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高燃溺水身亡,从平行世界的水里醒来。   获得重生的机会,高燃感到庆幸,他决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却在某天发现自己有了一个能力,可以在某些人的身上看到一块黑斑。   高燃盯着黑斑看,看到了那些杀戮,血腥,死亡,丑陋,贪婪,罪恶……所有不为人知,悄然腐烂发臭的东西。   比妖魔鬼怪更可怕的东西是什么?是人心。   身怀异能重度失眠症患者学生受VS粗糙硬汉喜欢撒娇爱脸红刑警队长攻   原名《我来自平行世界》——————谢绝扒榜,请勿转载   1:主受   2:作者逻辑死,流水账,偏现实向。   3:探案,悬疑   4:1v1   5:作者脑子有深坑,拒绝填补   6:全文架空   7:理智看文,请勿人参公鸡,不合胃口,欢迎点叉,谢谢。   这里看这里======放个群号:341040557,要带上订阅截图的哈,我不管事,只躺尸,群里有一群可爱的小伙伴,么么

作家 西西特 分類 历史 | 16萬字 | 18章
18|18
    高燃去见大姨,却没见着,这在他的意料之中。
    刘文英谁都不见,包括刘雨。
    录口供的时候,刘文英装作不知情,说自己不知道王伟没死,谎言被拆穿以后就是一副任命的样子,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死也不开口。
    当时那情况,刘文英没有立刻将王伟送去医院,而是冒大风险活埋,做好了顶罪的最坏打算。
    她那么做的出发点一定是为了儿子刘成龙。
    王伟跟刘成龙之间有什么纠葛,不能被人知道,刘文英心里是清楚的,所以她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机杀人灭口,永绝后患。
    高燃蹲在路边,故意杀人跟过失杀人的性质天差地别。
    大姨杀人了。
    她并不糊涂,目标明确,做法狠绝,让高燃胆战心惊。
    案子一揭露,那些不为人知,悄然腐烂发臭的东西全部被翻出来,真相可能会让他没法接受。
    大姨故意杀人,将人活埋在院子里,第二天跟他说表哥接活没回来,那些话仿佛就在耳边。
    表哥尸体没发现前,大姨一直都跟他有说有笑,烧饭洗衣服,该干嘛干嘛。
    高燃回想起来,又惊又怕。
    好像熟悉的亲戚突然换了副面孔,变的陌生,也很恐怖,他只是没有表露出现。
    人心太难懂了。
    高燃知道男人在打自己的主意,那小算盘敲的噼里啪啦响,坏得很。
    不然也不会一有个进展就叫上他,还有意无意的问这问那。
    但他懒得费心思,事儿多着呢。
    还没长大,烦恼就多到让他力不从心。
    “小北哥,我想抽烟。”
    封北没搭理。
    高燃伸出手,“你给我一根,回头我买一包还你。”
    封北在少年的手心里拍了一下。
    高燃眼巴巴的瞅着男人,声音软软的,“小北哥。”
    封北看少年那样儿,想到了小兔崽子,他叹气,“就一口。”
    高燃多吸了一口,烦恼啊忧愁啊什么的丝毫没减少,还跟块大石头似的压在他心里。
    封北撩开少年额前的发丝,多了条小蜈蚣,“叫你少吃点儿酱油,你是不是没听?”
    高燃吹起发丝,小蜈蚣看了眼太阳,又藏了起来,他捡起小石头丟出去。
    “受伤那会儿我在大姨家,她口味偏重,油盐酱料放的多。”
    气氛变的沉闷。
    高燃站起身踢踢腿,活动活动筋骨,“我回家了。”
    封北让他跟自己去石河村一趟,快去快回,耽误不了多少时间,“有叶子在,你奶奶没事的。”
    高燃笑眯眯的说,“小北哥,你看我傻不?”
    封北将烟头掐灭弹到地上,“小弟弟,你非常聪明。”
    高燃喔了声,脸上还挂着灿烂的笑,“我还以为你当我是傻子呢。”
    封北的面部抽搐,小屁孩儿将了他一军。
    高燃不去乡下,说过天把。
    封北不勉强,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有天赋的,他不能拔苗助长,“你表哥年少的时候有没有干过什么混事?”
