸上看出一股风流气韵,摄人心魂。 陆门主没有出现,殷老祖却闪亮登场。 殷栗被松绿色衣裳衬托得越发白皙的脸正皱着眉头,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给茶楼老板扔了灵石和木牌就准备付账,但老板边看殷栗边流口水,“嘿嘿……客官,您尊名是?” 殷栗嘴角抽了抽,这些人方才不是还在说他吗?什么鹤发jī皮,白发苍苍,走两步跌三步的老寒腿,他可都是听的一清二楚。 有些奇怪地抬眼看了一下老板后,殷栗gān脆利落地落下两个字,“殷栗。” 四下安静的连一根针落地都听得见,老板忙不迭失地给殷栗结了账,看着这人从门口走了出去。 周围人还没有来得及讨论,又见一个背着剑的男修怀里提溜着个睡得正香的奶娃娃,慌忙从楼梯上下来,见着殷栗的背影就边追边喊:“老祖,等等我啊!!” 待人都走了出去之后,茶楼内当即就炸开了锅。 “那就是殷栗殷老祖吧!可真是仪表堂堂啊!” “肯定是了,你看那抱着小孩的男修喊的老祖,除了殷栗还能有谁?” “孩子?难道刚刚那个就是殷老祖和陆渊生的孩子吗!卧槽,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女修看着殷栗离去的背影做西子捧心状,落下一颗晶莹的泪滴道:“我要放弃陆门主了,比起陆门主,我只想对殷老祖说道,我可以!” 旁边全程听着女修冲陆渊表白的修士听见后,不免得嗤笑一声,“你刚刚还说殷老祖是僵尸,如今就喜欢上了,女人当真是善变。” 女修面不改色地继续看着殷栗的方向,双目痴痴地就像是一块望夫石,她情感真挚地道:“我也是现在才发现,我居然是个恋尸癖。” 殷栗听力很好,修仙到了他这种层次,五感就是一种工具,都可以分别发挥到极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