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灵收日的事情。 田家稚堂停课了。 至于什么时候重新开课,还要等通知。 加上最近族里都在忙着处理后续的事情。 毕竟一下子死了那么多人,后事什么的都要处理。 等着一切处理完,时间也过了近一个礼拜后了。 这天,天色阴沉。 乌云从早上就沉在天上,像一层层乌黑棉被一样。 压抑。 低沉的气压加上昏暗的天,让人怎么都感觉不太舒服。 当然,这不舒服也是要看人的。 像田小柔这样的小屁孩,就算天塌下来,她都以为只是天黑了。 乐呵乐呵的从早上就拖着卢山出去玩。 至于玩啥。 卢山简直提不上嘴。 过家家知道吗? 就是几个女孩子,人手一个娃娃,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然后拼在一起组成一个家庭。 田小柔玩的也是过家家。 但特么这个过家家让卢山已经有些经受不住,快要爆发了。 人家过家家好歹娃娃陪娃娃,玩偶陪玩偶。 实在不行你给劳资配只小母鸡,劳资也认! 但你凭什么给劳资配对一只鸭子!? 那“嘎嘎嘎”的臭嗓子! 踩过屎一样的走路姿势! 哪一点配的上老夫这样英明神武,帅气无比的大帅鸡!? 还有!! 给劳资扎辫子是几个意思!? 卢山那是鸡毛!! 成长期的帅气鸡毛!? 你把几根鸡毛掸在一起要做什么?! 等于说劳资在你这娃心目中的形象一直就是母鸡玩意?! 卢山越喷越生气,可自己的翅膀根本捻不开头顶上的鸡毛辫。 要强行弄掉,只能切掉头顶上好不容易长起来的几根鸡毛。 最终,在秃子和辫子之间,他还是屈辱的选择了后者。 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烦躁的卢山的一脚踢开旁边凑过来的那只肥鸭。 看着那肥鸭子在地上滚了好多卷,一直撞到一个人的脚跟旁才停了下来。 “嘎嘎嘎”! 鸭子发出了迷茫的叫声。 然后,一只手出现在鸭子头顶,把鸭子捻了起来,抱在手上。 卢山顺着那人的脚跟向上看去。 卧槽。 邵一轮邵夫子!? 还有他身旁的老道士田罡。 他俩怎么到外院来了? “夫子好!” “堂首好!” 旁边玩闹的几个女孩此时也看到了来人,纷纷站起来,挤到一起,齐声问好。 “嗯,孩子们好。” 邵一轮微笑着和孩子们回着礼,然后指着怀里的鸭子道: “这是谁的呀?” “我的我的!” 一个胖妞上前几步,从邵一轮的手里接过鸭子,道了个谢后,红着脸跑回了孩子群中。 这时,田小柔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居然主动开口问道: “夫子!我们什么时候开学啊?” 开你个鬼。 你这种人在我们那时候就是人人鄙视的学婊。 邵一轮和田罡对视一眼后,后者温和道: “很快,等我们回来。” 回来? 这俩人一起出去办事? 忽然,他的脑海里闪过灵收日当天,在灵田内似乎依稀听到什么诛杀逆风贼什么的。 难道... 卢山脑脑子里闪过了某种猜测。 忽然。 邵一轮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抬起头看了眼天空,跟着微笑着回过头,对着孩子们道: “要下雨了,孩子们赶紧回去吧。” 说完,便和田罡一同往外走去。 看着两人逐渐远去的背影,不知为何,卢山居然本能的打了个寒战。 随后没过几分钟。 天空中开始飘起了雨点。 “滴答滴答”的雨点把一群孩子各自赶回了家。 当田小柔抱着卢山跨进家门的时候,外面的雨已经是瓢泼大雨了。 与此同时。 西山城天和大道上,两个举着白伞的人,正在暴雨中慢慢的漫步。 一步一步的超着城里的某个区域走着。 好一会后。 当他们路过一座高门宅邸的大门前时,停了下来。 随后二人转身,一左一右,站在府邸门前十数米的位置。 一动不动。 这二人奇异的举动多少还是引起了路人和府邸里守卫的注意。 只见一个持刀守卫站在门帘下,躲着暴雨,对着二人大喝道: “嘿!你们两个!做什么的!” 闻声,两顶白伞慢慢抬起来,露出了两张面孔。 一个年轻,一个老迈。 “收债的。” 年轻书生的说话很轻,但很奇怪,每一个字都不漏的进了守卫的耳朵。 就在守卫准备质问点什么的时候。 只见那年轻书生忽然抬起手。 一道火红色的烈焰冲天而起,瞬间燃出一道数米高的火焰。 瑰美,绚丽。 像一朵火焰花一样,燃灼在那。 把天上落下来的雨水全都燃成了一片片云雾版的水汽环绕。 这神仙般的画面,惊呆了周围所有的路人,也包括那守卫。 半个时辰后。 当反应最快的一批人冒雨赶来时。 西山城长荣家,3位筑脉境,19位将气境,已经全部倒在了雨水中。 血水混合着雨水,与坍塌的院墙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副诡美的画卷。 青鹰道人站在倒塌的废墟上,任由雨水打在他的身上,他却毫不在意的目光微沉,扫视四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好一会。 他才在一块碎裂的石头上发现了什么。 走过去。 低下头,凝视片刻。 “好霸道的术法,不,是灵法。” 随后,他起身,回过头,对着身后侍卫道: “回去吧。” 好一会后,剩下的几家闻讯赶来,见到眼前的一幕时,一个个震惊呆立。 作为西山城六大家之一的长荣家。 经营着钱庄,典当等与金钱挂钩的生意。 如果说武力能力,长荣家不算厉害,但要说家里的钱财积累。 长荣家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 可一个有着万贯家财的家族,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高端战力全部战死。 如果不是现实发生的事情,恐怕没一个人能接受。 现在问题来了。 谁干的? 就在其他几家人震惊猜忌的时候。 一个长荣家的侍卫,被从废墟下拉了出来。 从他的口中得知,来犯的是两个人。 一个书生,一个道士。 但从始至终,动手的都只有那个书生。 道士? 书生? 所有人面面相觑。 一个个似乎有了答案,可似乎都有些不太能确定。 毕竟印象中,那个书生好像只是一个将气境高阶的修士。 要让他一个人屠杀这么多。 怎么办到的? 带着这样的疑问,其他家族的探子们纷纷冒雨回去。 至于现在的长荣家。 在失去高端战力的他们,和一个掉入狼群的羊有何区别? 西山城,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