    高燃摇头,“我没听说过。”
    他说的是实话,只知道表哥跟王伟有过节,可王伟死了,死在表哥前头。
    现在连个嫌疑人都没有。
    大姨那么做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让某件事成为永远的秘密。
    但她是绝不会说一个字的。
    逼急了就自杀,这是大姨的态度,疯了。
    高燃怎么也想不明白表哥会牵扯到哪件事上头去。
    他究竟是有什么把柄落在王伟手里,不能见光?
    不行,高燃决定回去问问他妈。
    封北说,“村里的孩子都一块儿玩,他跟王伟差不多大,小时候总会一起捉迷藏玩泥巴,过家家,丢沙包,弹弹珠吧?”
    高燃想了想,“他们小的时候我还没出生,等我记事了,他们就搞小团体了。”
    封北侧头,“小团体?”
    有车过来,他把少年往里面拉,“看着点儿路。”
    高燃瞥一眼男人,“小北哥。”
    封北,“嗯。”
    高燃哎一声,“你要是我哥就好了。”很强大,有安全感,会保护他。
    封北挑眉,“现在不就是吗?”
    高燃说,“亲哥。”
    封北调笑,“那这辈子是没指望了,下辈子看咱俩有没有做亲兄弟的缘分。”
    高燃忽然说,“要不咱俩拜把子?”
    封北兄长似的把手臂搭在少年肩膀上,个头不高,才到他胸口,小小一只,“弟啊,现在是二十世纪,咱不兴那一套了,你叫我声哥,谁欺负你了,我就给你撑腰。”
    高燃的小心思被看透,他难为情的挠挠脸,想起来个事儿,“小北哥,你那天为什么在曹队长面前管我叫燃燃?听起来好别扭,怪怪的。”
    封北的面部一热,微红。
    他下意识那么说的,像是在有意搞出亲密的样儿给曹世原看,也在宣布所有权,这是我的人。
    挺幼稚的。
    事后封北有去深思过,只有一个结论比较能接受,就是他跟这少年投缘。
    封北希望以后能在少年的成长路上给点儿帮助,用他从那些人生阅历里面得到的经验来教导少年。
    如果能跟着他做事,那再好不过。
    不能也不强求。
    封北在心里叹口气,他对着少年的时候,总是会拿出最多的耐心,甚至去纵容。
    亲哥哥疼爱亲弟弟,都没这么个疼法。
    已经宠的过了头,无法无天了,再这样下去,得往他脖子上骑。
    想起来吕叶汇报的情况,封北的眉头皱了皱。
    曹世原那家伙不知道在搞什么鬼,接近少年的动机不纯,他得提防着点儿,不能让对方从他手里把人给抢走。
    “你那天怎么跟曹世原一道儿去了乡下?”
    高燃哼了哼,“曹队长骗我。”
    他把事情说了出来,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等着家长给摸摸抱抱举高高。
    封北眉间的皱痕更深,他抿了下薄唇,“下次再见到他,别搭理。”
    高燃手插着兜,“你也是骗子,你们蛇鼠一窝。”
    封北揉揉少年的头发,“乱用成语。”
    绕一圈又绕回正题。
    高燃说表哥跟王伟不是一个小团体,玩不到一起去,“王伟很皮,只跟同样皮的人玩儿,他们常去附近的几个村子野。”
    封北沉默片刻,问起村里平时都会发生什么矛盾。
    高燃说都是些小事,谁家的鸡吃了谁家的稻子,谁家的猪拱了谁家的菜地,谁借了谁家的铁锹扁担之类的东西不还等等等等。
    拐进巷子里,封北突然停了下来。
    高燃看看前面的小沙堆,又去看身旁的男人,脸青白青白的,他咕噜吞口水,“小北哥?”
    封北的呼吸粗重,浑身肌肉绷紧,整个人沉浸在难言的恐惧当中。
    快要死掉了。
    当初高燃偷听到男人怕沙子的怪癖,除了好笑,不可思议,就是好奇,真碰上了却看不下去。
    男人随时都会哭出来的模样让高燃心里很不好受。
    “换条路走吧。”
    他走两步发现人没跟上,还杵着呢,像跟大木桩,“不走么?”
    封北的腿肚子发软,他紧紧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眶充血,嘶哑着嗓音说,“哥走不了,你来扶一把。”
    高燃,“……”
    远离小沙堆,封北又是条硬汉,仿佛前一刻的虚弱无助都是错觉。
    高燃问道,“你为什么怕沙子?”
