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胡说八道!”酒楼老板立马反驳,“我家东西怎么可能有问题!” 沈檀指着饭菜,说的有模有样的,“这饺子。” 他指一样,大家的目光紧跟着。 “还有这鱼。” “这肉汤。” “我都点了。”沈檀一把将何霁生拽了进来,“看我的狗!死了!” 乡下人好糊弄,再加上何霁生背上的大狗一动不动,那简直不要太有说服力,况且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人命又不能开玩笑的。 一时间,大堂里炸开锅了,办席的人家找酒楼老板理论,觉得晦气不说,还要他退钱,吃席的客人也骂骂咧咧的,那场面别开生面。 “你个操蛋玩意儿!”酒楼老板隔着人群,指着沈檀骂。 沈檀却拨开众人,把他拽了出来,“找他算账的也得排队,你们要是不嫌麻烦,就跟着我一块儿去派出所。” 浩浩汤汤一群人,派出所的民警看了都愣了愣,以为又是什么哪家不安分地抢人别人家的地。 一听事情的原委是因为一条狗,如果是都是镇上的人,民警都打算大事化小了。 偏偏纪言说了一句,“我朋友这狗挺贵的,个人财产呢,这是偷盗行为啊。”还顺便拿出了刚刚小年轻承认的视频。 撕bī是一门艺术,纪言牢牢掌握了这门艺术的敲门,没从沈檀动手开始录,他指着小年轻,“他是未成年人吗?他是的话,那不就是教唆未成年人偷盗,他要不是,他俩一个主犯,一个教唆犯。” 这犯那犯的,把酒楼老板跟小年轻说得七上八下的。 “那你们动手打人了怎么说?” 纪言像是在吓唬小年轻,“你要是未成年,就不是你的问题,我们就只找这个酒楼老板了。” 沈檀接过话,问了小年轻一句,“我打你了吗?” 吃个狗肉而已,惹得一身骚,小年轻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头摇得跟拨làng鼓似的,吼道:“我下个月才满十六呢!” 不指望能给酒楼老板多大的惩罚,最后也只是道歉认错,还顺道写了保证书。 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天都要黑了,酒楼老板还有钱没退,沈檀他们人多不说,一个个看着都不是善茬,他没jīng力去惹他们。 一行四人带着条狗,坐上了三轮摩托回家,到了家,Shaun还没醒。 沈檀翻来覆去地找Shaun身上的伤口,幸好除了脏了一点,没看到皮肉伤,他气不过打了Shaun一巴掌,“怎么睡得着的。” 刚刚情绪都紧绷着,还不觉得饿,现在放松了下来,肚子里空dàngdàng的,饿的犯恶心,何霁生简单煮了几碗面,方便大家尽快吃饭。 Shaun一直没醒,沈檀胃口不佳,吃了两便吃不下了,守在Shaun的身边。 到了夜里,Shaun才醒来,想着这狗子睡了那么久,醒了该jīng神一点,哪料它像是蔫儿了一样。 沈檀拿了它最喜欢的零食,它都无动于衷,连何霁生手里的树杈,它也只是恹恹地看了眼。 “它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何霁生摸着Shaun的头,“他们别是骗我们的吧,打的不是麻药?” 照刚刚小混混的态度,估计是不会拿这种话骗人,就怕是麻药剂量过大,Shaun有别的不良反应。 沈檀看了眼时间,起身就要收拾东西,何霁生不知道他想gān嘛,“沈老师,你gān什么?” “现在去市里。”沈檀拿了手机和充电器,别的行李都不打算要了。 何霁生把他拦了下来,“现在哪来的车出去。” “那怎么办?就让它这样?” 狗跟人不一样,它又不能亲自告诉你,它哪儿不舒服,去晚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们这儿有个shòu医,谁家的猪病了都是他给看的,要不然今晚先把小羊弄到他哪儿去?”何霁生怕沈檀不相信他们这儿的shòu医。 没想到沈檀一反常态,只是有些迟疑,没有大喊大叫,“shòu医…他能行吗?” “总比你现在跟无头苍蝇一样,带着小羊去市里好。” 一旁的纪言也搭话,“保险一点,先去shòu医那儿看看,如果不行,明天再走,现在急急忙忙的,找不到出去的车,Shaun路上也不知道会不会出现意外。” 确定好先去看shòu医,何霁生大半夜的没别的人能麻烦,给自己妹夫打了个电话。 摩托车来得特别快,何霁生和沈檀背着Shaun下山,在路边站了没多久,远远的就看到了灯光。 妹夫把摩托车jiāo给何霁生,“那我上去等你。” “嗯。”何霁生跨上摩托车,示意沈檀上来。 沈檀抱着狗有些不知所措,何霁生他会骑摩托车吗?况且这两个轮子的车,带条狗怎么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