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嘴角微微翘起,扯过一抹不屑。 这不单单是对血滴榜的不屑,也是对陶巩的不屑。 陶巩尴尬的笑了笑,连忙转移话题,“齐老,那等药方拿到手之后,我么该如何分呢?” “一九分!” 齐庆峰淡淡的说道:“你一,我九!” 陶巩神色顿时变了,放下手中的酒杯,打连一个哈哈道:“齐老真会开玩笑!!” “我不开玩笑!”齐庆峰道。 陶巩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幽幽的说道:“齐庆峰,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应该知道我背后代表的是谁!能给你一份,难道你不应该感恩戴德吗?”齐庆峰神色不变,但那双眸子,却变得越发的犀利,如同两把尖刀。 “你……”陶巩霍然起身,目光不善的盯着齐庆峰。 齐庆峰不动如钟。 一旁江元向前一步,面无表情道:“再敢多说一个字,死!!” 哗啦啦! 守候在办公室里的七八个贴身保镖,顿时围了上来。 陶巩扯着嘴角,冷冷的盯着江元。 江元抽出一把银白色手枪,再拿出一根消音器,不急不缓的旋上,微微低着头,也不看陶巩一眼。 而陶巩,神色顿时大变,向后连退了三步! 那些保镖,神色惶恐,战战兢兢。 这他妈,还带枪?? 咕噜。 陶巩深深地咽了一口唾沫,神情紧绷。 齐庆峰笑了笑道:“江元,快收起来,陶总也是自己人!” 江元这才把枪重新放了回去。 呼呼! 陶巩大松了一口气,甚至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连忙擦拭额头上的冷汗。 “陶总,你还有什么意见吗?如果还有的话,尽管说就是!”齐庆峰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说道。 陶巩:“……” 说你妈!!! 你他妈带了一个战乱分子来,一言不合就掏枪,还让老子说什么?! 草!! 陶巩在心底破口大骂,把齐庆峰祖上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然而,心里再愤怒,陶巩也不敢有丝毫表露,讪讪一笑,“齐老代表的是齐家,既然齐家说只给我一成,那就一成!” “陶总敞亮!”齐庆峰端起酒杯,对着陶巩示意了一下,道:“以那张药方价值,即使是一成,那也是海量的财富!” “是是是!”陶巩连连点头。 “待会你就通知秦氏集团,让她今天就把药方交出来!如果不从,我只能让江元动手了!”说着,齐庆峰不由得摇了摇头,“到那时,恐怕又得杀几条人命了!” 陶巩心头颤了颤,要比狠辣,他差了齐庆峰不止十八条街。 不愧是被齐家赐了家姓的奴才! 陶巩连连点头,“好的好的,一切凭齐老做主。” “那么,接下来我们细谈一下拿到药方后的生产问题吧!既然陶总的南海医药,既是药企又是最大的原料供应商,那么所有生产事宜,原料、人工成本,都将由你来负责!” 陶巩:“……” 意思是,自己拿着一成的分成,却要负责所有成本?他齐家,什么也不做,却要拿九成?? 这他妈,怎么不去抢??? 见陶巩不说话, 齐庆峰笑道:“怎么?陶巩有意见?” “呃,没有没有!”陶巩咬牙道。 “没关系的,有任何意见都可以提出来!” 陶巩陪笑道:“真没有!” “既然没有,那就签合同过吧。”齐庆峰从包里取出两份合同,看来是早有准备。 陶巩心里大骂老狐狸,而后道:“齐老,药方还没拿到,是不是等……” “等什么?”齐庆峰把合同扔在桌上,“对我而言,拿药方如探囊取物,完全不是问题!” 嗯? 江元眉头骤然一挑,转头看向了大门。 也就在这一秒。 砰! 重达数百斤的实木大门,毫无征兆的轰然爆开,碎木屑暗器一般,四处飞射。 办公室里所有人都被吓了一大跳,齐庆峰直接从沙发上弹了起来,面色阴沉。 江元横出一步,把他挡在身后。 入眼处,一个年轻人拖着一个血淋淋的人,缓缓走了进来。 陶巩瞳孔剧烈一缩,“宁,宁强?” “你认识?那就给你!”陈阳咧嘴笑了笑,而后小臂发力,宁强如人偶似的被甩了出去,最终落在了陶巩的脚边。 砰! 四溅而开的鲜血,扑了陶巩一脸。 这…… 看着宁强惨烈的样子,陶巩顾不上身上的血迹,连续倒吸了几口凉气。 “你,你是什么人?”陶巩盯着陈阳,惊觉喉咙发紧,四肢僵硬。 十分钟之前,还是一个活蹦乱跳的人,可现在…… 太凄惨!! 陈阳一边擦拭手上的血迹,一边朝着办公室内走去,淡淡的扫了几人一眼,目光在江元身上略微停留了一下,这才缓缓说道:“前两天刚买凶杀我,这就忘记我是谁了?” “陈,陈阳?!”陶巩一脸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就是你杀了血滴榜的那个杀手?” “埋了!如果你想去替他收尸,我可以把位置告诉你!” 陶巩脸上的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跳动。 这,这他妈不都说是个吃软饭的废物吗?从什么时候开始,废物也变得这么牛逼哄哄了?? “陶总,他就一个人!快杀了他!!”宁强挣扎抬起头,一脸怨毒的盯着陈阳道。 陶巩面色变了变又变,而后盯着齐庆峰道:“齐老,这个家伙是为药方而来,就交给你了!” 齐庆峰瞥了陈阳一眼,漫不经心的摆了摆手,“江元,杀了他!” 轰! 江元惜字如金,没有任何言语,直接攒动了出去,宛如一头猎豹,浑身上下裹挟着一股凌厉的气息。 一拳轰出,劲风呼啸,桌上的纸张哗啦啦作响,纷纷扬起。 浓浓的杀气在场上蔓延,使得空气中的温度都在下降。 “还算不错!”陈阳点了点头,这才一步踏出,没有多余的动作,就是一拳。 砰!! 沉闷的撞击声,一下子荡漾而开。 三四米开外,江元狼狈落地,他捂着胸口,面色苍白而又痛苦,一双赤红的眸子死死地盯着陈阳。 噗嗤! 一大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精神萎靡,身形坍塌,半跪在了地上。 齐庆峰,陶巩,以及那些保镖,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脸不可置信! 不是说,江元常年征战在战乱之地吗?怎么连对方一拳都挨不住? “当过兵?身手还算可以!”陈阳背负双手,点头赞赏道。 “呸!” 江元站了起来,吐了一口血水,不急不缓的从背后拔出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指向陈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