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不爱吃蛋黄,剥开蛋清后,举着个蛋黄手足无措,秦闯笑了笑指了指自己嘴,秋秋赶紧递到他嘴边喂他吃。 没有秦闯的吩咐,秋秋都不敢动盒子里的酸奶,秦闯伸手将酸奶拿出放到秋秋跟前。 秋秋这才撕开包装袋,插上吸管,嘬了一口,喝完又递给秦闯。 秦闯原本是不想喝的,想想刚刚秋秋含过的,他强压着内心的雀跃,面不改色的喝了一口。 第10章 云南这边的天气诡异的不行,白天温度跟重庆差不多,夜里温度骤降,突然下起了雨。 刚刚下车开货箱时,秋秋也跟着下来,两人都淋的跟落汤鸡似得,这个样子在车上待一夜,估计得生病,秦闯看了看不远处的宾馆,招牌的霓虹灯在闪烁。 如果是他一个人,绝对不会有去宾馆的想法,他低头看了看身边的秋秋,两人出来两天一夜了,怎么都得洗个澡吧,他糙不糙的无所谓,主要是秋秋看着弱不禁风的。 秦闯跟车里拿出袋子,又随手扯出几件衣服,关上车门,对秋秋道,“今天不在车里睡了。” 秋秋不明白,只是见他提着东西,下意识去帮他忙。 这雨大的,像是活生生的给人洗了个澡,秦闯将人拦在怀里,朝宾馆快步走去。 到宾馆时,秦闯找前台开了个标间,进到房间后,他第一时间将秋秋推进了浴室,“去洗澡。”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秦闯极力去忽视秋秋在里面洗澡这件事情,他装模作样的打量起房间的陈设来。 普通的标间,两张床,一台液晶电视,和一台打不开的大脑袋电脑,窗外还下着倾盆大雨,今晚他就要跟秋秋在这里度过,宾馆,孤男寡男,漫漫长夜。 这几个词怎么想怎么旖旎,秦闯甚至有点憋不住笑意,呼蚩呼蚩的笑出声来。 “闯哥…”正当他做梦时,突然传来秋秋的声音。 秦闯猛然回头,湿淋淋的秋秋从浴室里探出头来,刚好能看到光洁的胸口,“咕噜…”秦闯不由自主的吞着唾沫。 “来了来了…”秦闯疾步朝秋秋跟前跑去,“怎么呢?” 秋秋歪着头在房间里四处张望,目光最后落在了两人带来的包上,秦闯会意,“衣服是吧。”赶紧跟包里去掏换洗的衣服。 刚才来的匆匆忙忙,秦闯情急之下只拿了一条内裤,跟他的两件t恤和裤子,根本没有秋秋的衣服,他将他的t恤递给秋秋,又将袋子从里面掏出来,示意秋秋没有其他衣服裤子可以穿。 秋秋并不在意,擦干净后,套着秦闯的t恤就出来了。盆里装着刚洗干净的衣服,秦闯看着那条内裤又忍不住咽口水,秋秋又挂空档。 没走两步的秋秋又倒回来,扯着秦闯身上的衣服,示意他脱下来,让自己洗。 秦闯扭捏着,“那怎么行啊?不行!不行!”但是手上脱衣服跟裤子的动作是一点都没停,进到厕所后又将内裤递了出来。 秋秋晾好他的衣服,折回来敲浴室门,秦闯在里面纠结要不要开门,在秋秋看来都是男的,秦闯洗他的澡,而秋秋则洗他的衣服。 没等秦闯想明白,秋秋又敲了两下,秦闯赶忙将门打开。 浴室里烟雾缭绕,秋秋低着头搓着衣服,先是t恤,然后是牛仔裤,最后内裤,秦闯站在淋浴下不动声色的打量。 他的内裤,被秋秋握在手里揉搓,能帮他洗内裤的是什么人,先前是他亲妈,后来是他妹子,以后不就得是他媳妇,怎么会是秋秋呢? 如果秋秋是他的媳妇,那这一切都说的通。 秋秋似乎干什么都很认真,小手看着软绵绵的,其实是有劲儿的,洗个内裤都神情专注,让秦闯都移不开眼睛。 