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有些凌乱,鼻息之间闻到的都是酒味,早已经分不清是萧舒渊的,还是他自己的。 那股好闻的味道钻进郑曜的鼻腔,摧枯拉朽地侵袭了他的理智,体温有上升的趋势,他的指尖发红发烫,却情不自禁地捏住了萧舒渊的衬衫衣领。 无须多言,萧舒渊已经得到了答案。 昏暗之中,怀里的人轻轻战栗了一下,没出声,却是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衣领攥得更紧。 郑曜的呼吸滚烫,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只觉得氧气越来越稀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他有些吃不住劲儿,双手不自觉地便主动勾住了萧舒渊的脖颈。 他虽然有些醉但能感觉到萧舒渊的手掌在自己身体每一寸游走的感觉,让他头皮发麻,色令智昏。 “萧…… 萧舒渊……” 郑曜勾着萧舒渊的脖子,呼出的每一次呼吸都近在咫尺,“想你... 对我做那天你在医院没有做的事。” 萧舒渊的身体僵了僵,“你知道?” “嗯... 我那天抱着你睡的,你一松开,我就醒了。” 郑曜睡习惯了沙发,那晚,是他第一次把萧舒渊划进自己的领地。 萧舒渊的理智逐渐在混沌中在濒临崩溃的边缘游走,脑海里浮现出那晚在医院时发生的小插曲。他和郑曜相拥入眠,面上可以保持波澜不惊、无事发生,但身体的某个部位产生生理反应,却不是萧舒渊能控制得住的。 他不是什么柳下惠,美人在怀,也能坐怀不乱。 郑曜睡得沉,抱着萧舒渊不肯撒手,但神奇的是,后半夜萧舒渊离开了一次被他敏锐地察觉。 他听见卫生间的门落锁的声音,接着,里面传来萧舒渊压抑的低喘和粗重的呼吸声。 第21章 “萧、萧舒渊……” 郑曜和他面对着面,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 “曜曜,” 萧舒渊按住郑曜不安分的手,腾出另一只手揽住郑曜的腰防止他摔了,“你喝醉了。” “没有醉,” 郑曜想挣脱出来,但那点儿力气对萧舒渊来说简直犹如九牛一毛,他力气比不过人家,语气里透露着浓浓的委屈,“我没有醉。” 萧舒渊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似是回想起什么令他难为情的往事,他不再压着郑曜的手,一只手撑在大理石桌面,继而握住郑曜的手,亲吻他的指尖,那双常年弹吉他的手长出薄薄的茧,“曜曜,你会后悔的。” 郑曜的声音中附上了浓浓的哭腔,一字一顿地说,“萧舒渊,你混蛋。你刚刚明明说了喜欢我,也亲了我,你还不负责任。” …… 郑曜穿着基础款的短袖,圆领有些低,那两根凸起而平直的锁骨一览无余,胸膛因加快的呼吸声而上下起伏着。 萧舒渊的心顿时软得一塌糊涂,他啼笑皆非地看着郑曜,一下一下抚摸着郑曜的后脑勺,先是皱着眉,继而露出无可奈何的自嘲的笑。 他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握住郑曜的细腰,“抱紧我。” 郑曜无意识地点了点头,乖乖地收紧了手臂的力量。还没来得及猜接下来萧舒渊要做什么,便感到身体一轻。 他觉得脑袋昏沉,怎么被抱到卧室chuáng上的,郑曜不知道,只觉得身体陷入了柔软的chuáng垫,萧舒渊欺身压住自己,灯光将萧舒渊的身影投she下来,遮住了郑曜眼前的光。 …… …… 卧室的灯被萧舒渊关掉了,只留下chuáng头柜的夜灯,发出暖huáng色的灯光,给郑曜的脸颊镀上了一层温柔。 …… “放松点。” “我、我没紧张。” 郑曜死鸭子嘴硬地闭着眼否认,想到他们结婚的原因,虽然有些羞恼但咬牙道,“反正... 又不是第一次了。” 萧舒渊停留在郑曜后背的动作停顿了几秒,空气就这样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他底气不足的声音,“…… 就是第一次。” 那晚只有萧舒渊一个清醒人,他记得所有细节。郑曜的酒里被人动了手脚,将人带到酒店,刷开房门的时候已经神志不清,呼吸炽热,几乎将萧舒渊整个人从里到外点燃。 他单手扣住郑曜不安分的双手,轻而易举将其背到郑曜的身后,接着扛起他小心翼翼放到chuáng上。但他低估了郑曜的力气,那么多年的练习生经验,全身的肌肉不是白长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句话就是用来形容郑曜的。 萧舒渊轻托郑曜的后脑勺,让他枕得可以舒服些,却不曾想螳螂捕蝉huáng雀在后,郑曜勾住了他的脖子,紧接着抬起一条腿反手将萧舒渊抵在了chuáng上。 望着萧舒渊的眼神是混沌不清的,偏偏手臂上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撑在他两侧,郑曜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