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签!”容胭跌坐在地,将离婚协议撕的粉碎,“我不会签,我绝不会签字的!” 傅深冷笑,“这可由不得你。” 他拿起手机,对着电话那头冰冷下令,“立刻打印一百份离婚协议,十分钟之内,送到傅宅。” 容胭僵住,难以置信地看向眼前的男人。 他是铁了心要离婚? 不能,他们不能离婚。 明明,明明他们好不容易才能走到一起,明明他们已经错过了那么多的时间! 十分钟后,协议送到,傅深将协议扔在地上。 “你喜欢撕,你就撕,你撕多少,我就打印多少!容胭,这个婚,我离定了!”傅深转身就走,没有半点留恋。 傅深的决绝,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断了容胭心底最后一根弦。 她望着他决然离去的背影,声嘶力竭地低吼,“傅深,不要走,不要走!” 傅深走到门口的脚步一僵,容胭见他顿住,心里燃起希望,立刻从地上站起来,可刚站起来,脚便狠狠一崴,疼的她倒抽一口凉气。 可容胭不在乎,她一瘸一拐地走到傅深面前,卑微地哽咽,“傅深,我求你...” 傅深终于转过头,可那双眼却在无半点柔光,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漆黑,他说。 “容胭,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容胭像是被这句话刺穿,就连呼吸都似乎停滞,可她却仍不甘心地攥着他的手,这双她曾经想要走过白头的手。 傅深眼底闪过不耐,冷声道,“放开,容静还在等我。” 容静,还在等他。 呵呵。 容胭笑了,笑的绝望而又自嘲,浑身的力气像是被瞬间抽空,终于是放开了手,低声呢喃。 “原来,是因为容静啊,我明白了。” 什么男人,什么出轨,不过都是一个借口吧。 “哈哈,哈哈哈哈!” 容胭笑着,笑的连腰都直不起来,笑的连眼泪都笑出来,凄厉的声音在偌大的客厅回荡,绝望,而又悲凉。 傅深被这样的笑声刺痛,心翻扯着,刚要说话,就见容胭弯腰,捡起地上一份离婚协议,拿起笔,翻到最后一页,一笔一划地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扔给傅深,笑着说。 “提前祝你们,新婚快乐。” 傅深所有的话,就这么突兀地梗在喉头,再也开不了口,最后,他脸色阴沉地摔门离去。 傅深才离开不久,就有人开门走了进来,一双高跟鞋出现在容胭的视线里。 她抬头一看,眼前是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她的双胞胎姐姐,容静。 容静看到她跌坐在地,立刻面露担忧,作势要扶,“好好的新婚夜,小胭,你和深哥怎么了?” 怎么了? 呵,她还有脸问自己怎么了? 容胭避开容静的手,擦净眼角的泪,厉声质问,“怎么了?姐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视频上的女人是你对不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为什么?”容静一脸无辜,“因为这些都是你欠我的呀!” “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在妈的肚子里营养不良,不会早产,不会体弱,不会连稍微激烈点的运动都无法承受。” “如果不是你,我就是容家唯一的大小姐。” 容静偏着头看她,叹了口气,“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难道你不是早就习惯,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这个事实,我不过是拿回我自己的东西,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她有什么好委屈的? 容胭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的女人,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姐姐如此陌生。 “你太过份了!爸妈绝不会任由你胡来!” 她气愤难平,一瘸一拐地摔门而出,却没看见容静唇角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