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士鹏脸黑臭至极,但刚刚自己亲口应承认擎东南叔叔的,这会儿哪里好反悔,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碰了杯。 姜淮重重地拍上了他的肩,“侄子啊,我那姐姐向来软弱,欺负她的狗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你一定要帮叔叔我护着她点哦?护不住她,我可要我擎兄来找你麻烦!” 其中真意,全在话里,金士鹏不可能听不出来。他气得要死,却也深知,自己不能跟擎东南去对着干,只能点头。 姜淮终于满意,呵呵哈哈地和众人喝起酒来。 “不要喝那么多酒!” 酒杯却突然被人抽走,竟是擎东南。他微拧着眉,向她摇头。她虽然扮的是男装,但这样一副不食烟火的样子,擎东南不忍她被灌。 他的保护让姜淮微微一怔,马上想到,自己此时是“江怀”,他保护的,不过是那个有着绝对才华的“江怀”,而不是自己。 他若是知道自己其实就是姜淮,估计绝对要置她于死地。想到这里,她吹了吹额角掉下的发丝,“都是兄弟,不能喝了这个的不喝那个的,今天敬酒的,我都得喝,才不至于让大家觉得厚此薄彼。“ 说完,要抢酒杯回来。 擎东南不给。 “看到了吧,擎总是怪你们不敬他酒只敬我,大家都敬擎总一杯吧。“她突然使坏。 擎东南向来严肃,大家想敬酒也不敢随便,她这一叫,大家立时像散开了一锅粥似的,纷纷朝擎东南举起杯子。 擎东南看看手中的杯子,再看看旁侧微微眯眼,露出一丝狡黠的姜淮,最后一仰头,把酒喝下。 他这个头一开,众人的酒杯递得更勤了。 看到没自己什么事儿,姜淮巴不得,偷偷溜了出去,躲到外头的大阳台上休息去了。她慵懒地躺在那儿,闭上了眼睛。 “醒醒,醒醒。“ 姜淮睡得正想,突然感觉颈部有温热的气息扑来,还有人在推自己。她睁眼,看到擎东南的五官就在眼前,他的唇压下,几乎贴在她的唇上! “你……干什么?“ 条件反射,她推开了擎东南,一脸戒备! 擎东南揉了揉发痛的眉头,“ 我能干什么?你一个男人,难不成我还能断|背不成?“ 姜淮这才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竟睡在了宴会厅外头的阳台长椅里! 她站了起来,四处寻找宁婉。 宴会厅里,已经空空如也。 擎东南身形不太稳地走过来,一把握住了她的肩。她未防,一下子跌在他怀里。他的怀抱坚硬又火热,还染着淡淡的酒味。 “送我回家。”他的头耸拉下来,唇几乎贴着她的耳朵出声。姜淮哪里跟人这么亲热过,一时间觉得耳朵烫得要烧起来,她想跳开,但擎东南揽着自己,她根本跳不开。 “你助理呢?”她问,并不情愿送他。 擎东南想了良久,“我不喜欢带助理。” “没有助理,总有保镖啊。” 当年,她去找他时,他身边总有一长串的人站着,她近身不得半尺。 “也不喜欢带。” 他摇头,“总之,你要送我回去。” 竟霸道得不得了。 姜淮觉得可笑,“我没吃你的,没喝你的,为什么要送你回去?”她又不是他的下属。 “我是因为你才喝成这样的。”他的头再次压下来,唇欺着她的耳朵说话。这种姿势,对姜淮来说,简直是一种酷刑。 他却大有,她不点头便不退开的架式。 姜淮无奈,只能点头,“好,我送。” 擎东南这才满意地退开,站到了一边。他竟没让她扶,自己拿着衣服朝外就走。 姜淮严重怀疑,擎东南其实没醉,就是逗着他玩的。 她要开车,擎东南扯过她的钥匙,直接甩给了门口的代驾,自己报了个地名。 姜淮正要抗议,他大力一扯,把她扯到后座。而后,将她抱得严丝合缝,头便压了过来。 “擎东南,你干什么?” 姜淮低叫。 他却已闭了眼睛,睡过去了。 姜淮愣在那儿。 这么快? 她试着晃了晃他,除了把她抱得紧紧的,他没有别的反应,鼻息间,竟传出浅浅的呼息声。 真的……睡了? 代驾坐进来,看着两个抱在一起的“男人”,微微愣神,但还是迅速启动了车子。 一路上,擎东南都不肯 松开。 姜淮挣得汗都流了出来,最后只能一根根去掰他的手指头。就在要掰开时,他往她的颈部蹭了蹭,“我头痛,别闹。” 他的语气里竟带了一丝可怜兮兮,就像个孩子。 姜淮顿时僵在那儿,无法动弹。抬头时,果然看到他眉头拧着,似乎极其不舒服。 一会儿,呼吸声再度传来。 算了。 就看在他今晚为自己解了急,帮了宁婉的份上,不叫了。 她认命地窝在他怀里,想着他明明可以拒绝那些人的敬酒,却全都接下。难道是为了让她少喝点? 心,又是一跳。 车子很快到了指定的地点,却不是擎宅。估计是他哪处金屋藏娇的所在。代驾还算好心地帮她把擎东南扶起来,只是在打开门后,他却一掌将门关闭,代驾,给留在了外头。 代驾在外头拼命拍门,“还没结账呢!” 姜淮去拉门。 门却打不开。 开门要密码。 姜淮气得要吐血,只能去摇晃擎东南,问他要密码。擎东南身子一歪,朝她压了过来,她毫无防备,生生被他扑倒在地板上。 他的唇,压在她的唇上…… 姜淮登时蒙在了当场。 当事人一把抱住她的腰,用身子挤了一把。以为他会睁开眼,哪知,他把头压下,又睡着了。 此时,欲哭无泪! 却偏偏,她的力气太小,根本翻不动他! 姜淮很想一拳打在他脸上,可是,自己的手被他抱着,双腿给压着! 她就像个粽子,被他裹得毫无反抗之力,只能在他身下无力地喘气。他的头歪在她的颈侧,呼吸浅浅,却像一只无形的手,撩拨着的她的神经。她又是一阵心惊肉跳。 始作甬者却毫无知觉,摆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睡得舒服。 人畜无害? 姜淮不由得仔细打量他的五官。 虽然喝多了酒,但并不显在脸上。他的脸色如初,皮肤出奇地好,五官分开还是合拢,都是上帝手下最得意的作品。 完美到无可挑剔。 “江怀,你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所以才不想你受伤害,哪怕只是喝醉。” 他突然低喃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