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从来都不会疼吗?这一次是这样,上一次也是这样。 这人什么时候能学会爱惜自己? 他低声道:“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 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怎么能对自己下手这么狠。 陆危行伸出手,轻轻擦拭着楚龄的眼角,轻声道:“别想太多,不是你连累我,如果不这么做,我也会中招。” 楚龄咬着嘴唇:“你骗人。” 陆危行摸了摸楚龄的头发,笑了起来:“真的,不然我们俩估计要成为第一对跳楼殉情的了。” 楚龄攥紧了手下的chuáng单,想到了之前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用...血?” 陆危行:“之前的副本有类似的,同伴的血可以解除幻觉效果,所以试一下。” 楚龄张了张嘴,道:“那...万一不行呢?” 陆危行笑着说:“没有万一。” “要么成功,要么失败,可失败怕什么,我还可以和你一起死。” 楚龄愣在原地,一时间两只手都不知道怎么摆才好,只觉得心里又酸又麻,不知道该说什么,事实上陆危行也不需要他说什么。 陆危行斜看着面前局促的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的人,轻轻笑了一声:“你不用说,也不用想,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回答我就可以。” 楚龄愣愣道:“什么问题?” 陆危行:“你讨厌我吗?” 楚龄呆了一下,他已经准备好陆危行或许会问什么让他难以回答的问题,却没想到竟然是问这个,仅仅只是问这个。 楚龄想不通,他看着陆危行的侧颜,男人的线条锋利,有一种锐不可当的气势。 他垂下眼帘,默了默,开口道:“不,我不讨厌你。” 陆危行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一声音里带着一份不易察觉的愉悦:“那就足够了。” 第44章 咳咳 楚龄一直在给陆危行处理伤口,光是水就换了两次。 在第三次端着一盆血水出去倒水的时候,他正好碰到了下楼的卫彩云,卫彩云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 楚龄因为急着回去给陆危行清理伤口,匆匆点了点头,就准备往回走。 卫彩云心觉有些奇怪,楚龄往日那次不是笑着的,今个儿怎么这么急色忙忙的,手里还抱着个盆。 她的目光看去,瞳孔一瞬间紧缩,或许是主人的粗心,没有清理gān净,那盆底明晃晃的漂着一层血沫。 “彩云姐,我还有事,先上去了。” “哦,好好......你去。” 楚龄点点头,错身下楼又重新接了盆gān净的水,回房后,他试了试温度,刚刚好。 他拿过架子上的毛巾,轻轻的卷起陆危行的裤子,一直卷到大腿处,然后小心翼翼的擦拭着陆危行的伤口。 陆危行笑了起来:“有的时候,就在想要是天天受伤就好了。” 楚龄皱眉道:“为什么?你不疼吗?” 陆危行歪了歪头,嘴角上扬:“疼,但是你这样对我,我就甜,心里满满的甜,那点疼就不算什么了。” 楚龄一怔,半天才反应过来,低着头有些无措道:“说...说什么呢...” 陆危行笑嘻嘻的:“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楚龄没有说话,默默地帮陆危行缠好纱布,他不知道该说什么,陆危行的话总是让他手足无措。 这个人......这个人喜欢他? 楚龄把清理伤口的工具收好,陆危行背靠chuáng板,活动了一下手腕:“对了,你还记得板桥三娘子那个故事的结局吗?” “记得。”楚龄说:“赵季和偷了三娘子的饼,然后喂给了三娘.........” 楚龄陡然一愣,瞬间明白了陆危行的意思:“你是想去偷烧饼?” “对啊,既然魂笔都给了我们线索,不用怎么行。”陆危行说,“魂笔写出来的每个线索都是有其意义的,与其我们自己瞎猜,不如直接去做。” 楚龄心里有些不安,凌晨发生的事在他心头还笼罩着一层yīn影:“那我们两个人去吗.......” “而且谁也不知道三姐会不会在房间,不在房间的话又什么时候会回来。” 陆危行后仰着身体,双手jiāo错在胸前,沉吟道:“三姐的能力.........” 陆危行穿上外套,站起身来,一旁的楚龄连忙上去搭上他的手。 另一边,二楼的第五个房间正在发生争吵。 205住的是那一家三口,虽然三姐说三楼适合三个人住,曾经劝说过他们选三楼,但是卫彩云以孩子太小离不了大人为借口拒绝了,坚持选择了二楼。 卫彩云站在chuáng边正给朵朵梳头发,朵朵穿着一身红色的蓬蓬裙坐在chuáng上,齐肩的黑发被卫彩云拢在手里。 两只手像蝴蝶一般上下飞舞,很快两个包包头就扎好了,还系了两个可爱的毛球球做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