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的时候其实没多热,因为chuáng边多了个冷风扇,而他小腹上也多了条毯子护住他的肚子,嵇明雨捏着毯子躺了一会儿,闻到了熟悉地洗衣液的香味。 傅时安来过,给他冷风扇,还给他小毛毯。 嵇明雨心里柔软的同时面色也闪过一丝羞赧,他看了一眼自己几近赤luǒ的身体,还有身下明显的反应,重重地叹了口气儿。 嵇明雨没有解决的打算,就这么让它自动降旗。 傅时安已经去工作,餐桌上放着早餐,却没有便利贴。嵇明雨没睡好,还好今天调休他可以补眠。 昨夜下了场雨,气温降了一些,再加上冷风扇,嵇明雨一觉睡到安稳,直到下午被敲门声吵醒。 他和傅时安在泽芜除了彼此没有什么朋友,同事也不是会上门的关系,虽然疑惑但他还是压下起chuáng气穿上衣服去开门。 是房东,说是来修空调。 嵇明雨搬过来之后没两天和傅时安在楼下散步的时候偶遇了房东,才知房东也就住在后面的C栋。房东是个五十岁的大爷,长得和善为人也十分热忱,说是如果屋子里有任何家电,家具坏了的话都会帮他们换修,所以应该是傅时安知道空调坏了直接联系了房东, 嵇明雨让房东进了门。 “我在花语江南还有套公寓,这是钥匙,你有空可以过去看看。那边那套公寓刚装修好,家具什么都齐全得很。”房东说。 嵇明雨:? “什么意思?” “小傅早上问我还有没有空房,”房东看了一眼嵇明雨:“不是你搬?那是小傅搬?不管谁住都行,过两天就可以直接拎包入住。” 嵇明雨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房东在说傅时安在找其他房子。 他要搬走? 房东还在继续说着那套公寓的条件,嵇明雨没什么心思听,让房东坐一会儿自己去进厨房给房东拿了瓶矿泉水。 “这间屋子虽然不算大,但你俩个大小伙子应该是够住,小傅怎么忽然要搬出去,他工作换地方了?” 嵇明雨正在思考傅时安为什么突然要搬走并没有听到房东的问话。 这房子是傅时安租的,他为什么突然要换房子呢? 怎么都没跟他提过呢? “客厅和次卧的空调都坏了?”房东接了水,没着急喝,而是走到客厅的空调前开始检查。 嵇明雨这回听到了,“嗯。” 房东点点头,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嵇明雨听了一会儿大概是叫了修理工人过来。 等人来的这么一会儿时间,嵇明雨问了一下傅时安要租另一套房子的事儿,房东也不太清楚原有,只说是小傅问他有没有其他的房源,说是可能会换个房子。 “他有没有说为什么突然要换房子?”嵇明雨问。 房东摇摇头,大概是嵇明雨脸上的失落表情有些明显,他问:“怎么?你俩吵架闹矛盾了?” 嵇明雨愣着没说话,他们闹矛盾了吗? 好像没有。 他不说话房东便以为他默认,好心劝着:“再好的朋友在一起生活也会有摩擦,吵架也不是什么大事,喝两杯说开了不就没事了。” 嵇明雨笑笑,说:“没有。” 自从那天摊牌之后,嵇明雨和傅时安对那天的对话只字不提,各自忙碌说话的确少了一些,可是昨晚分明很正常,早上傅时安还来给他盖被子。 所以嵇明雨没明白傅时安怎么会突然说要搬走。 没一会儿修理师傅便来了。 工人师傅问嵇明雨:“空调什么时候坏的?” 嵇明雨:“屋里那个坏了四五天了,客厅这个是昨晚坏的。” “那你这几天睡觉睡得安稳?”房东有些惊讶,九月份的天气依旧燥热,夜里没空调可是真的难以入睡,随即他又想起主卧里有空调,于是说:“小傅那屋子里空调好的吧,那你俩一块睡也还好。” 嵇明雨微楞,他看了一眼傅时安紧闭的房门,心里微动好像忽然抓住了一些什么。 他跟房东解释他这一个星期因为工作很多时候都是宿在公司,没怎么在家住,所以才拖到今天。 工人师傅问了些问题就开始上手修理,房东似乎跟他很熟,一边帮忙两人一边聊天。 嵇明雨坐在一旁出神,循着他方才抓住的那条线细想这几日他和傅时安的相处。其实是有变化的,只是他刻意的去忽略,比如傅时安早晨不再和嵇明雨同时出门,他常常走得比嵇明雨更早,回来的比他更晚,而到家之后也只是几句话之后就各自回房休息,在那天之后的一个多星期两人说过的话少得可怜。 嵇明雨能感觉到他们都不想让彼此的关系关系变得僵硬,可是有些事从来都不会以他们的意志为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