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盈没结过来,“皇后娘娘说,你没有抄足一千遍的女戒,奴婢就不能放行。”静盈面无表情的说道,显然容羽歌手中薄薄一叠不够一千遍。 “母后明明只让我抄一百遍,哪有说一千遍?”容羽歌提高音量,不待这样的,人家虽然没抄足一百遍,也抄了七十遍,现在手还酸着呢! “皇后娘娘和太子妃怎么说的,奴婢不知道,奴婢只知道皇后娘娘jiāo代的是一千遍。”静盈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伸手拦住了身子往里倾的容羽歌。 容羽歌脸跨下来了,静盈不屑说谎,那分明是母后故意的,她和自己说一百遍,和静盈说一千遍,等明天自己抄足了一千遍,她又会和静盈说一万遍,这分明不想见自己。不带这样的,容羽歌要哭了,容羽歌万万没有想到,她亲爱的、敬爱的、可爱的母后大人,无比端庄贤惠的母后大人竟然也会用耍赖条款,这明明是自己的专利,母后怎么也跟着学坏了呢? 她把太子表弟吃得死死的,母后又把自己吃得死死的,这是报应吗?容羽歌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静盈,你让我进去吧,人家都想死母后了,母后也会想我的,一定会的。静盈我们jiāo情这么好……”容羽歌摇静盈的衣袖,静盈看起来就不是接受贿赂的人,最讨厌这样不通人性的人了。 静盈不客气的收回自己袖子,最讨厌这样自来熟的人了,而且是自我感觉太好的人。 “不行,一千遍再来!”静盈一向是坚定的执行皇后娘娘的命令。 容羽歌那美丽的脸,彻底垮了下来,冤魂那么哀怨的盯着静盈看,静盈移开头不看容羽歌,没法子怨气太qiáng烈了。 “你和母后说,她不见我,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容羽歌无计可施,只能耍无赖了,一千遍要抄好几天,一想到几天看不到卫明溪,她心就会被虫子咬了一般,会很疼的。 “皇后娘娘,太子妃赖在外面不走。”米儿进去和卫明溪说道,卫明溪起身,她怎么就忘记了,容羽歌那品性,不到huáng河心不死。 “不用管她。”卫明溪冷淡的说道,平时就是太纵容她了。 “太子妃,还是快回去了,殿外,还真是很冷。”米儿笑着说道,第一次见太子妃碰闭门羹,为何感觉这么好呢?米儿幸灾乐祸的想道。 “你进去说,她继续让我chuī冷风的话,今晚回东宫,让她宝贝儿子跪搓板!”容羽歌不信,卫明溪听完这句还没反应。 米儿一脸诧异的看着太子妃,太子妃竟然让善良太子跪搓板,米儿都可以想象皇后娘娘会多么的震怒了,米儿赶紧进去禀报。 果然卫明溪一听,脸一遍,好你个容羽歌敢欺负她的轩儿,“让她进来吧。” 卫明溪在画画,这是容羽歌天天请安唯一一次碰到卫明溪在画画,真是稀奇,虽然卫明溪样样jīng通,却极少画画。卫明溪本身就像一幅画,秀雅瑰丽极了,容羽歌看迷了眼。 “你可知你夫君是当朝太子?”卫明溪问道,容羽歌实在太无法无天了。 “知道啊,我更知道,母后是当朝皇后!”容羽歌不以为然的说道,太子又怎么样,皇帝又能怎么样,她只要皇后。 “容羽歌,你既然嫁给轩儿,就应该好好对他,以他为天,以他为纲。”卫明溪冷然的说道。 “母后,我做不到,我可以当他是表弟,指点他朝政之事,可是他聪明不如我,胆识不如我,见识也不如我,让我以他为天有点困难。”容羽歌坦率的说道。 卫明溪脸沉了下来,却无以回话,容羽歌就像一批野马,如不能比她更胜一筹压倒她,她心里压根就不会信服。 “那你为何嫁于他?”卫明溪生气的问道。 “那不是母后让我嫁的吗?”容羽歌挑眉的回答道,就像卫明溪当时问她当太子妃还是贵妃时那样玩世不恭,桀骜不驯。 “本宫可没bī你!”卫明溪记得容羽歌完全有选择的余地。 “没有吗?你不知道吗?你时时刻刻都在bī我,就算知道,你也会装作不知道。”