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羊

【高亮扫雷】:年上暂无简介横刀夺爱暂无简介狗血虐暂无简介非处我抢了我哥的蚊子血。绝美封面是温捌老师画的(T^T)腹黑温柔攻×病弱受梁如琢×文羚我不喜欢让我心动的人。

作家 麟潜 分類 耽美 | 17萬字 | 41章
第(22)章
    梁在野困住了他,半垂着眼睑含糊地问:“你怎么知道那个泼妇弄死了我女儿。”

    “我听见你们吵架,我录了音。”文羚垂手站着,周围寂静无声,只能听见他自己的心跳,“她这样确实很过分,但你也……”

    “把录音给我。”梁在野箍紧了他的脖子,如同猎人抓住了虚弱的天鹅,他根本无法反抗,文羚拼命但徒劳地在他铁钳一样坚固的手臂上抓出指甲印,肺里的空气在逐渐被压榨殆尽。

    一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从脚底轻飘飘地向上升起,恐惧如潮水般袭来,把文羚狠狠淹没。

    终于还是在弄哭他以后,梁在野才松了手,抽张手纸粗鲁地给文羚擦脸。

    文羚跪在地上喘了很久,额头上的细汗一滴一滴汇聚到下颌,再从下巴尖滴到地上。他艰难地爬起来,去楼上翻出一支录音笔,愤恨地扔到梁在野怀里,把无名指上的戒指也用力撸下来砸他。

    “你去死吧老东西!你去死吧!你除了会欺负我会打我你还会干什么!我做错什么了?你心疼你女儿,就欺负我没人要是吗?我爸爸要是活着,他也不会让我你这么对我……”文羚红着眼睑坐在地毯上,把头埋进臂弯里,肩膀一下一下耸动。

    “你有钱了不起吗……”他崩溃大哭,“你知道我把最喜欢的画从垃圾桶里捡出来的时候在想什么吗?你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送你的东西你都扔了,那你的我也不要!”

    “别吵,等会舌头给你割了。”梁在野揉了揉剧痛的太阳穴,把坐在地上胡闹的小魔鬼提起来抱上了楼,用褶皱的袖口给他擦脸和鼻涕,“别哭了,别哭了。”

    那是以前扔的……现在巴不得……再说也不是什么都扔了啊。梁在野醉意朦胧地嘟囔着,说话还喷着酒气,蛮横地问,“明天去哪?”

    “老师带我去博物馆。”文羚哽咽着,他没敢说实话,但他受够了,痛苦地期盼着明天快一点到来,他要见如琢,要他牵自己的手,他要把那幅画了很久的芭蕾舞女送给梁如琢,他盼望着被那双温柔的手拯救。他还可以把自己拿给如琢玩,为他做难以启齿的任何事,只要如琢肯保护他。

    梁在野咬牙冷笑,扯下领带把他双手牢牢绑在床头,强迫他重新戴上自己的戒指。

    然后干他。

    梁在野从兜里摸出一支还系着宝蓝色丝带结的钢笔在他面前晃了晃。

    “这个在你桌上,那我收下了。”

    文羚剧烈地咳嗽,瞳孔失神了好几秒,酸痛的舌头和咽喉才有了知觉,用仅剩的一点力气沙哑叫唤,挣得床头的铁艺栏杆叮咣作响:“不是给你的!还我……还我……你这是抢……!”

    “那你还想送谁?”梁在野哼笑,提上裤子回头威胁,“这两天哪儿也别去。顺便反省反省你跟老子说话的态度。”

    他锁上房门,随便文羚怎么在卧室里绝望地尖叫发疯。

    卧室里有一面落地镜,文羚身上只剩一件揉皱的沾上污物的上衣,歇斯底里的挣扎和惨叫都残酷地映在那面镜子里。

    双手被领带勒破了皮,他终于失神地安静下来,在一片死寂的卧室里沉默着,并不幻想一个醉鬼能在走出这道门以后还记得自己在屋里锁了一个人。

    心脏在痉挛,丝丝缕缕的血从鼻子里渗出来。

    第32章

    策划会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梁如琢坐在顾问席听台上的宣讲,偶尔与温媛低声讨论两句,温媛负责在笔记本上写下一串记录。

