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啊! 张静之沉默了片刻,闷声说:我也不知道,我现在也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晚上,两人窝在chuáng上,都睡不着,张静之突然问:萧萧,什么是爱?” 萧萧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思考,然后微蹙着眉头瞅张静之,一本正经:我觉得你还是问我什么叫做爱比较好,这个问题我比较熟。” 张静之抽出枕头往萧萧身上拍了一下,笑骂道:妖孽!” 萧萧也是笑,笑过了,脸上却露出一丝疲惫,习惯性地想摸烟,却发现出来的时候太匆忙,忘了带,推了推张静之,你老爹的烟放哪了?给我找点来。” 张静之没什么好气,怎么又吸?好几个月都没见你吸了,能戒还是戒了吧!” 已经好几个月没吸了么?萧萧怔了怔,没搭理她,自己光着脚下chuáng,去书房里翻烟,过了一会又摸着黑回来,嘴角已经叼上了,黑暗中火头一亮一亮的,烟味呛人,连萧萧自己都忍不住咳了咳。 萧萧抱着烟灰缸爬回chuáng上,围着被子坐好。 张静之问:想什么呢,嗯?” 萧萧深深地吸了口烟,想今天听到的一句话。” 什么话?” 人生最恐怖的事情,就是坚持了不该坚持的,而放弃了不该放弃的。” 张静之也是静,思量很久,才轻轻开口:的确是很恐怖,不论是犯了哪一条,你呢?现在是属于哪一条?” 萧萧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并不快乐,自从打算和蒋思承分手的那天起,我就不快乐。” 活该!不快乐也是你自己找的,好容易遇到个这么好的男人,你还非要甩了他,纯属有病!” 萧萧也不争论,只是问:你说他爱我什么?真的有那么深的爱么?” 张静之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爱的时候什么都不是理由,不爱的时候什么都是理由,她吭哧了半天:估计是脑袋被门给夹了吧!” 那汪裕涵脑袋就是被驴给踢了,才会看上你这个没良心的!” 你看看你啊!”张静之忿忿不平地喊,你还说你不在乎小警官,我不过才说了一句,你就不愿意,有你这么护犊子的么?萧萧,我看你还是老实认了的好,你压根就是被小警官给驯服了!” 萧萧不再还嘴,两人又都是沉默,过了一会儿,张静之突然说:萧萧,会不会是人家都没问题,是咱们两个被踢了?” 黑暗中,萧萧瞥张静之,没有答话。 张静之又说:哪天有时间,咱们两个去拜拜菩萨吧!问问姻缘!” 萧萧还没有回答,手机却突兀地响了起来,铃声原本不难听,可寂静中听来却很刺耳。萧萧接起电话来,嗯,对,我是萧萧。” 刚听了两句,她的身体就一下子僵住了,手上的烟掉落到被子上,瞬间就冒出棉布被烧焦的味道。 萧萧 刚听了两句,她的身体就一下子僵住了,手上的烟掉落到被子上,瞬间就冒出棉布被烧焦的味道。 张静之吓了一跳,赶紧开了灯,手忙脚乱地把被子上的烟捡起来,又拍了拍被子,满脸紧张地看萧萧。 萧萧听完了电话,甚至连电话都忘了合上,也不说话,只往chuáng下爬。 萧萧,”张静之叫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萧萧回头茫然地看了她一眼,脸色白得像鬼,看得出来她在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唇瓣还是隐隐颤抖,出事了,车祸,撞的货车。” 谁?”张静之心里一惊,也跟着往chuáng下面爬,可是手脚却有些发软,刚才萧萧才在楼下见过汪裕涵,他还开着车,张静之也不敢再往下想。 蒋思承。”萧萧说,光着脚就往门口跑,和超载逆行的货车撞在一起,还能有生还的希望么?萧萧不敢想,只觉得一想腿就站不住了,她是知道阿Song和蒋思承会去喝酒的,她怎么就忘了提醒阿Song不要开车了呢?她都想些什么了?为什么明明知道他心里不痛快,还让阿Song带他去喝酒呢? 听到不是汪裕涵,张静之明显地松了口气,可立刻又为自己的自私而感到羞愧,心里紧跟着提了起来,抓了萧萧的衣服,紧跟到门口,萧萧,别急,镇定点,衣服!穿好了衣服。” 萧萧身上只穿了件张静之的吊带睡衣,没接张静之递的衣服,随手在门口扯了件张静之的大衣就裹在身上。 张静之一边往自己身上套着衣服,一边喊:等我一下,我陪你一起去!鞋,你还没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