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根恨得几乎快要咬碎,齐溪石又愤怒又憋屈,最后只得冲着手机破口骂了一句,“姜北玙,你他妈就是个心理扭曲的疯子!” 挂了电话之后,姜北玙忽然又觉得没什么可高兴的了,草草地吃了晚饭之后,他正打算写一会儿题,楼下就传来了争吵的声音。 “姜明丰,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当初如果不是我,就凭你那个负资产的小破公司,你以为你能有今天,现在靠着我的钱发财了,你就翻脸无情,拿我的钱去养别的女人!” “郑艺媱,你说话能不能别那么难听,惠筎病了,我花点我的钱给她治病怎么了?” “什么你的钱,你所有的东西都是郑家的,是我郑艺媱的,你听明白了没有!” ...... 争吵声里夹杂着器物摔碎的声音,郑艺媱因为愤怒而尖锐得变调的声音刺耳无比。 眉头忍不住微微蹙起,姜北玙走到门边关上了门,将郑艺媱和姜明丰的争执声尽数隔绝在门外之后,他顺手把没写完的卷子塞进书包,然后就上chuáng睡觉了。 翌日早上, 宁南嘉喝着豆浆来到课室的时候,就看见姜北玙已经坐在位置上写题了,神情看上去似乎很疲倦,撑着下巴一边写一边打瞌睡。 眼看着姜北玙的脑袋就快要磕到课桌了,宁南嘉坐下的时候顺便伸手扶了一下,“这么困,你昨晚没睡好吗?” 额头轻轻在宁南嘉的指腹上蹭了两下,姜北玙抬手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嗯,昨晚有点事,作业还有一点没写完。” 探头看了一眼他桌上的卷子,宁南嘉笑了,“你说反了吧,不是还有一点没写完,是你只写了一点。” 姜北玙握着笔揉了揉眉心,正打算回话,宁南嘉就把他手里的笔拿了过去。 “怕了你了,你睡吧,我帮你写。” 仔仔细细看了一下姜北玙的笔迹,宁南嘉就开始上手模仿了。 姜北玙趴在桌子上扬着眼眸,静静地看着宁南嘉在光线里温润如玉的侧脸,没一会儿,就慢慢阖上了眼皮。 昨天布置的作业不多,宁南嘉写完了姜北玙还没睡醒,他就索性去走廊的饮水机里倒杯水,刚刚接满,邹子康和耗子就围了上来。 “嘉哥,大新闻!Big news,齐溪石昨天被不明分子埋伏,头发都被剃光了。” “我觉得真凶一定跟他有非比寻常的深仇大恨,都出动到毁人相貌这么狠的招数,说杀父之仇都不为过。” 听着耗子夸张的比喻,宁南嘉忍不住笑了一下,“剃个头而已。” “嘉哥,你天生皮相好没烦恼,但是齐溪石不一样,他没了头发,颜值一下子就从十分跌到了三分,不信你看。” 耗子说着就拿出了手机,打开学校论坛,将上边其他人偷拍到的齐溪石光头的照片放大了递到宁南嘉面前。 宁南嘉原本以为耗子只是夸张,但是看清楚了光头的齐溪石之后,他忽然意识到,原来一个好发型真的这么重要。 五官虽然还是那个五官,但是没有了长发的遮掩,齐溪石身上美得雌雄莫辨的气质一下子就没了,加上头型奇怪,说不出哪里变了,但是就是没那么好看了。 扫了一眼之后,宁南嘉就把手机还给了耗子,“少说八卦多读书,扶差名单也差不多出来了,你还不如多关注那个。” “嘉哥,你总喜欢说一些人家不爱听的话。” 将手机放进口袋里,耗子压低了声音告诉他,“我刚去办公室jiāo作业的时候偷看了一眼,不止我,还有康子和姜小少爷呢。” “这样啊。”宁南嘉忽然有点心疼姜北玙,又勤奋又努力的笨孩子,没日没夜地写题成绩还是上不去。 注意到宁南嘉的表情,邹子康的眉头立刻就拧了起来,“嘉哥,最近你跟姜北玙那小子走得有点近啊?” 耗子张嘴附和了一句,“不是有点近,是很近。” “还行吧。” 看着两人一副联审罪犯的样子,宁南嘉有些不耐烦,“你们俩到底是对我jiāo朋友有意见还是对阿玙有意见?” 耗子连忙摆摆手,“嘉哥别误会,都是康子说的,我没说。” 宁南嘉冷着脸抬眸朝邹子康望了过去,后者在他的注视下眼神越来越怂,最后忍不住抬手遮了遮他的眼睛, “对姜北玙有意见是肯定的,不过嘉哥,你真没觉得姜北玙有问题吗?” 眉头微微蹙了蹙,宁南嘉问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眼看着宁南嘉一副执迷不悟的样子,邹子康有些头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gān脆直接跟他挑明了话,“嘉哥,我听人说,齐溪石好像跟人提了一嘴,说剃他头发的人是姜北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