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在囧途

她,唐棠,晚上屡屡总见一男子,面色潮红,逮着她的手就是一通乱蹭乱咬。想她大龄剩女一个,没心没肺的竟然也会做……这种梦?半推半就一番温柔,却在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这原来竟不是梦!一场离奇穿越。通过丫鬟得知自己是苏府新进门的嫁娘,而自己的相公,却是一名...

作家 史墨 分類 二次元 | 58萬字 | 229章
第九十五章 罪魁祸首
    我在后面追的上气不接下气,然瞧瞧前面的风彦,却是游刃有余,一副随心所欲的模样,别提多闲适了。最让人牙痒痒的便是那副轻佻的模样,一边的嘴角斜斜扯着,永远带了一股子不怀好意。

    每当我停下,他便也停下,而待我追上去时,他看似漫不经心,却总能在不动声色间滑出去老远。

    追了一阵子,便觉有些喘不过气来。我顿住身子,索性懒得再追。

    “怎么?不追了?”风彦对着手里宣纸上的乌龟砸了咂舌,随即挑高眼尾斜斜抛了个眼神过来。心底叹了口气,直道这家伙无事又在乱发春了。

    我摆了摆手,一手轻轻扶住肚子,“本姑娘跑不动了,不追了,哼。”

    “哦?”他一手闲闲托起下巴,一边饶有兴味地道:“小唐棠才这么一会儿便不行了么?”

    熟识了以后,他便也无师自通地跟着唤我小唐棠。以前如花柳上飞柳下挥三人这么唤也没觉着不对,然那厮唤出口,便总会让人生出一种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感觉来。即便过了这么久,只要一听到这三字儿,心底还是有股莫名的寒战。

    那口气委实欠扁,偏生又话里带话,不知情的人一听,不想歪掉都难。

    我压了压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决定先喝茶降降火气,他却跟个烦人的臭虫般,巴巴地又凑过来。

    也不见他如何动作,搁在桌上的砚台便被毫发无损脸墨汁也未洒出一滴地落在了稍远的地上。他整个身子伏低过来,面具外的凤眼无辜地眨了眨:“唔,生气了么?”

    我翻了翻白眼,老子若有力气生气,你头上此时便合该长出几个鞸琫了。

    我正腹诽,便觉额上传来一抹干燥的温暖,我怔了怔,抬眼一瞧,正见风彦一手搭在我额上一手搭在自己额上,喃喃道:“唔,样子傻呆呆,脑子并未发热哇,却为何如此多冷汗?”

    我举三个手指头对天发誓,丫定是在寒渗我。

    正待伸手去拍,却见那双暗沉的眸子正瞧着我,“别动。”

    别动,他说。

    随即从怀里掏了一方绢帕出来,轻轻触上我的额。我不禁往后缩了缩,他一支手掌又立即探至脑后固定住,心无旁骛地动作。轻柔的,认真的,绝无情绪的。真的只为拭汗而已。

    视线不时为眼前的的绢帕所遮掩,脑子里一团乱麻,只觉他病了,我……似乎也病了。

    他收了绢帕,然搁在脸上的手掌却并未收回,仍旧停在我脸上。柔软冰凉的指腹在额上停留了一阵,便顺着往下,眉,眼,鼻,而后是唇。惹事的手指并不安分,来到唇上甚至调皮地这里点点那里戳戳,像是遇见什么什么很好玩的新鲜事物般。

    那纤长白皙的脖颈就在自己眼前,只消稍稍伸手便可触到。我垂了垂眸,咽下口中的唾沫。丫丫的,美色当前,坐怀不乱还真是个挑战。

    我又朝上瞧了瞧,便望进一双幽深的眸子里。他微翘的唇稍稍抿了抿,双手停在我脸颊两侧。他定定

    地注视着我,眉眼越放越大。吹拂在脸上的呼吸也越发强烈了,带着暖暖的温度。

    --记着,日后见了我不许跑,不许逃,嗯?

    心里砰砰直跳。我捏了捏垂在身侧的手,不知该不该推开他。

    恍惚的思绪间,只听他悠悠叹了口气,道:“闭上眼睛。”

    心底一个声音在说,不可以,你不能这样,然双眼却自动自发地渐渐合上。缓缓缩小的视野里,再无任何东西瞧得分明。

    空气一下变得灼热,我能感到吹拂在自己脸上的气流,暖暖的,湿润的,游走在脸颊每一个角落。不急也不慌,像是在慢慢审视什么。

    我以为他会吻我,然他却一直未有任何动作。不知过了多久,那种灼热的注视终于从脸颊上撤离开去,随后,身子被搂紧一个温暖的胸膛里。

    晕陶陶中,只听得头上传来一阵稍带迷茫的轻叹:“为何,为何……?”

