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里的月亮

严杨参加好友婚礼,不意外遇见了前男友多年未见,韩聿混得人模狗样,酒量也见长酒过三巡,众人举杯贺新婚韩聿在桌子底下悄悄拉了严杨的手:“那你呢,还爱不爱我?”之前在微博发过的一小段灵感(有改动)——“给你我攒了很久的182块钱给你我将眸作碗留住的清风与朝...

第77章
    严杨愣了一下,“她学习这么好?”

    韩聿说,“李岱哥店里学生兼职只要学习好的。”

    提到李岱,严杨又想起来两人最开始那瓶不明不白的矿泉水,他那时候怎么都想不明白的事,原来早就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

    想到这,严杨说,“上次我们去,李岱哥又免了酒水。”

    韩聿笑了笑,“李哥说你很能喝酒。”

    到这个时候,再瞒酒量就没有意思了,严杨挑了挑眉,问韩聿,“跟你比呢?”

    韩聿很老实地说,“我不会喝酒。”

    严杨愣了一下,“不会?”

    韩聿说,“没有喝过,应该是不会。”

    听他这么说,严杨就来了jīng神,当天晚上就带着他去喝酒了,直到一杯酒下肚,韩聿开始说胡话时,严杨才相信,韩聿是真的不能喝。

    韩聿醉得走不稳路,摇摇晃晃拉着严杨在路上乱晃。

    路上没有什么人,只有一盏线路不稳的路灯闪来闪去,发出很小的声音,然后又彻底暗了下来。

    韩聿明明没什么营养,吃得也不好,个子却很高,严杨半拖半抱着他,吃力地带他往家走。

    他平时话很少,但是喝多了就开始话多起来,嘴里一直嘟嘟囔囔,有时候也回着头对经过路口却没有减速的一辆车指指点点。

    他搂着严杨的脖子,脚步很乱,醉醺醺地开口喊,“咩咩。”

    严杨快要撑不住他,后悔带他喝酒,敷衍地应一声,搂着他的腰往上提了提,韩聿就又喊,“宝贝羊崽。”

    严杨再“嗯”一声,将他快要滑下去的手拉上来,告诫他,“搂好了。”

    韩聿就很高兴地笑起来,一下子用了很大的力气,将严杨抱进怀里,又乱七八糟喊他,“少爷。”

    他只穿着一件不算厚的冬季夹克,身上带着超市很普通的,十几块钱一大包的廉价洗衣粉的味道。

    严杨叹了口气,他额头出了一些汗,gān脆顺势蹭在韩聿领口处,半真半假地抱怨他,“你怎么这么重。”

    两人影子在身后拉得很长,又jiāo叠在一起。

    韩聿看着他笑,慢慢朝他靠过去。

    十七八岁的少年人,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总是很勇敢的。

    两人在灭了的路灯下肆无忌惮地接吻,口腔里都是大麦芽发酵之后,略微苦涩的味道。

    韩聿吻起来没够,力气很大,自己又站不稳,两人重重地倒在路边,韩聿压在严杨身上,目光迷离。

    严杨手肘在沥青路上擦过,因为穿得厚倒并不算疼,只是胳膊肘处的衣服磨破了。

    他抬起胳膊看了一眼,又问韩聿有没有摔疼哪里。

    韩聿一眨不眨看着严杨,压在他身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仍旧想要凑过来亲他。

    严杨没好气地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又困难地扶着他坐起来。

    他力气用光了,觉得送韩聿回家有点困难,gān脆就拉着韩聿坐在路边,想要耗到天亮。

    韩聿应该是困了,眼睛眨得很慢,好半天才说,“为什么在这里?”

    “你太重了,”严杨说,“打不到车了,我弄不动你。”

    韩聿又反应了很久,重复严杨的话,“哦,我太重了。”

    他一直看着严杨,似乎世界上除了严杨以外,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进入到他眼睛里。

    严杨被他看了一会儿,没忍住,又凑上去跟他接吻。

    映辉路本就偏僻,光线幽暗,时间又晚,两人吻得动情,韩聿的手探进严杨腰间。

    韩聿醉了,严杨还没醉,他将韩聿的手拉出来,又搂着他的腰扶他起来,“还是送你回去吧。”

    韩聿本来就对严杨说的话很听,醉了更乖,闻言点点头,由着严杨带着他走。

    不到两公里的路,他们走了一个多小时。

    到风华里的时候,严杨已经出了一身汗,拉扯不动韩聿,gān脆背起他,一步一停挪到了顶楼。

    韩聿醉得不轻,还认识自己家,从口袋掏出钥匙递给严杨。

    楼道里没有灯,严杨接过钥匙,拿手机打着亮开了锁。

    刷着huáng漆的单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在凌晨空旷的楼道里显得很悠远,韩聿跌跌撞撞走进来,坐在地上换了鞋,看严杨还站在门口,就去拉他的小腿,“咩咩,进来。”

    严杨回手关了门,也跟着换了鞋,他倒了一杯水喝了半杯,剩下半杯拿过来给韩聿,“喝水吗?”

    韩聿坐在地上倚着门仰头看他,点了点头,后脑勺磕在门上,咚咚响了两声。

    严杨没忍住笑了,蹲下看着韩聿,捏捏他下巴又捏捏耳朵,低声笑话他,“酒量好小。”

    韩聿听不懂他说什么,由着严杨在他身上捏来捏去,半晌拉住他的手,很霸道地说,“你不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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