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郁深劲儿大,被郁深硬拖到路边,郁深把她揽的死死的,她跑都跑不了。 “你别费力挣扎了,乖乖听话”,郁深侧着头,笑着在苏格耳边道:“郁嫂人不大,脾气还不小。” 苏格侧仰着头,警告似的瞪了一眼郁深:“别对我动手动脚的,还有别叫我郁嫂,更别叫我小文。” 小文才不是他能叫的名字! 郁深轻笑一声把苏格搂的更紧了,他就喜欢苏格口是心非的样子。 他拦下一辆出租车,拉着苏格上了车,苏格刚开始还别别扭扭的不想和郁深坐在一起。 “你不和我一起坐后面,是不是怕我?” “我怕你?笑话”,坐!必须坐! 苏格被郁深用激将法刺激到了,乖乖的和郁深一起坐在后排,十分骄傲的看着郁深,她很得意的说:“小样儿,你看我怕你吗?” 郁深笑而不语。 等车门关好,车子启动了,苏格才反应过来,她刚才好像被郁深用激将法套路了。 现在下车也来不及了。 她坐的离郁深远远的,双手趴在车窗上,眼巴巴的看着车窗外的世界。 等一下,刚才那个眼睛看着她,耳朵在听电话的人,有些眼熟,好像是隔壁的哥哥,他刚才是在拿手机对着她吧。 他不会在偷拍吧?不对,应该是凑巧。 听楚叔叔说,他是北大数学系毕业的高材生,应该gān不出偷拍那么没品的事,是她多虑了吧。 _ 清汤锅底在铜火锅里咕嘟咕嘟的翻滚着。 苏格已经吃饱了,她靠在椅子上,左手托着腮,右手拿着筷子,在调好的酱料碗里,百无聊赖的乱戳。 桌子上最后一盘羊肉已经煮好了,郁深用筷子捞出一大碗刚煮好的羊肉,用纸巾擦gān净碗边,把碗放在苏格面前:“吃吧,小心烫。” “我吃饱了,你吃吧”,苏格把碗推到郁深面前,她已经措好词,想和郁深认真的谈谈:“等你吃完,我们俩谈谈吧。” 郁深刚把羊肉放进蘸料碗里,就听到苏格说想谈谈,他立刻放下筷子,用纸巾擦擦嘴,坐的直直的,等苏格开口。 “你吃完了?” “嗯,你说吧。” 苏格把她和郁深的谈话,想的太过理想化了,她以为她可以和郁深一次性把话说完,然而当她面对着郁深,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些在心里无数次排练过的内容,就这样被封印在喉咙中。 “我…”,“你…”,“算了…”,苏格欲言又止。 苏格的反应在郁深的意料之中,他早就知道苏格说不出什么态度qiáng硬的狠话,她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 她的外壳是坚硬的,内心是柔软的,她知道郁深对她的好,她说不出难听的话把郁深从身边赶走。 苏格慎重思量后,看着郁深的眼睛道:“你知道的,在这个时间点,学习更重要,我不能毁了你。” 这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委婉的话了,她说话的语气是她十几年中最温柔的了。 “你…”,郁深刚说出一个字就被苏格用禁声的手势制止住,他想说的话被迫咽下。 “你先听我说。” 苏格把杯中的饮料一饮而尽,她轻轻放下杯子,深吸一口气道:“我不想让你等我,因为我这个人烂透了,不值得你làng费时间对我好,我也不想让你因为我变得情绪消极,进而毁了你的璀璨前途,你很好,真的很好。” 郁深看着苏格的情绪逐渐失控,她眼里的悲伤让郁深动容,他坐到苏格身边,握住苏格的手无声的安慰着。 苏格的滚烫的眼泪一滴一滴掉在郁深手背上,她想用纸巾擦掉郁深手背上的眼泪,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找不到纸巾,只能用手去擦,边擦边说“对不起”。 郁深把苏格揽在怀里温柔的哄道:“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很好,你值得所有的等待,你不想和我在一起,那就不在一起,我会等你,别哭了好不好?” 苏格泪眼模糊,说起话来抽抽搭搭的:“你别对我这么温柔,我怕我舍不得离开你,麻烦你以后别对我这么好了,我不想让你成为第二个张庭皓。” 其实,郁深一开始是觉得苏格没那么喜欢他,才不想和他在一起的,但是当她一次次提起不想让他成为第二个张庭皓时,他又觉得没那么简单。 他擦掉苏格的眼泪,低头问:“张庭皓是谁?他怎么了?” 其实,郁深结合他所知道的,也猜了七八分,但他想听苏格说。 苏格每次想起那段记忆,那种毁了一个人未来的负罪感就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这么些年,她所有的悲伤,痛苦全都积攒在心里,一个人默默承受着,她快要憋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