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程燃迎上前, 林奕看到他还是愁眉不展的样子。 这下程燃不干了。 “怎么回事, 见到这么帅的帅哥也没个笑脸?” 要是平时, 到了这里,林奕就该笑了, 可是今天, 她还是一脸的不开心样儿。 “程燃, 我们班有个女生被调到平行班了。” 程燃根本丝毫没在意:“优胜劣汰, 不是很正常的事。” “可是中午搬宿舍时, 她哭得好伤心。”林奕嘟着嘴, “我觉得她好可怜。” “你觉得她可怜, 难道你希望被调走的是你?” 林奕忙摇头:“当然不是啦, 你这个人真是的。我是觉得学校这种规定好残忍,一直在一个班不好吗?” 程燃毫不留情地嗤笑一声:“这样对平行班的人就不残忍?就因为中考一次没考好,他们就要永远呆在平行班, 永无翻身之日?有竞争, 才有发展, 我觉得学校这种规定挺好的。再说了,这已经是综合了月考和期中考试的成绩, 说明已经给过她机会。就这样还被调走,也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 要不就是努力不够。” 林奕忙反驳:“她已经很用功了。下课很少玩, 我听人说,她晚上还会熬夜看书。” “学习最重要的是找方法,一味的堆时间, 其实也是懒惰的一种表现。” 有来有往的对话,没一句是好听的。 程燃一向有自己的一套思想准则,又一路顺风顺水,一向是目空一切,林奕本来是想找认同,求安慰的,结果他这一字一句,把她呛得不行。 “你这人,真是没有一点同情心。”林奕跺了下脚,转身想跑,被程燃一把抓住。 “你不等虞露了?” 林奕下楼时,虞露正在和她的新同桌讨论一道题,这时恰好赶到。林奕一把拉住虞露的手,拽着她就跑。 这是生气了。 程燃一脸无奈地跟上,看着前面的人气成了一只小兔子,跑得飞快。 等进了小区,和虞露分开后,程燃才追上林奕,把她拉进楼梯间。 林奕还在用力挣扎,被他一把抱住,用力禁锢在怀中。 “生气了?” “我不想理你。”林奕挣不开,就用脚轻轻踢程燃。 程燃也不躲,由着她踢,只趁机带了几步,把林奕摁到墙上,低头亲了她一下。 虽然楼道里没有其他人,但这里始终是公众场合。林奕当即懵了,忘掉了挣扎。 程燃仍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低笑着道歉:“对不起。” 林奕一偏头,冷哼一声:“你错在哪儿了?” “让你不开心,就是我错了。”程燃一低头,又在林奕嘴唇上啄了一下,“不过我是觉得,一句轻飘飘的安慰其实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假如你真的想帮助那个同学,最好的做法当然是帮她提高成绩,可是全世界这么多人,你帮得了多少?” 林奕咬着嘴唇,明显还是不开心。 “反正我觉得你说得不对。” 程燃这个时候要是再不知道求同存异,那就真是个傻子了。 他立即把话往回说:“不过精神上的帮助也是帮助。我家画宝这么有同情心,我当然很高兴。” 肉麻死了。 林奕性子软,这个时候心中其实已经觉得是自己小题大作,胡乱作脾气,只是在程燃面前,她难得能作一点。 “哼,道歉也没用,除非你背我上楼。” 程燃松开她,乖乖地半蹲到她面前。 林奕趴到他趴上,把头搁到他肩上。 “程燃,今天冯老师调了座位,我没跟虞露同桌了。”她小声嘟囔着。 程燃哑然失笑。 原来还因为这一层啊。 林奕不像他那么外向,朋友一大堆。她从小就有那么一点点内向,身边的朋友一直不太多,但是如果成了朋友后,就会跟那个人特别要好,甚至可以说是有一点点依赖心。上个学期她和虞露成了好朋友,这时分开,她会不开心的确在所难免。 “为什么要换座位?”他随口问道。 “冯老师觉得虞露成绩上去了,换个基础稍微薄弱的,想让我多带动他一点儿。” 程燃背着她也没见喘得多厉害,还有力气说教。 “你们老师想得不挺周到。画宝,其实分离是很正常的事,就算是父母,子女,他们也不能陪你一辈子。真正算起来,能陪伴一个人最久的,其实是他们的伴侣。比如我跟你。” 林奕在他背上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什么都要扯到我跟你身上。”