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好这部剧是个大女主剧,他和庄成言的对手戏不多,听导演的意思也准备晚点再放在一起拍。 方白景和他就这样把对方当成了空气一阵子,但他也把傅枫的话当耳边风,跟陈韵混得越来越熟,虽然…… 还是会保持点距离,最起码会听听话话地按剧本上的演。 在傅枫把陈韵的祖宗十八代查了一遍以后,也极其勉qiáng地同意了方白景和她之间不会牵扯到其他东西的朋友关系。 方白景和陈韵坐在边上等戏,他给剧组的大部分人都点了杯咖啡,知道陈韵怕胖,特意给她挑了杯冰美式,自己毫无心理压力地捧着杯星冰乐喝。 喝到一半,庄成言终于来了,大热天的,他身上反而裹着件黑色的外套,看起来像是刚出古堡的吸血鬼。 “他不热?” 陈韵忍不住小声地问道,“这大热天的,我看他身上都出了很多汗。” 方白景心不在焉地应了几声 “嗯”。 他估摸着是庄成言玩狠了,这次可能不只是背部,手臂上也都是伤,所以才要挡起来。不过这是别人的事情,方白景随口扯了句:“可能感冒了。” “可能。” 陈韵评价道,“脸色挺苍白的,看黑眼圈也很久没睡了。” 她皱着眉,想到个很事业心的问题:“别是谈了女朋友纵欲过度了吧,那我到时候还怎么和他营业?” 方白景被她这猝不及防的发问呛得半死,一口冰渣卡在喉咙间,咳得天昏地暗。 陈韵瞥了他一眼,骂道:“毛病!” “陈姐!准备到你了!” 摄像头前的场务终于扭过头喊人,方白景松了口气。 不过今天庄成言的状态很不对,又开始无期限的 NG,方白景看着陈韵的脸色,觉得她是快到爆发边缘了。 方白景站在旁边等得昏昏欲睡,纪伟乐却突然把他响着铃的手机送了过来,他低头一看,嘴角真心情意地往上挑了挑:“萧子!怎么用国内的手机号了,回来了?” 他和萧京是十多年的好朋友,只不过几个月前,萧京被他爸发配到了非洲去,这才一段时间没见过面。 “我他妈前几天就给你发消息说我要回来了!你又他娘的不看消息?” 萧京开口还是方白景记忆中的不讲素质,他把电话拿远了点,避免自己被萧京的大嗓门吼聋,理所当然地道:“手机里那么多消息!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发的?” “滚滚滚!” 萧京笑骂道,“来找你约晚饭的!吃不吃?” 方白景笑着道:“当然行,你挑个地,我拍完戏就过来!” 他和萧京又胡七八乱地扯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好久没见的朋友回来,方白景肯定是开心的,但他挂了电话,就立马想起了傅枫的存在。 只是…… 只是和朋友吃个饭而已。 方白景心里发虚,自我搏斗了片刻还是给傅枫打了个电话过去。 只是和朋友吃个饭,通知他一声怎么了! 傅枫每次接他的电话都接得很快,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意外:“怎么了?” 方白景的语调官方,像是跟老师汇报的小学生一样,但又压不住喜悦:“萧京回来了,晚上我要和他一起去吃饭!” 意思就是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 萧京?” “别和我说你不认识他。” 方白景翻了个白眼,“你们明明认识。” 的确是认识。 傅枫坐在办公桌前,他忽然起了身走到了落地窗旁,脚下是让恐高症患者腿软的高度。 他从烟盒里摸出了根烟,咬在了唇间。 傅枫道:“认识。” 点火机点燃了他咬在唇上的烟,傅枫吸烟的姿势半生不熟:“去吧,记得把地址发给我。” “知道了!知道了!” 方白景只是和他说了几句话就又不耐了,隔着失真的声音,傅枫都能想到电话那头方白景扬眉的样子,生动得像一幅画。 但这次方白景竟然没急着挂电话,反而犹犹豫豫地生硬着问了一句:“你、你又在抽烟?” 方白景的声音跟气音一样,模模糊糊的。 “嗯。” 傅枫应道,“不抽了。” 他反手把烟蒂按灭在了烟灰缸里,再次叮嘱了句:“早点结束,我来接你。” 方白景不情不愿地应了几声,“滴——” 地一下又挂断了电话。 傅枫听了阵耳边的忙音,才敛眉把手机放到了桌上,办公室里飘着若有若无的烟味。 他没有烟瘾,其实是不怎么抽烟的,但烟确实是用来平复心情的好东西,或者说是能让他冷静下来。 傅枫当然认识萧京,在很久很久之前,傅枫就知道萧京是方白景很好的朋友——他们两个关系好得能穿一条裤子,甚至比很多亲兄弟的关系都要来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