    我不知他后面是否有说什么,还是只在重复这两个字。我由始至终便只听到了这两个字。让人心底发酸的两个字。

    头脑一热,竟鬼使神差地伸了双臂环上他的腰,用自己也不明白的情愫轻轻抚摸那像新月般微微弯曲的背脊。待我惊觉时,惹事的那只手已被他轻轻捏住了。

    他似乎更为迷惑了,握着我的手轻轻贴上自己胸膛,嘴里喃喃念出两个字来:“髅殇……”

    脑子里快速闪过一道雷电,我身子抖了抖,终于找回几分神智。

    心底有些发慌,我小心地瞧了他一阵子,费了些力终是抽回了自己的手。

    气氛有些尴尬,我咬了咬牙,寻了个由头打破沉默,然一开口,我便恨不得将舌头咬掉。

    我听见自己好死不死地说:“髅,髅殇是谁?是人还是物?”

    好吧,我承认自己真有几分好奇。

    风彦眼底重又恢复成波澜不惊的模样。他冲我眨了眨眼,缓缓屈指朝我伸来。待我反应过来是时,额上已传来一声响亮的爆栗。

    靠啊啊啊!这阴晴不定的死人妖,老子怎就惹了这么个瘟神?

    我赶紧捂着额头来回揉搓,那丫却兀自轻笑起来,瞪了瞪眼,便又见那双凤眼弯得越发迷人了。

    他笑了一阵,一手轻佻起我的下巴:“小唐棠……你是在吃醋么?”

    便在那一瞬间,心底生出一种强烈的念头--我被耍了!

    两只耳朵似乎都烧起来了!

    靠!这个扮猪吃老虎的死人妖,方才那些深沉的迷茫,细碎的落寞,大抵都是他装出来的罢?

    我心里不平,顺手便将捏在手中的青瓷茶壶扔了出去。

    这次竟意外地砸中了。

    他并未躲避,就那么定定地,任茶水撒到了自己身上。茶水渐渐晕开,和着些许残叶,在那身飘逸**的月牙白的长衫上,意外凑成一幅山水。

    照理来说,他分明是可以躲避开的,却为何,为何……就那么站在那里?

    我有些惊讶,又有些心虚。

    然他并未生气,甚至连眉也未皱一下。坦然自若不惊不怒的模样,倒越发

    显得我小家子气了。

    我撇了撇嘴,索性转过脸不看他。

    谁也未开口,气氛便一直诡异地沉默着。就在我觉着自己即将在沉默中变态时,如花却突地从屋外闯了进来。

    在我心中,如花便是猥琐好色的代言词,然此刻,我却从未觉得她如此纯洁过。

    她觑着大眼来回扫了扫风彦,瞧见他身上的茶污后双眼变立马亮了,嘴角一勾,黑痣便埋进了肉堆里。

    “公子”粗犷地嚎了一嗓子,扭了扭大象腿,随即蹬了蹬脚丫便张着两只手臂朝这边扑过来。那副奔放的模样,直让人恨不得将她从立体拍成平面的。

    你丫可不可以稍稍有点出息啊未喂!我抹了把汗,瞧着脚下随着她一步一颤的木板有些无语。

    我抽空朝风彦瞄了瞄,十分大方地将幸灾乐祸展示给他看。

    hiahia,除了大黄那里便向来无往不利,厚颜无耻的斯文败类,我倒要看看,二人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来。

    如花的开场气势十分霸气,然奔到中途便生了些岔子。

    原因无他,便是先前被我扔下地的狼嚎。

    她身子微微后仰着,一双猿臂在空中打着圈圈轮来轮去,厚实的身板儿时而微仰时而俯下,脚下则配合地可劲儿蹬着,这时闭了眼,只管无耻至极地嚎着:“公子,公子救命”

    丫的,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我侧了侧身子差点没将昨日的隔夜饭吐出来。

    风彦闲闲环着双臂,这时挑了挑眉,状似真诚出言道:“妈妈,现下安全了。”

    “嘎?”如花愣了愣,不明所以瞧着风彦。

    风彦又是和煦一笑,朝她脚下努了努嘴。

    如花继续不明所以,提着衣摆艰难地挪了挪厚实的身子,露出早已变成N瓣的竹筒以及……被她踩成一朵无规则刺猬的笔头。她似被自己脚下的惨况吓了一跳,嘴角抽了抽便猛地往后斜后方跳出一步,目标直指那个好死不死恰巧落在航线上的砚台。

    biu地一声,原子弹着陆了,然后伴随砚台销魂的惨叫声,里面的墨汁便欢实地飞溅出来。

    墨溅当场,以如花为中心,零零星星三开一朵墨色的莲花,其中一股更是冲天而起,直指罪魁祸首。于是身在莲花中央的如花,便被墨汁彻彻底底临幸了。

    她身前这里那里溅了漆黑的墨滴,shi黄的左胸上更诡异地挂上了大刺刺的一坨,这时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晕染开来。

    然如花不愧是如花,什么大场面未见过,她只稍稍怔了怔,捏着手中的绢帕故作矜持地拍了拍胸口,便十分自然地道:“作死哟,吓死奴家了。”

    风彦朝她微微一笑,十分“善意”地指了指自己的脸,提醒:“妈妈,脸上沾了些。”

    “谢过公子。”如花大饼脸洋溢出一抹笑意,便又捏着绢帕在脸上添了几笔,那张圆圆的脸盘上,便又多添了几笔。

    她却浑然不觉,揣着公鸭嗓子对着风彦嘎嘎欢叫两声,便又巴巴地朝着这边行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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