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也见好就收,没有继续赖在那儿了。” 许娉婷真是气极反笑,她伸出右手食指,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姜零榆的额头。 “你呀,你这个小机灵鬼。” 姜零榆被戳一下,还嘿嘿的笑,看着可爱的紧。 “所以说到最后,你还是对人家有企图,而非像你说的那样,只是看他好看想为他画一幅画?” 姜零榆一下子笑了,露出一个“姐妹懂我”的略带猥琐的表情。 “当然了,也就谢汀这种人才会觉得我是一股清流,正常人早就认为我是个憨批了。” “不过还是要对症下药呀,想接近这种高冷美人,就要循序渐进,剑走偏锋,绝不能走寻常路。” 姜零榆伸出大拇指,一副十分自豪的样子。 “事实证明,姐妹我的小心机是对的。” ——瞧着,她还挺骄傲。 许娉婷向来知道她是个有想法的,脑dòng也大,好多时候画的画也是天马行空,是万里挑一的有趣灵魂;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打击的话了,只是又细细叮嘱了几句。 “你自己心里有分寸就好,要只是单纯迷他那张脸也就罢了,可千万别动什么其他心思,要不到最后吃亏的只会是你。” “知道了知道了,我省得的。” 姜零榆还在那儿挤眉弄眼地冲自己的小姐妹笑,罢了推她进门。 “行了,你赶紧进去吧,时间久了你男朋友该着急了,我就先回家了啊。” “那好,你路上慢点儿——。” 目送着娉婷进去,她这才笑眯眯地把自己的小电驴推出来,插上钥匙,慢悠悠地骑着走了。 回家路上,原本还觉得闷热的夜风,也忽然舒适起来了。 到家的时候,也不过凌晨两点半。 ——哎,还能睡个回笼觉。 姜零榆把手机关静音,心情特好的拽过被子,悠悠闭上了眼。 ——老天保佑,做个好梦,最好能梦见谢大美人。 嘿嘿。 ———————————————— 清岳。 凌晨三点,夜生活进行到一半儿。 推杯换盏之间,谢汀明显有了些醉意。 许娉婷已经躺程束怀里睡着了,程束正撩着她的头发,轻拍许娉婷的后背。 “阿汀,别喝了。” 他看不下去,还是出言阻止了。 谢汀正倒酒的手顿了一顿,酒瓶扔到一边。 他眼尾cháo红,闭眼靠在沙发靠背上,薄唇轻启, “啧。” “这破日子过得,没劲透了。” 这时候的谢汀,好像抛却了姜零榆见到他时的清冷,眉眼都是yīn鸷孤傲。 程束瞧他好一会儿,轻轻笑出了声。 “怎么没意思了?” “那个说要为你作画的小姑娘,不是挺有意思的?” 谢汀睁了眼,再看向他时,眼中略带嘲弄。 “她?” “你瞧她那傻劲儿,能有什么意思,又丑。” ——其实不丑,圆圆软软的,还挺可爱。 谢汀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表情少见的呆愣了一瞬。 “艹。” 回过神来,谢汀低声咒骂了一句,又去抓桌子上的酒瓶。 程束懒得管他了,喝死这人算了。 嘿呀,还是怀里的女朋友好,又乖又漂亮。 程束低头,亲了一口已经熟睡的许娉婷,眼中少了些玩世不恭,多了点儿柔情。 ———————————————— 盛夏总是昼长夜短,天亮的特别早。 姜零榆被闹钟吵醒的时候,刚早上八点多一分钟。 她打着哈欠关掉闹钟,又赤脚下chuáng拉开窗帘;窗户打开,先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安逸。 带着点儿露水的清新凉意,夏日的凌晨,是一天里温度最适宜的好时候。 “今天周一,上午应该没课。” 她看着手机备忘录里的课表,确认以后又去看了看天气预报。 “嗯,高温预警。” 边低声呢喃着,边往门口走。 “这都连着好几天大太阳了,也该下点儿雨了吧?” 她又往下扒拉,看到后天有雨,这才放下心来。 这么热的天,再不下雨,她都要蔫了。 一下雨,整个世界都凉丝丝的,安安静静地窝在chuáng上,一边画稿一边听雨声,再来几口肥宅快乐水,简直不要更舒服。 姜零榆趿拉着凉拖,心情颇好地下了楼。 小区不远处的早点摊正是热闹,老板见她来,眉飞色舞地打招呼。 “零榆啊,来吃早饭啦!” 姜零榆笑眯眯地点头,礼貌极了。 “赵师傅早,还是老样子,谢谢您。” “好嘞,一小碗馄饨,两根儿油条。” 那老板高声向店里报着,又引姜零榆去空置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