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腾腾燃烧,无力呼吸的她躺在地板上,空洞地等待着死亡。 此生经历的一切好像走马灯在眼前闪过,那些欢快的歌、痛苦的哭和绝望的哀求再也没有人能听见。 该沉睡的已经沉睡,该平息的已经平息,该遗忘的已经遗忘。 只有山野的樱花被热风卷上青天的时候,会有人冷不防地想起一句话:樱花树下埋了尸体…… …… 意识渐渐清晰,她抬起头,小心地打量周围。 墙上的油画、身下的沙发,眼前的茶几、地上的土耳其毯……每一件都价值不菲,多半是哪家酒店的某个豪华套房。 她努力昂头,看到白纱飞扬的阳台上,有人正背对着自己。 他是谁? 这里是哪里?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胡思乱想的时候,男人转过了身。 他看了眼沙发上狼狈的苏俏,剑眉挑动。 “醒了?” 男人走到苏俏面前,把她嘴上的胶布扯下。 苏俏抬起头。 裹在定制西裤的修长双腿,只扣了两个扣子的白衬衫,勾出禁欲感十足的挺拔线条,白皙手指捏着玻璃杯,杯中水如威士忌般优雅摇晃。衣领之上是俊美得让人倒吸一口气的面容,五官深邃,剑眉炬眼,鼻梁笔直如雕塑,嘴唇不薄不厚,性感撩人。 她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绑匪先生,能给我一点水吗?” “绑匪先生?” 男人眉峰颤抖,放下水杯,捏住了她的下巴。 苏俏吓得全身绷紧。 男人的注视好像刀子滑过身体,把她全身都压在他的影子下—— 许是觉得她的样子很可笑,一番打量后,男人松开了她,接过一杯红酒。 “吓坏了?” 他嘲讽地说着,手指摇晃,红酒如海浪般起伏。 苏俏鼓足全身的勇气:“不管你是谁!快点放我回去!绑架是犯法的!” 宫越鸣轻呷红酒,喉结微微滚动,带着压抑的愤怒:“不记得我是谁……” 苏俏懵住:“我们认识?” “难道不认识?” 苏俏果断点头。 嘣! 酒杯砸在桌上。 宫越鸣将她一把拽起:“好,我现在就帮你想起来!” 苏俏发出惊叫:“喂——我手脚都还绑着呢!你能不能先给我——” “闭嘴!” 宫越鸣手指划过,绑苏俏手脚的胶布全部断开。苏俏重获自由,急忙掏出手机要报警,还没开机就见眼前白光闪过—— 手机被拦腰切断! “你——” “会给你新手机的,等我确定以后!” 男人冷冰冰地说着,扣住苏俏的手。 苏俏大慌:“喂!你又要干什么!” “你说呢!”男人冷峻地说着。 苏俏只觉胸前一闷,随即被男人的脸以仅一毫米的超高清距离占据了视线。 “你、你要干什么……” “重新记住我的名字,我是宫越鸣!” 男人冷然一笑,随后—— “放开我!唔——” 痛席卷全身,带走了苏俏的全部思考,此后发生的事情更让她宛如梦中。 火山带着巨浪铺天盖地地压下来,苏俏感觉自己像一艘小船,行驶在狂风暴浪的海面上…… 宫越鸣……你个混蛋……我cao你八辈子祖宗! 随愤怒一起冲来的,是足以将脑髓都蒸发的惊人高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