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到此为止,阮思娴跟着范机长走了出去。 从头到尾,阮思娴跟傅明予没有任何jiāo流,甚至连眼神jiāo流都没一个。 阮思娴是真的觉得有点奇怪,前儿还缠到她家里待了半天,任劳任怨,被她怼了半天连火苗都没冒一簇。 眼下看来,他的火苗终于被她给直接摁死了? 但是走到门口,却听到身后的人叫了一声“阮思娴”。 虽然叫的是阮思娴,但范机长还是下意识停下了脚步,看了看阮思娴,又看了看傅明予,目光来回打量一圈,随后扬长而去,还体贴的为他们关上了门。 本来阮思娴觉得傅明予突然叫住她没什么,但是范机长这么一搞,她莫名觉得没什么好事发生。 她转身问道:“怎么了?” 傅明予一边开电脑,一边说道:“今明两天之内,你应该会接到通知,公司即将启动今年的飞行学院全国巡回招募,需要拍摄一组宣传片,飞行部选了你上镜。” 阮思娴偏偏头,笑得很开心:“可以呀。” 上镜拍宣传片,代表企业形象,谁不乐意呀。 紧接着,傅明予又说:“掌镜摄影师是郑幼安。” 阮思娴有片刻诧异,但略微一顿便想通了。 郑幼安学的摄影,主攻人像,又跟傅家关系匪浅,让她来负责这次拍摄很正常。 阮思娴问:“怎么了?” 傅明予抬头望过来,眼神有轻微波澜闪过,垂眸道:“如果你不愿意,我让飞行部换了摄影师。” 我为什么不愿意? 如果我不愿意,你换飞行员就行,gān嘛换摄影师。 阮思娴细细打量他,顿时明白了。 哦! 你又开始了是吧! 还觉得我吃郑幼安的醋是吧?! 这狗男人…… 阮思娴一副不解地样子看着傅明予,问道:“为什么不愿意啊?我很愿意啊。” 傅明予看着她的眼睛,确认后,轻轻地叹了口气,“好。” 当初让郑幼安来掌镜这次的宣传片,是傅明予当着郑董的面答应下来的。 本不是什么大事,平时也是请个差不多的摄影师就行了,所以借此卖郑董一个面子没关系。 但知道阮思娴和郑幼安的关系是在这之后的事情。 他平时本来不管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不过项目启动后,他特意问了负责这一块儿的人。果然不出他所料,飞行部选了阮思娴上镜。 他想过,如果阮思娴不想和郑幼安有什么接触,他甚至可以言而无信换掉郑幼安,事后再以其他方式给郑董赔罪便是。 其实他明明还有另外一种解决的办法,就是让飞行部换掉阮思娴,重新选一个飞行员就行。 简单省事。 但他从头到尾竟然压根就没考虑这个处理方式。 而之所以主动事先问她,是他不想再在自作多情的基础上擅作主张。 但却又有一种莫名想在她面前表现表现的冲动。 可是阮思娴看起来确实丝毫不介意的样子。 完全不介意。 - 第二天上午,阮思娴果然接到了飞行部的通知,让她准备准备拍摄今年招生的宣传片。 虽然摄影师是郑幼安,可是自上次醉酒之后,她心中郁结已经疏散许多,就拍个照而已,也没什么。 只是今天气温又创新高,阮思娴又不得不穿着制服出门。 衬衫得扣得整整齐齐,西装裤密不透风,在太阳下转个身就像烧烤上翻身的小huáng鱼。 偏偏这时候还不好打车,她从家里走到门口都没司机接单。 在门口等待的几分钟,阮思娴感觉自己已经五分熟了,喜欢生的人可以直接上口了。 宴安开车从停车场出来时,便看见阮思娴夹着飞行帽站在门口,面色烦躁。 他不知不觉踩了一脚刹车,在距离阮思娴十来米的地方停下。 上次夜里的一个电话后,宴安再没来过名臣公寓。 反正别人拒绝得明明白白,他再纠缠只显得难看,即便偶尔会烦躁不慡,但也克制自己想主动联系的欲望。 但是这一刻一瞥,第一次见她穿着制服,身姿挺拔,皮肤在阳光下白得发光,又莫名心痒难耐。 或许是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又或者是不甘心,总之,他此刻很难说服自己就这么视而不见。 足足停了三分钟后,宴安才将车缓缓开到阮思娴旁边。 “去哪儿?” 宴安摇下车窗问。 阮思娴回头见是宴安,愣了一下,“宴总?” “嗯,去世航吗?” 阮思娴点头,“我……” “上车吧,我顺路。”宴安说,“我要去机场基地,带你一程吧。” 见阮思娴似在犹豫,宴安咧嘴笑了笑,“不是吧,连我车都不愿上了?真是顺路送你一程,咱们不是说了做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