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盛笑了,外表如寒冰般的夜斯鸣总算在请教他,该怎么哄回梦凡了。 夜斯鸣分明就从来没放下过梦凡,心里在乎地不得了,却老是嘴硬。 肖盛轻咳一声,很有经验的样子回答他说:“她都有了你的骨肉,都和你血脉相连了,怎么会还非要和你离婚,除非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 他最后一句话一出口,夜斯鸣周身气场徒然冷得让人惊心,连肖盛都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 肖盛意识说错话了,想再说带你什么弥补,夜斯鸣已摔了手里的酒杯迈步就要离开酒吧。 “鸣鸣,你等等,听我说!”肖盛懊恼不已地想喊住他,可根本喊不住,眼看他如同从地狱走出来的修罗般离开。 肖盛揪着自己头发,后悔就不该加最后那句除非,以鸣鸣的性格那能容忍梦凡肚子里的孩子是别人的。 夜斯鸣一走,他一个人喝酒顿感索然无味,还不如回罗萌萌的公寓。 那公寓是他买下送给罗萌萌的,也是他可以经常去放松的地方。 已是深夜,肖盛用指纹打开门,去了卧室,躺到了熟睡的罗萌萌身边。 罗萌萌睡得正香,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和香水味,不由皱眉翻身,只想离旁边的人远点。 肖盛却索性抱住她,邪魅地要吻她。 罗萌萌马上瞪大眼,双手用力抵住他的两颊,把他的脸都抵变形了,厌恶地道:“别碰我,滚开!” 肖盛翻身覆住她,擒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疯狂地吻她。 “不要!”罗萌萌受不了地惊呼,“肖盛!你到底有完没完,我浑身都疼,你还来!” 肖盛又狠狠地亲了她两下,总算放过了她,又躺到了一边,心里还在担心夜斯鸣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长叹了一口气。 罗萌萌被他闹得瞌睡全没了,好笑地说:“怎么,肖少也会伤春悲秋了?” 说着她起身,摸出枕头下的一包烟,夹着细长的一支,点燃抽了一口,将烟圈吐向他。 肖盛霸道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烟,掐灭后扔到了地上,警告她道:“以后不准抽烟!再敢当着我的面抽烟,我就让你……” “你以为自己是谁,管得着我这些吗?”罗萌萌对他警告嗤之以鼻,他把她包了也就算了,还想管她这管她那,烦都烦死了。 换成别的女人早都被他吓得乖顺道歉了,唯有她敢怂他,敢挑战他的。 他又偏对她这性子,在他眼里竟是说不出的风情。 肖盛搂住她,将头埋在她的怀里,莫名地说:“你说你要怀孕了,会不会更想离开我?” “什么意思?”罗萌萌就觉得他回来后有些不对劲,砌了声说,“我要怀孕了那不是可以好好敲你一笔,才不会轻易放过你。” 肖盛笑了,竟忘了罗萌萌是什么女人,想法自然和慕梦凡完全不一样。 罗萌萌用力揪他的头发,问:“你笑什么,不是出去和夜少喝酒了吗,这么早就回来了,还竟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你们在一起干什么了?” “我只喜欢女人,这一点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肖盛的手在她身上又开始不老实。 罗萌萌按住他的手,说:“你心情不好,拿我撒什么气。我的意思是说你们遇到什么事了?” “他要和老婆离婚,我没劝好他,反倒说了不该说的话。” 罗萌萌一听有点惊讶,但很快也能理解夜斯鸣的老婆,说:“就夜少那冷血可怕的样子,没几个女人受得了,离婚也正常。” “你不明白,他对他老婆和其他女人不一样,他们之间……算了,跟你也说不清。” 罗萌萌打了下他手,没好气地说:“你不说怎么知道说不清,他对自己的老婆和别的女人当然应该不同,要不然结婚和没结婚又有什么区别。” 肖盛瞅了她一眼,抽身要去洗澡,冷不丁地说:“你也想要名分?” “我……我才不在乎。”罗萌萌正色说,“我清楚自己的身份,也明白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不会要什么无聊的名分。” 肖盛转身去了浴室,表情却变得很冷很冷。 在他们的关系里,这女人可真是清醒又冷静很。 …… 夜斯鸣一离开酒吧,就恨不得去把慕梦凡揪出来,押她到医院去做检查。 他开着车想到慕梦凡每次在他面前忍不住呕吐的样子,还有那躲闪的眼神。 难道她真得怀孕了? 这两年来他们只发生过一次关系,而且事后他还盯着她吃了避孕药。 她到底是肠胃不好,还是怀孕了? 而且按肖盛分析的,她要真怀孕了,又这么急着要和他离婚,那她怀得就是别人的孩子! 这女人怎么敢……敢背着他做出这样的事来! 他越想越头疼,很想弄清楚她到底有没有怀孕? 夜斯鸣一回到别墅就来到她住过的房间,只想在里面找到他曾经见过的那张验孕单。 他将她房间里的东西全都翻了个遍,可没发现曾经见过的那张验孕单。 那女人应该是把验孕单带走了,或是毁了。 夜斯鸣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渐渐冷静下来,可还是心有不甘! 慕梦凡一而再再而三背叛他,还将他耍得团团转! 他不能就这样和她离婚,一定要查清楚她到底怀孕没,更不能轻易放过她! …… 一早,何少轩一到办公室就同和慕梦凡的老公联系。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桩简单的离婚官司,以他的能力这是小件case。 他按慕梦凡昨晚留下的手机号,没多想的拨了过去。 对方很快接了。 何少轩马上自我介绍说:“请问是夜先生吗?” “对,我是夜斯鸣,有什么事快说。” 夜斯鸣?何少轩瞬间蒙了,听声音这人应该是夜氏集团的总裁夜斯鸣。 难道慕女士的先生竟然是在渭城商界让人闻之丧胆的夜斯鸣? “说话。”夜斯鸣冷冷地从牙缝中蹦出两个字,已经没耐心再等下去。 何少轩声音变得哆嗦地说:“夜先生,我是慕女士的代理律师。我……我想代表她和你……您谈下离婚细节。” 一句话被他说得结结巴巴,他意识到自己接得不是桩小case,而是颗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