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宜忌

季玄暗恋荀或的第二年冬天,荀或问他要不要一起回家过年。日常向治愈甜文,黏黏糊糊的恋爱。正直酷哥伪冰山攻×奶萌污妖小太阳受

第13章
    餐餐想开了,加之回光返照,四肢又撑得起躯gān,这几天都很jīng神。

    它临走那天荀或陪它在公园里逛了一圈,一人一狗从清晨晶莹的空气里回到家。餐餐的心情很好,昂头摆尾地将家里每个角落都仔细看了一遍,最后窝进了它最喜欢的阳台,躺在“小荀养的”四个字下面。

    荀或也一起坐下,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它最爱的骨头玩具。季玄坐在客厅里帮荀或的论文调格式。几缕流云漂浮,间或掩映阳光,窗台里时亮时暗。在某次光暗轮转里餐餐安静地死去,躺在荀或怀里,像是一场平常午觉,睡得很惬意。

    荀或亲了亲它的额头,然后靠上玻璃发呆。片刻后季玄站到了门边,荀或想朝他笑一下,也确实笑了出来。

    “我们不都说什么,‘家属做好心理准备吧’,”荀或说,“我以前觉得这话很无情,他最亲的人要死了,你想他做什么准备?变一副铁石心肠给自己?

    但其实如果能早做准备,要分开时真的没有那么难过。”

    哭也哭过了,怕也怕过了,分别的时刻终于来临,荀或反而平静。

    “我想再抱它一会儿,你能不能帮我打电话给妈妈。”

    孟朵联系了本地一间宠物店做殡葬,火化后骨灰撒入大海,荀或说这样他想它的时候就能去海边看看。

    孟朵对荀或的担心有点多余,这个乐天派除了在烟火那夜情绪小小奔溃,在季玄怀里又咬又哭之外,剩余的时间依然是个小太阳。

    餐餐想开了,他也想开了。荀餐餐这一生过得很快乐,走的时候也毫无痛苦,他又何必悲痛欲绝。

    翻看照片时眼眶只是湿润,并没有掉泪,还坐chuáng上盘腿五心朝天,神神叨叨地念心经:“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季玄从另一本相簿里抬起头。

    “化解逝者荀餐餐之苦,业障消除,往生得乐,阿弥陀佛。”

    季玄等他超度完了,低下头去,指着其中一张照片问:“这是在香港?”

    荀或松了架势,懒洋洋地把下巴搭到季玄肩膀上,指着照片里高耸的船型建筑,应:“是啊,太平山顶凌霄阁,好多年前去的。”

    说着话锋一转:“对了小jī,你妈妈是香港人,你回过香港没有?”

    “小时候住在那,铜锣湾。”

    “诶,”荀或来兴趣了,“那你见过陈浩南吗?”

    “……陈浩南?”

    “靠!你不会没梗到这种程度吧?浩南哥,铜锣湾的浩南哥!”

    季玄摇了摇头。

    “那山jī呢?”

    “山jī?”

    荀或按住季玄的肩膀,qiáng行把他转过来面对面,沉下声模仿陈小chūn的语气:“‘我叫山jī,X巴的jī’——听过吗?”

    季玄的双耳刷一下烫起来。

    荀或长得是邻家小男孩型,又纯又阳光,但开起huáng腔来眼都不带眨一下,看季玄眼神躲闪,反而欣慰地咧起小犬牙:“不错不错,起码知道什么是X巴,我还以为你个出土文物跟不上现代文明呢。”

    季玄解释:“打游戏时听人骂过。”

    “哦?骂什么了?”

    季玄沉默。

    荀或就更好奇了:“快说啊。”

    “很脏。”

    “没事,我的思想也不gān净。”

    “……不太好。”

    “没什么不好的,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

    “还是不行……”

    他越磨蹭荀或越急,前后晃着季玄直嚷嚷:“快说!快说!快说快说快——”

    闹着闹着把季玄推到了。荀或的气味晃得季玄意乱神迷,忽而一翻身把他制在身下,双手撑在他的耳侧,一字一字地复述:

    “‘老子用半根X巴就能操烂你。’”

    他的表情有点严肃,还是平时沉稳的声线,平铺直叙,毫无起伏的一条线,却在荀或心上盘盘绕绕渐收束缚一勒勒破,chūn水漫流。

    靠……

    荀或喉结滚动,咽下口水问:“那一整根呢?”

    “呃?”季玄没反应过来。

    荀或屈起膝盖在他腿间蹭了蹭,他的呼吸立刻重了,迅速站起身。荀或一个仰卧起坐也起来,在chuáng沿仰头看他。

    仰头这个动作自先带着无害意味,荀或还要装出满脸无辜,捏一副嗲嗲台湾腔:“葛格羞什么啦,人家摸都摸过了。”

    季玄想退又退不开,荀或的眼睛像是给他施了定身咒,他想永远都被这样软软地看着。一通天使魔鬼思想斗争,终是决定反抗,要把那晚的事情说个清楚:“我没让你帮我。”

    “我是个合格的小妖jīng,自己点的火自己灭。”

    荀或可太喜欢看高个子的季玄手足无措了,他的身材过分正点,不让人上上下下摸个几百回简直bào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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