夏天的衣服洗起来不费事,比起一直在偷看愣神的秦闯,秋秋动作很麻利,几分钟的功夫已经拧干水分,准备出去晾衣服。 秦闯赶忙冲掉泡沫,擦干净水后,套上衣服跟着秋秋往外跑。 “秋秋!”秋秋正踮着脚,背对着秦闯晾内裤,挂着空档的地方若隐若现,“给别人洗过衣服吗?” 秦闯问完又觉得没问到点子上,“以后就给我洗衣服呗,跟着我算了。” 秋秋晾好衣服,不懂秦闯在说什么,将脸盆放到浴室里,出来时秦闯点着烟靠在窗前,继续絮叨,“随便给人洗内裤,是不是得当我媳妇啊?” 说完秦闯整个人愣住了,将烟头按灭在窗框上,看着秋秋疑惑的眼神,他莫名庆幸秋秋不懂中文,万一对方对他没那些个意思,只是因为自己帮了他一把,心存感激,自己就赶着让人家当媳妇,这得多尴尬啊。 尴尬也只有秦闯一个人尴尬,秋秋神色自若,乖乖的坐在床上,秦闯不自在的朝床边走,靠扭动着脖子来掩盖他内心的无措。 他刚沾到床,身边的席梦思跟着塌下去,秋秋突然跳到他身边来,秦闯怔怔的看着他,“嗯?” 脖子上徒然传来暖烘烘的感觉,秋秋双手揉在秦闯的脖子上,帮他做着按摩。 贴心,秦闯这辈子没遇到过这么贴心的人,刚刚还因为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尴尬,就着秦闯的厚脸皮,现在完全抛之脑后。 甚至在不要脸的想,哪怕秋秋现在对他没意思,感情不是慢慢培养的吗?总是藏着掖着,秋秋肯定是不会知道的。 秦闯顺势趴在床上,嘴里舒服的直哼哼,捏过脖子后,秦闯按住秋秋的手往腰上带,“这里…再揉会儿。” 开长途车避免不了的职业病,年纪轻轻的秦闯,腰背多少都有点问题,时常会感到酸痛,如今是难得有人心疼他。 估计刚刚捏脖子捏得力气都殆尽,揉腰的时候,秋秋都软绵绵的,秦闯按住秋秋的脚往他腰上放,秋秋会意扶着墙踩到秦闯背上。 比起秦闯怡然自得的样子,秋秋显得战战兢兢,毕竟是踩着秦闯,他脚上都不敢太用力,半截身子倚着墙,生怕自己没轻没重。 脚跟落在秦闯的腰上,用力揉了揉,踩到秦闯侧腰的时候,秋秋脚下一滑,径直坐在了秦闯的腰上。 “唔…”秦闯猝不及防地闷哼一声,下意识伸手去摸后腰,腰上的人慌忙的想要起身,秦闯顺势一个翻身,双手按住秋秋的双腿,没让他起来,反倒跨坐在秦闯的腹部。 “你要是再重点,隔夜饭都能被你压出来。”秦闯恶劣的掐了把秋秋的大腿肉,“腰都要被你折腾断了。”说着说着,秦闯扯着嘴角笑起来。 秋秋原本小心翼翼的样子,见秦闯没有生气,也跟着傻笑,秦闯沉着声音,大手戳着秋秋腰上的痒痒肉,“你还敢笑!” 秋秋咯咯直笑,小脸红扑扑的去抓秦闯的手腕,刚刚脚滑的时候,他也心中一沉,生怕把秦闯坐出个好歹来,危机已解除,秋秋莫名觉得好笑。 “嗯!嗯!”求饶似得轻哼从秋秋嘴里发出,他坐在秦闯腰上,被秦闯挠得气喘吁吁。 第11章 秦闯目光慢慢变得缱绻,微笑着默不作声的看着秋秋,秋秋原本还笑得直打嗝,见秦闯神色古怪一动不动的样子,他倏地揪住秦闯腹部的t恤不敢出声。 窗外是淅淅沥沥的雨声,屋内一安静下来后,外边的动静被无限放大。 莫名其妙的燥热与暧昧,让秋秋不知所措,他下意识想要从秦闯腰上起来。 哪料秦闯翘起大腿,抖了抖胯上的秋秋,肉嘟嘟的屁股蹲儿在他的腰上颠得厉害,连那个不可言说都地方都一扫一扫的。 