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书?顾星隽怎么又跟宋景书混在一起。 杨修静来不及细想:“我直说了,楚瑜的事儿,他家里bī着他和高燕和举办婚礼,楚瑜不知道怎么跟高燕和求和,就想让我搭线,我一个人有点牵qiáng,还是得叫上你,说什么也有个帮腔的。” 宋景书坐在车上,仰头看着顾星隽,两人刚买了菜,说要回家一起做饭,可能他要说话不算数了。 “我不去。”顾星隽说。 “啊?”出来玩的要求,顾星隽从来没拒绝过,杨修静讶异一会儿,问道:“你在家gān嘛?” “在家吃饭。”顾星隽言简意赅。 “出来不能吃?”杨修静灵光一闪,他先抛出一个问句:“你真的在家吃?” “在家吃怎么了?外面下雪了,别到处跑,有事儿明天说吧。”顾星隽撇着宋景书,宋景书自己都没注意到他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杨修静的最终目的是:“婚姻大事,急事,要不然这样,我们几个一起到你家吃饭。” “菜买的少。”顾星隽说。 “我们自己带,想吃什么带什么。”杨修静说:“我去通知楚瑜他们。” “你……”顾星隽梗着。 “有什么不方便吗?”杨修静问道。 顾星隽用眼神询问宋景书的意思,宋景书摇摇头,表示他没有关系。 杨修静又说:“没意见就好,我们很快就到,你们打算吃什么,客随主便。” 顾星隽望向宋景书。 “既然人多,我需要准备什么?”宋景书问。 “吃火锅,你们备一下锅底料,肉和菜,我们先回家了。”顾星隽说,人多吃火锅最方便。 “好。”杨修静隐隐约约觉得他寻摸出了其中的意味,却像是隔着一层纱,顾星隽一改往昔,总会有点原因的,目前看来根本原因就在宋景书身上。 宋景书为什么能对顾星隽产生影响?杨修静家从事的是娱乐圈行业,家庭环境的熏陶,杨修静从小就有着敏锐的八卦嗅觉。 “这里面有事儿。”杨修静咂摸一会儿,越发好奇。 雪一直没停,顾星隽身上也落了不少雪,他坐在车上,就见宋景书的手,抖得像是八十岁的小老头。 手里拿着一条毛巾,宋景书颤巍巍将毛巾放在顾星隽的脑袋上:“有水……我给你擦……一下。” “嗯。”顾星隽低下头,让宋景书细细给他擦着,有什么东西在头发上动着,每一个发根都是痒的。 车内空间封闭,空调还是制热,暖风chuī得人口gān舌燥,宋景书的嘴唇不偏不倚,正在他的眼前,他顾星隽嘴唇翕动,喉头更痒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宋景书说:“好……” 一开口他的嗓子有些发gān发痒:“好了。” 不知道气氛怎么变得僵持,稳住心神,顾星隽开车,到家以后。 顾星隽开始扯衣服扣子。 “我去洗澡。”他说。 “那我去厨房洗菜。”宋景书说。 鲁莽自大的顾星隽人生少有畏首畏尾的时候,宋景书给他擦头发的时候,他肯使用一分蛮力,将宋景书的头按低,就能亲吻到宋景书。 可恶……淋浴洒水的声音哗啦啦的,顾星隽咬着牙,这次他懊悔的不是为什么他又对宋景书有了那种想法。 这次他懊悔的是,刚才那一刻,他为什么没有铤而走险。 明明只要低头,他就能得偿所愿,就不用心痒如麻。 在别的事情上,顾星隽总是一往无前,横冲直撞,但是对待宋景书,他的冒险jīng神突然就失效了,他恐惧的是宋景书的意愿。 宋景书要是不愿意呢。 懵懵懂懂的宋景书将能涮火锅的菜都摘gān净,洗好放在一边,门就被人拍响了。 应该是客人到了,顾星隽还在洗澡,宋景书紧忙将手上的水擦gān净,就去开门。 杨修静身后,站着两个谁也不看谁的人,一个是楚瑜,一个是高燕和。 “你在这里?”高燕和想不通。 作为宋景书的主治大夫,宋景书怀孕了,一开始高燕和见顾星隽的态度,以为两人是情侣关系,孩子是顾星隽的,那天晚上顾星隽气的浑身发抖,显然两人是青白的。 顾星隽不像是不在乎宋景书的样子。 高燕和所知道的顾星隽,从小性格霸道,还以为顾星隽的性格,从今以后要跟宋景书老死不相往来了。 宋景书没跟顾星隽决裂,还能在顾星隽家里出入,就足够高燕和震惊了。 “快请进吧,顾星隽在洗澡,你们……你们先坐。” 宋景书不太娴熟的招待着三人。 三人中间也就杨修静跟宋景书同校过,高中三年宋景书跟在顾星隽身后,杨修静跟顾星隽是铁哥们,对宋景书想不熟悉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