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惯了你的宠爱,就受不了一丁点的冷酷了。 我知道我娇性任性,又喜欢无理取闹,以后我改行不行? 姜儒恪,你可怜可怜我,原谅我好不好,我真的……好难过。 那盘青菜炒肉,是我做的最成功的菜了,我失败了很多次才搞出来的……你怎么能,直接倒掉呢。 姜儒恪,你这是,把我的心给当垃圾扔了啊。 —— 今天一早,姜儒恪也是走得匆匆,庄彻还没说了两句话,男人就离席了,像是……听不得庄彻讲话似的。 门关上了,庄彻把碗筷撂下。 清脆的声音,听着也不大好听。 “苏姨……我说话的声音,你听了是恶心吗。”他抬头,问保姆阿姨。 “不是的,大少爷他就是,他就是……犯了毛病了。”保姆阿姨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身娇肉贵卩火示╳的少夫人,她只是打心眼儿里心疼这位长得好看的男夫人。 “他不是犯毛病了,他是不想看见我,不想听我说话。他一定是觉得我被……”我被别人亲了就不gān净了,脏了,所以才不想看见我也不想跟我说话。 庄彻没说下去。 他觉得……这好难堪。 他不想哭的,哭哭啼啼像个女人。 但是,突然不被疼了,他心里太不好受,这种被抛弃的感觉……实在是太磨人了。 眼泪,一定就是被这份心痛,给磨出来的。 “少夫人……您别哭。要不,您给大少爷认个错儿?”保姆阿姨安慰道。 “我已经认错了,他不接受。” “那,您认错的时候,有诚意吗?比如说说软乎话,再比如……送个礼物,讨好一下?” “我没有。”庄彻抹了抹眼睛,闷着鼻音道。 …… 听了保姆阿姨的话,庄彻觉得,再试一次! 他要给姜儒恪,送个礼物。 午餐! “少夫人,您小心点别切着手……” “哎哟,菜叶子没洗gān净啊……” “肉先化一下再切,您别剁!剁到手怎么办,我的天啊……” “红椒要切丝不要整根扔进去啊……” “那是糖不是盐……” …… 失败了,就再重来。 反反复复,庄彻终于做出来一道看起来和尝起来都还算正常的菜! 最简单的青菜炒肉。 庄彻随便粘了几道创口贴,拎着小饭盒就走了。 厨房里,苏姨看着这仿佛经历了战场的锅碗瓢盆,苦笑无奈中摇了摇头,道:“以后,可不能让少夫人进厨房了。” 十一点多,正是快中午吃午饭的时间了。 姜儒恪抻了抻懒腰,神色露出疲惫。 这几天接手的一个刑事辩护,检察官那边很难缠,死咬着被告的犯罪动机不放,让他们很是头疼。 “走,今天中午我请客。大家随便点,回来继续工作,一定要把被告的不在场证明给我挖出来!” “哇哦!好啊!今天姜哥请客,咱可就不客气了啊!” “走吧走吧,我地方都选好了!” “……” 大家都出了门了,一看庄彻来了,都识相地先走了。 有个女同事还喊着:“姜哥,到时候电子账单你付啊!我们先走了!” “你来gān什么,耽误我工作。”姜儒恪的脸还是冷着。 “……我来给你送饭。”庄彻勉qiáng一笑,没在乎姜儒恪刚刚的话有多伤人。 “送饭?我中午一向不吃家里的饭菜。你先回吧,我去和他们一起。” 姜儒恪让过身就要走,庄彻只好叫了一声,“我亲手做的!为你……做的菜,你尝尝吧。” 男人回了头,看着庄彻,没说话,把眼神盯上了他手里的饭盒。 “我,我想跟你正式道歉。这个,是我的礼物!姜儒恪,对不起,我,我知道我错了,我有好好洗过嘴了,请你原谅我吧!” 他红着脸低着头,眼睛很红,他迫切地想要被姜儒恪原谅,他把饭盒双手送到了姜儒恪的面前,男人接下了,那就是原谅他了,不接……就是不原谅。 男人的手,附了过来。 庄彻惊喜地抬头,看着姜儒恪接过他的饭盒,还没来得及说一声“谢谢”,男人就当着他的面儿,把饭盒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样子,是去和同事聚餐啊。 “……” 庄彻看着那垃圾桶,发了呆,他握紧了拳头,指甲都陷入了掌心,他突然咬住嘴唇,踩下一只小白鞋,举着就扔过去,正好打上了姜儒恪的后脑勺! “你有本事就一辈子别吃我做的饭菜!臭不要脸的大贱人姜儒恪!再求你我是你孙子!” 庄彻一只脚光着,打了车就流着眼泪,委屈地报了地名,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