容羽歌看着卫明溪的眼睛,有点红,但是表情却异常认真。 “你胡说什么?”卫明溪不敢直视容羽歌眼睛,总觉得有太多情绪在里面,而且似乎都是向着自己。 容羽歌bī近卫明溪,卫明溪又不自觉的退了一步,可是容羽歌还在bī近。 “卫明溪,你是知道的是不是?至少从昨天开始就知道了是不是?”容羽歌那咄咄bī人的气势,让卫明溪有些慌乱了起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卫明溪故作镇定,冷淡的说道。 容羽歌讨厌卫明溪的冷淡,“不知道么?”容羽歌的声音很轻,也很温柔,就像耳边的私语一般,可是却让卫明溪有种毛孔悚然的感觉。 容羽歌步步紧bī,让卫明溪一步一步往后退,退到大红雕龙柱子后,便无路可退,容羽歌两手抵到柱子上,把卫明溪圈在里面,那有些急促的呼吸呼在卫明溪的脸颊上,还没等卫明溪反应过来,容羽歌就低头qiáng吻住卫明溪,她什么都顾不得了,她知道,现在这件事她一直都很想做,想得都快要疯了。那如莲花一般的芳香,柔软的的唇瓣,一切都和她所幻想的那般美好,不,甚至更美好…… 卫明溪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容羽歌那放大若gān倍绝世的容颜,惊恐极了,容羽歌竟然qiáng吻自己,她是自己的儿媳,她是女人,她怎么可以对自己做这样的逆伦之事?卫明溪觉得愤怒极了,这个女人是在太无法无天了,任何玩笑都应该适可而止,卫明溪要挣开容羽歌的禁锢,可是无论她怎么用力就是挣不开,卫明溪气极甩了一巴掌过去,偌大声响在大殿里回dàng。 容羽歌不可置信的看着卫明溪,从小到大,谁不把自己当宝一样对待,周围的人对自己重话都不敢说一声,更何况被人甩巴掌,若是换做任何一个人,容羽歌一定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是对着卫明溪,除无可奈何,所有的气都生不起来,只是觉得委屈,好疼,火辣辣的疼,疼到心里去了,容羽歌看着卫明溪,眼泪都快要滴下来了。 卫明溪也有些呆愣,从小到大,她都是端庄文静,还从未打过人,而且还是这么打得这么重,看着容羽歌娇艳的脸上印上了五指印,还有容羽歌脸上委屈的表情,卫明溪生气了些许的愧疚,但是一想到容羽歌刚才的逆伦之事,便觉得容羽歌是活该。 “你太放肆了……”卫明溪说了一句既像谴责,又像解释的话。 “人家只是爱上了你而已。”容羽歌委屈极了。 “你是太子妃,本宫是皇后!”当猜测不再存有侥幸,而变成真实的事件后,卫明溪突然有种昏眩的感觉,难道容羽歌不觉得这样爱慕之意很荒唐吗?为什么容羽歌可以那么轻易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人家当太子妃也只是为了接近你而已。”容羽歌每说一句话,卫明溪的身体就软一分,那轩儿算什么? “够了,我是绝对不会接受你,你安安份份的当你的太子妃,不然……”卫明溪词穷,第一次卫明溪有种六神无主的感觉。 “不然怎么样,告诉你的皇帝夫君,还是你的太子儿子告诉他们,太子妃爱上了皇后,还是告诉天下大百姓呢?我不介意向天下人宣誓我对母后的爱,我怕母后脸皮薄,会害羞……”容羽歌笑着说道,可以把自己心里爱意光明正大的说出来的感觉真是好啊,说不出舒畅,就算刚甩了一巴掌,但是一个巴掌还一个吻,说来还算挣到到了,容羽歌回想起刚才的醉人的问,笑得一脸dàng漾。 卫明溪闻言气极,指向容羽歌的手都有些抖,怎么会有容羽歌这样可耻的女人? “芷儿,我的芷儿……”容羽歌唇靠近卫明溪的耳朵,那亲昵的语气,似乎要卫明溪揉进自己肉里一般,容羽歌把身体的重量压到卫明溪身上,这次连卫明溪的手都压住了,容羽歌还是很怕再挨巴掌,压得卫明溪不得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