    封北说,“天生的。”
    高燃撇嘴,“假的,我不信。”
    封北抹把脸,粗糙的掌心里全是汗水,他苦笑,“突然有一天就怕了。”
    高燃的直觉告诉自己,男人没骗他。
    那种意外他深有体会,譬如他摸个河瓢突然头疼,突然溺死,突然来到平行世界,突然拥有了一个能力。
    “突然”这两个字已经让高燃有了生理性的反感,还有恐慌,反正多数时候都没好事。
    高燃对男人生出了同情心。
    这么大个子,长的又壮又结实,肌肉硬邦邦的,走路生风,眉毛一皱严肃起来非常可怕,其实内心是个大姑娘。
    是的吧?
    高燃踮起脚摸了摸男人的寸头。
    纯碎是头脑一热干出的行为,不能想,一想就觉得自己特傻逼。
    但是封北没想翻篇,“干什么呢?”
    高燃脸上发烫,他佯装镇定道,“摸摸你。”
    封北屈指在少年额头弹了一下,“头上都是汗,有什么好摸的。”
    高燃仰着头,视野里是一片蔚蓝的天空,火红的太阳,还有男人刚毅的脸,头晕眼花,“对啊。”
    封北看着傻小孩,“那你还不把手拿下来?”
    “我拉伸拉伸胳膊。”
    高燃说着还做了个伸展运动,“你为什么出门必带水?”
    封北拧开杯盖喝了几大口水,“下次再告诉你。”
    高燃看到男人冒着青渣的下巴被水打湿,有水珠从男人突起的喉结上淌过,埋进深灰色的褂子里,他咽咽唾沫,渴了。
    封北杯子里剩下的两口水进了高燃的肚子。
    .
    高燃跟封北分开走,半路上遇到了那只狐狸。
    他骑着自行车经过,不打算停下来,车突然被一只手给拽住了,差点儿摔倒。
    曹世原拿出一张五十的纸币,“小朋友,去帮我买一点糖。”
    高燃提着自行车甩甩,却没甩开拽着后座的那只手,他气结,“这附近又没有小店,我上哪儿给你买糖去?”
    曹世原蹙着眉心,“不要奶糖,也不要那种软糖,只要水果硬糖,柠檬味的。”
    高燃翻白眼,“你没听我说的么?我没法给你买。”
    他推着自行车走,没推动,又推,还是不行,气的头皮冒火星子,“曹队长,你别逼我骂人啊。”
    曹世原把手伸进口袋里,拿出来时指间夹着一张一百的,“你帮我买糖,这钱就是你的,你可以用来买书,打游戏,请同学吃饭。”
    高燃晃自行车,不为所动,“我要回家做作业,没空。”
    曹世原眉心蹙的更紧,手一用力,直接将少年从车上拽了下来。
    高燃怒了,他把自行车一甩,结果那手跟铁钳子似的抓着车后座,存心跟他杠上了。
    曹世原抬了下眼皮,口气冷淡,“只是让你帮我买个糖就这么反抗,要是封队长,你怕是早就屁颠屁颠跑去买了。”
    话落,他又拿出三张一百,全塞进了自行车前面的篓子里面。
    纸币摩擦的声响非常动听,充满了诱|惑。
    高燃吸一口气,这人的性情太难琢磨了,以后见到一定要掉头就跑,他退让一步,认栽了,“车给你,你自己去买。”
    曹世原侧过头,目光落在少年的脸上,眼里没有温度。
    高燃脊梁骨发凉,还想怎么着?非要他跑去买了亲手捧着递过去?
    旁边那户人家的门从里面打开,中年人推着辆摩托车出来,怪异的看了眼门外的一大一小,他没管闲事,只说,“小同学,麻烦你把车往边上靠靠。”
    高燃把车挪到里面去,自己也靠边站。
    摩托车出了巷子,高燃收回视线,冷不丁的看见了曹世原肩后的血迹。
    他一惊,这人受伤了跟没事人似的,一点都看不出来。
    曹世原抓住少年的手,被甩开了,他又去抓,将人扣在身前。
    左边的巷子口猝然传来一道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本该去局里的封北站在那里,逆着光,看不太清面上的表情,只见眉间拧出了深刻的川字。
    高燃吓一跳,连忙大力挣脱开曹世原的钳制。
    曹世原没防备,后退一步撞墙上了,碰到了伤口,疼的他一张脸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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