秋秋慌不择路,双手撑在秦闯的胸口,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看着标间的两张单人床,秦闯有些后悔,早知道开什么标准房间,开就得开一张大床的房间,让秋秋哪都去不了。 流氓本性暴露无遗,秦闯坏着心思,想方设法的把秋秋骗上床。 外面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夏季的暴雨来得又急又猛,热风夹杂着豆大的雨点往房间里飘,眼看着靠着窗边的那张床被打湿了一个角。 秦闯窃喜,朝湿润的地方指了指,又把秋秋按在枕头上,“睡觉,那张床睡不了了,都打湿了。” 秋秋似懂非懂,毫无反抗余地,被秦闯搂在怀里。明明就是床单的一个角打湿了而已,秦闯就不让他回床上。 “秋秋…”秦闯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喊完又没了下文,他到不是真的想说点什么,就是想叫秋秋的名字。 漆黑一片的房间里,秋秋的眼眸铮亮,“闯哥…” 秋秋现在能很好的理解“秋秋”这两个字,是秦闯在喊他。 秦闯心头一软,这副郎情妾意的样子,让他无比想要时间暂停,把秋秋搂到天荒地老。 他很想跟秋秋有进一步的发展,可又担心太着急,两人本就交流困难,要是吓到秋秋更是得不偿失,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还是细水长流的好。 第二天一早,秦闯睁眼时发觉怀里的人不见踪影,四处张望一阵,看到秋秋正看着窗户边上的衣服发愁。 “秋秋!”秦闯这起床第一时间碰不到秋秋,心里就不踏实,懒洋洋的招招手,秋秋赶紧朝他跑过来。 “房间不退,还要住一两晚。”显然,秋秋是不懂的,秦闯贼不要脸,伸手去撩秋秋的t恤,“内裤干了吗?” 见着秋秋穿好内裤,秦闯愈发觉得遗憾,“干了啊?”他不信邪,非要伸手去摸。 担心秋秋穿湿内裤是假,手贱要想耍流氓是真。 可无论哪个原因,秋秋都听不明白,只是在被秦闯掐着屁股肉时蹦了起来,双手捂住被掐痛的地方,赶忙退出了秦闯的危险范围内。 秦闯心情大好,嗷了一嗓子,跳下床去洗漱。 两人从宾馆出来,秦闯带着人去取车,路上还在跟秋秋啰嗦,“在勐腊再待几天。” 一是出关还有些手续,二是他还记得秋秋要的逆变器,车子下完货,秦闯开着车到了一家汽修店。 老是跑云南重庆这条道,出门在外难免会遇上车子抛锚,总不能次次都等到回重庆再做维修,秦闯在云南这边也有认识的汽修店。 秦闯是这家汽修店的老顾客,一来二去便跟老板熟络起来。 汽修店老板是个泰国女人,妖艳浓妆,大波浪,常年一件吊带背心,酥胸半露,为人世故圆滑,叼着根烟靠在店门口,无论见到哪个男人都喊一声哥。 一口泰国中文,秦闯受不了她说话的语气,自带波浪线,像是波涛汹涌的大海,每次都激得秦闯一身鸡皮疙瘩。 独身女人,身在异乡,虽然有这家汽修店,但不得不靠着卖笑,招揽来来往往的司机们。 秦闯流氓也分对象,但不愿像其他司机一样,对着这个泰国女人满嘴黄腔,但这个叫阿兰的女人,似乎习惯这样生活,时不时还会主动撩拨秦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