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回头望,冯厉行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后,带着他那双一贯傲却妖狠的眼睛,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都说再强的女人遇到情殇也会变得脆弱无力。 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倾诉的对象,但是世间多孤冷,此时此刻她只想有个人可以站在她身旁。 "抢?我没有抢。他本来就是我的,我们从小在一起。他年长我几岁,一直护着我宠着我。所以陆清姿才是第三者!" 可能是因为太冷,可能是因为太伤,反正这些不该说的话,连翘一下子都说了出来。 冯厉行没想到她会是这反应,刚想调侃,却发觉她的表情不对劲,眉头越皱越紧,唇被她死死咬住,渐渐发白。 "唷?这是怎么了?" 她不说话,头偏到一边去。 冯厉行追着绕到她面前,强硬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来。 多娇媚的一张脸蛋,却挂了泪痕。 哭了? TM居然真为他哭了? "值得吗?"冯厉行恼透了,手指狠狠扣住她的下巴逼问,"为那种男人哭。值得吗?" 连翘吸了吸鼻子,自己用手擦干眼泪。 "没哭。风吹的。"她撒了挺蹩脚的一个慌,冯厉行却一下子气消了。 挺贱的,明知是骗他,但他还是愿意选择相信。 "我就说。这里风大,你大衣呢?"刚才还挺狠的口气,现在却变得异常柔软。 连翘又用手揉了揉面颊:"掉了,找不见了。" 他也没多问。直接用自己的西装裹住她往回廊那边走。 "去哪儿?" "去后庭,带你放河灯。" 沁芳池周围已经聚了许多人。 冯厉行拉着连翘。在岸边找了个空位蹲下去。 "怎么弄?我没玩过。"连翘提着手里的寿灯一筹莫展。 冯厉行接过来,挺粗暴地将外面纸糊的灯罩撕烂。里面的小莲花灯便露了出来。 "??"真暴力。 "拿着,放到河里去,可以许个愿。" "许愿?不要了吧。"连翘缩了缩脖子,嘀咕,"多矫情。" "不矫情,难得一次。"冯厉行把莲花灯小心翼翼地拿出来,放到连翘手心,"许吧。" 连翘被他正经模样逗乐。试图将手里的莲花灯放到河面,可惜手臂够不着,她只能小心翼翼地提着裙摆又往河面靠近了一点。 手往河面伸,莲花灯顺着小浪飘出去,最后跟其他人的灯汇集到一起。 她闭了闭眼睛,嘴里自言自语了一段。 冯厉行听不清楚她说了什么。只看到她的后背弓着,西装从肩膀滑落下来,整片雪白的背一下子露了出来,白得细腻,白得刺眼? "许了什么愿?"他半蹲到她身边问。 连翘缩了缩脖子:"我从不许愿,我只诅咒!" "那诅咒了什么?" "诅咒,嗯?所有我恨的人都不得好死!"她讲气话呢,脸上放冷,眼睛却笑着,特勾人,转念又说,"不过我知道,肯定不灵。" "谁说不灵?"冯厉行接过话来,眼底又透出那股莫名的冷意。 连翘一个激灵,手掌环抱着搓了搓手臂:"走吧,这里太冷。" 边说边站起来,可能因为岸边都是碎石子,凹低不平,结果连翘起身的时候脚又崴了,这次更疼,感觉整个右边脚裸都断了。 还好被冯厉行抱住。 "总是这么冒失,怎么样,还能走吗?" 连翘试着动了动,钻心疼,眼泪都出来了,下唇咬得特紧。 冯厉行真是见不得她这表情,蹲下去手臂一掐,将连翘直接横抱到怀里。 支持:完本神(立占)把本站分享那些需要的小伙伴!找不到书请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