她叹了口气,“其实你说的我也懂啊,只是跟男生做同桌,我真的有点不习惯。可是我们班少了一个女生,总得有一个人要跟男生一起坐。” 程燃脚步骤停,马上林奕就听到他怒气冲冲地吼道:“你们班主任脑子有坑吧?!” 楼道里很空,这吼声的回音半天才消。 林奕的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 程燃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爱吃醋的小男孩,或者说,他觉得自己现在是个成熟的,有风度的少年,以画宝对他的感情,肯定不会受到任何威胁,但是同时,像画宝那么可爱的小姑娘,她是不会对别人有什么心思,难保别人不对她动心。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两人一起上学时,时时平时两人都是在楼下分开,今天的程燃坚持要将林奕送到教室。 林奕那个新同桌已经到了教室,正在背英语单词,就看到那个据称是十四中一霸的学长冷着脸将林奕护送到座位上。 新同桌莫名地觉得全身发冷。 偏过头看了眼教室外面,太阳非常耀眼,天气预报也说今天的温度比昨天高了三度。 真是奇了怪了。 程燃吓唬完小学弟,又去找他的兄弟的茬,叶晨刚到教室,就接到他的电话。 “邵敏洁那事你搞定没有?画宝要是少根头发,我拿你是问。” 叶晨立即拍胸脯保证:“我办事,你放心。今晚我就约她谈心,保证不会伤到妹妹一丁点儿。妹妹那么如花似玉的,我……操,又挂我电话。” 叶晨办事效率挺高,当晚就约了邵敏洁“谈心”。从那个小饭店出来,他给程燃打了个电话。 “没事了。她承认是她找的人,想打妹妹一顿出出气。”说到这,他叹了口气。 程燃耳朵十分灵敏,马上冷笑道:“怎么,没打到画宝你挺失望?” 叶晨把手中的半街烟弹了出去,迎着寒风笑道:“哪能呢?我是感叹她还是个小女生,其实挺单纯,不经吓,我稍微凶一点,她就什么都招了。现在还在里面哭得稀里哗啦。” 程燃对叶晨这些风流韵事不感兴趣:“这么心疼就重温一下旧梦呗,省得别人又把主意打到画宝身上。” 叶晨迎风长叹:“曾经沧海难为水,好马不吃回头草,你这种一辈子只爱一个人的人……操,又挂我电话。” -- 邵敏洁那件事,是叶晨惹出来的,自然该由叶晨收拾,程燃其实没有过份担心。倒是程丰那边,一直让他憋着股气。 他那天着实气到了极点,下手实在有点重,程丰在医院里住了将近一个月,终于出院了。 从程爷爷那边得到了消息,程建立的老婆到现在还吵着要讨一个说法。 程燃翻着日历,在农历二月二十一那天画了一个大大的圈。 要个说法是吧? 那就给你一个说法。 程丰从医院里出来后,又在家里休养了一个星期才去学校。他的女朋友还不知道他进医院的原因,他回去上课后,立即将她做的工工整整的笔记拿给程丰。 可是程丰却只惦记着和她上床。 毕竟还是学生,两人去开房时,特地选了一家比较偏僻的小旅馆。结果到了里面,才发现小旅馆里没有避孕套。 程丰女朋友死也不肯无套做,程丰只得一个人跑出来去街上买。 小旅馆附近路灯昏暗,还坏了好几个。程丰刚走到路灯坏掉的那段时,忽然有两个个男人出现在他面前。 程丰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背后就有只手紧紧地捂住他的嘴。 一个阴冷的声音带着说话间的热气喷到他的脸上。 “听说你挺饥渴的是吗?” -- 农历二月二十一是程奶奶的生日,按照惯例,程建生带着全家人一起回了趟老家。 程春苗全家也来了,林奕很喜欢她家的那个小表弟,正陪着他在院子里晒太阳,打游戏,院门忽然被打开。 程建立一家出现在门口。 林奕呆在当场,过了几秒钟,才颤抖着叫:“程燃……程燃……” 程燃刚才被程磊拉跑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她连叫好几声,都没见他人影。 程丰却一步步向她这边走来。 阳光很好,他脸上的神色却让林奕头皮发麻。 林奕慢慢地站起来,后退了几步,刚想往客厅里跑,程丰已经到了她的面前。 “扑通”一下。 程丰直直地跪到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