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今天听他们闲聊,好像他和严速是第一次见面,看起来严速对他就很有意思呢。”段鸣继续说道,“真好啊,学历又高,看起来家境也很好。” 赵悦洋终于看向段鸣,问:“怎么这么说?你也很好。” 段鸣笑了笑,说:“是在你眼里我很好。” 赵悦洋知道段鸣是想起自己的家世和来这边之后的不顺,心情不佳,于是他握住了段鸣的手,捏了捏他。 “他和严速很般配。”段鸣没有抽开手,带着笑说,“像那种小说里有的一对。” 赵悦洋飞快皱了一下眉,没有接话。 想着想着,赵悦洋因为喝了酒,白天又忙了一阵,有些疲惫,他在后座上靠着睡着了。 在略显颠簸,短暂的睡眠中,他梦见了余晓。 梦在一家台球室里,余晓跟着朋友过去玩,赵悦洋台球打得好,在国内无聊时总是会和朋友来。余晓站在那边,看到赵悦洋一杆清空之后,拿着球杆走过来,和他说话。 梦里的台球室很安静,远处有一些熟悉的身影在走动,余晓的脸过分清晰,他面色红润,眼睛发亮,笑起来很俏很勾人,但又流露出腼腆的神色。 抓着球杆的手指十分白皙,用力握得很紧。 他在台球桌的顶光下,低声问赵悦洋:“你有男朋友吗?”,问过之后,眼睛里又闪着毫不掩饰地期盼的目光。 赵悦洋想回答他说没有,可下一秒,台球室又全暗了下去,只剩下他们所处的这一个球桌还亮着灯,他把余晓按在球桌上,下半身用力挺松,只解开了拉链的裤子没有完全褪下,余晓的大腿根部很白,白得过分,赵悦洋轻而易举在上面留下手指印。 “赵悦洋……”余晓被做得发不出声音,他断断续续地喊,伸出手讨好赵悦洋。 “gān嘛?骚货。”赵悦洋捏住余晓的耳垂,轻轻在手指间捏,又往里面狠力抽插,两个人相连的地方发出yín秽的水声,余晓硬起来的下体在赵悦洋的腹肌上摩擦,几乎要she出来。 余晓一双眼睛充满了水汽,灯光投she在里面,愈发的闪亮,他就这样看着自己,嘴巴动了动,说一句什么。 滴滴! 突然传来连续的鸣笛声,赵悦洋瞬间睁开眼,就看到侧面一辆开着远光灯的车飞速开过。 “估计是酒驾。”安叔在前头叹了一口气,“没吓到你吧?刚刚看你睡着了。” “没事。”赵悦洋有些懵,很快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城市的夜景在外头掠过,赵悦洋脑海里依旧盘旋着余晓被自己压在身上的模样,他看起来快乐又痛苦,在喊他的名字。 安叔拐了一个弯,在后视镜里再次确认自己的老板情绪如何。他给人当司机很多年了,早就学会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也学会了当“聋哑人”。 因此他不会在意为什么余晓不再坐赵悦洋,也不在意为什么赵悦洋身边换了一个人;他也不会告诉自己的老板,刚刚他在睡梦中,喊了两次余晓的名字。 “快到了,老板。”安叔低声说。 余晓第二天没有和严速去吃饭。 他去了一趟学校,见了一趟自己的老板,然后又聊了一会儿之前提jiāo的论文,老板给了一些修改意见,说还是不能发表,要他再修改一下。 几日没见的丁雨约他吃饭,余晓想了想没拒绝,他和丁雨在学校食堂久违地吃了一次饭,韩式部队锅,把余晓辣得不行。 丁雨看起来心情不佳,余晓关心他,问他怎么了? “我觉得我肯定毕业不了。”丁雨有些心烦地说,“老板今天和我说,要我延毕。” “他就是吓唬吓唬你。”余晓安慰道。 “屁,他哪有这个空吓唬我们?实在不行,我真的不想读了。”丁雨吃了一口鱼饼说道,“读得我烦死了。” 余晓笑他,说像高中生。 “诶,你要是读完,回国吗?”丁雨问。 余晓没想过这个问题,他直接就回答了丁雨,说自己没想过。 “想想呗,你就是太不爱想了。”丁雨白了他一眼,“这么多年一个人在这边,要不是有我啊,我看你早就自闭症了。” 余晓笑了:“你不要乱说,我很享受孤独。” “啧啧,又来了,你就是被文艺电影毒害了。”丁雨夹了一块年糕放到余晓碗里,“洗一洗再吃,赵悦洋呢?” 余晓顿了一下,原本他不想说的,但既然丁雨都问了,他也没有想要去隐瞒。 “我和他断了。” “我靠?”丁雨不可置信地看着余晓,吓得嘴里的年糕都掉出来,“真的假的?” “真的啊。” “你开窍了啊?”丁雨打量着余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