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 “这个样子像占卜师吗?”莉莉丝在杜林面前转了个圈。 杜林似乎已经习惯了当莉莉丝的服装点评员:“您无论穿什么,都是很美的。” “唔……”莉莉丝犹豫了一下,再次拔出帽针,幻化出了一套笼罩全身的漆黑斗篷。 “还是这套好了。” 少女的身影疏忽缩小,在行走的过程中重新化作黑猫,轻轻一跃便跳上了阳台。 …… 此时房间正下方,一个心神不宁的中年人正坐在二楼包间的沙发上。他眉头紧锁,头顶微秃,双手时不时地在裤子上擦一下。 中年人显然乔装打扮过,这身衣服显得有些紧,很可能是他还瘦的时候的衣服。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乖乖听那个叫莉莉丝的少女的话,在三天之后来到了这个房间,来拜访那位神秘的“占卜大师”。 该死,当时他只是见色起意,想和那个漂亮得不像人样的少女多谈几句而已,结果对方却热情地给他介绍了一位所谓的“占卜大师”,并建议他去占卜一下。 得亏他老婆每个周末都要出去跟城里的贵妇喝茶,否则他连这点自由时间都没有。 他本来是不想来的,但一想到这可能是自己和那位少女之间唯一的联系,却又神使鬼差地来了。 没准自己还能跟那个少女更进一步呢? 人过中年,夫妻生活渐渐开始不和谐,争吵渐渐频繁。不过也正常,毕竟自己已经谢了顶,但老婆却依旧滋润,再加上长年累月看着对方的脸,总会腻烦的。 尽管自己人过中年,但作为领主府的财政主管,他这些年也捞了不少,在外面雇佣一个安抚自己身体与心灵的生理兼心灵安抚师也是很正常且支付得起的。 而在与少女莉莉丝的谈话中,他也察觉到了莉莉丝既拮据又天真,简直就是生理兼心灵安抚师的不二人选。 唯一的问题就是那天自己只来得及问了对方的名字就因为别的事离开了。 至于对方是不是生面孔这件事……白枫城每年都有外来人口定居,这不是什么新鲜事。 “怎么还没人……”中年人低声抱怨着,再次看向周围。 包间内的煤油灯是点着的,把夜里的房间照亮;他来的时候门也没有锁,似乎房主早就料到有人会来。 但房主却一直没有出现。 他已经等不下去了,站起身,向房门外走去。但在他的手落到门把手上的同时,却没忍住往后看了一眼。 不看还没事,这一眼看过去,中年人被吓了个激灵,猛地一蹦,整个人撞到了房门上。 他惊恐地转过身,却看到自己刚刚坐着的沙发旁,一个全身都笼罩在黑袍下的老妇人正悠闲地品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 虽然她全身都笼罩在黑袍下,但端着茶杯的手却皱纹纵横,干干巴巴的,如同老树皮一样,中年人因此才断定对方是个老妇人。 “你你是人是鬼啊!”中年人焦急地拧着门把手,却发现门根本推不开。 老妇人不紧不慢地把茶杯放下。 “你什么时候坐在那的?”中年人依旧不敢靠近对方。 他敢发誓,老妇人现在坐着的地方就离他刚才坐的地方不超过两尺。而几秒之前,那个地方包括房间里的其他角落,除了他以外绝对没有一个人。 因为他在漫长的等待中已经把房间转了个遍。 “放轻松些,孩子。”老妇人缓缓将斗篷撩开,露出干枯的白发,“我一直都在这里。” “我刚刚分明就没看到你!”中年人绝望地拧着门把手,拼命想逃离这个房间。 “你以为你没有看到我,但我其实一直都在,如同看不见却一直伴随着你的命运。”老妇人的声音沙哑却温和,若不是她的出场方式太恐怖,给人的感觉不会如此糟糕,“对了,不必担心那个花瓶,你没有受伤就好。” 中年人下意识地左右看起来,却没注意到自己的手肘碰到了门边的花瓶。 花瓶落地,应声而碎。 “请坐,我的孩子。”老妇人指着中年人原本坐着的沙发,站起了身,“我看得出,你在寻找一个答案,还有,小心脚下。” 中年人战战兢兢地向老妇人的方向走来,却忽然一个脚下不稳,被沙发腿绊倒。 而刚刚站起的老妇人巧而又巧地挡在了中年人要摔倒的方向,轻轻扶住了他。 中年人不由自主地坐下,刚才那个花瓶和摔倒……是老妇人的预言? “要喝些茶吗?” 直到此时,中年人才发现自己面前不知何时摆上了另一杯热茶。 看到中年人犹豫的样子,老妇人坐在他的身边:“放心,孩子,你是安全的。” 中年人端起茶杯,试探性地喝了一口,果然没有出问题。 “你是谁?”中年人镇定了下来。 他刚才试过开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