    台上阐述园林理念的主讲人有点啰嗦,梁如琢心不在焉,懒懒地托腮转着笔,看了一眼手机,刚好画师白羊新发了微博。

    看来是小嫂子的新画:一幅落日,微光困囿在暗沉沉的云层之间,太阳正被湮没。

    文羚的画一直带有一种堕落的魔力,一旦凝视他的画,就如同被一双瘦骨嶙峋的利爪往深渊里拉扯,而利爪的主人却是为了踩着那些被迷惑的旅人爬出深渊。

    嫂子的小卧室里有一面落地镜,他们相爱的两个星期里,梁如琢在镜子前抱着他,把嫂子的头按下来和自己接吻,问为什么他的画总是在用色阴郁的背景中加入一缕光。

    嫂子说不出话,艰难地撑着他的胯骨,以免自己被贯得太深,断断续续无法回答。

    梁如琢替他回答:“你喜欢卡拉瓦乔吗。”

    他熟悉卡拉瓦乔的画法----沉溺于美少年的肉体,同时也会看到肉体的堕落与腐烂,看到世界的贪婪和残酷,他背叛了美,将自己的丑陋难堪血淋淋地剖开,毫不掩饰深至骨髓的痛苦和惨伤,但总要有一缕光照进来不可。

    嫂子弄湿了地毯,虚脱般趴在他棱角坚硬的胸前喘气,摸索着去牵他的手。

    “你是我的光。”

    这让梁如琢精神焕发,站起来让嫂子后背抵着墙,更加努力地照亮他。

    嫂子被他这束光普照得眼泪汪汪,被光线填得满满腾腾。

    梁如琢没发觉自己感慨出了声,温媛用手肘碰了碰他的手臂提醒他。

    梁如琢微微偏转手机屏幕,把那幅落日给温媛看。

    温媛扫了一眼,眼神由不屑转为审视,她拿过手机放大看局部,认真端详了一分钟。

    策划会中场休息时,温媛问他:“刚刚那幅画的作者还活着吗。”

    这话怎么就这么不入耳,梁如琢眯起眼睛:“还只是个学生而已。”

    温媛诧异地思考了一下:“你说的那个有天赋的孩子就是他?怪不得你看得上……但是如果他来了最好还是先去见一见心理医生。”

    整个上午的宣讲梁如琢都没怎么听进去。

    他实时搜索画师白羊的名字,却被铺天盖地的负面消息淹没了。

    不止一个人提到自己看过画师白羊的作品《落日》之后产生了轻生的念头,甚至有自媒体在猜测画师白羊的作品是否带有与自杀魔乐《黑色星期五》相同的致郁因子,虽然有正直的博主辟谣迷信,这种流言依然席卷网络,甚至有人为了猎奇去看那幅画。||梁如琢放下手机,闭了闭眼睛。

    嫂子看起来那么正常,比起相同年纪的少年不过是思虑重了一些,梁如琢被他的表象迷惑了,当他听到文羚说“救救我”的时候,他承认自己没有想太多。

    梁如琢出去透了透气,想等小嫂子过来就带他去吃甜点,去参观设计,带他去医院,然后一直形影不离地站在他身边直到确信他平安无事。

    他只等来了赵老师,老师说文羚请假没来,说是病了。

    梁如琢伫立着,寒意透过外套钻进骨头缝里,让他打了个寒颤。

    “他自己请的假?”

    “不不,是他叔叔,之前也都是他叔叔给他请假。”

    梁如琢拿起车钥匙推门走了出去,快步疾走给温媛打电话,让她自己盯着下午的策划会。路边站着几位女孩子,梁如琢边打电话边把她们递来的传单接进手里,反应过来之后又把传单塞给了下一个发传  传单的女孩子手里。

    两小时的车程显得格外漫长,他回到梁家老宅时已经是傍晚,落日的最后一角还在云层里挣扎,和文羚画上的一模一样。

    大客厅里传来鼾声,梁如琢走进去就闻见一股酒味,梁在野倒在沙发里闷头大睡。

    管家匆匆跟着进来,低声解释:“二少爷,大少爷昨晚喝多了,后来又连夜出去了一趟,今个一早回来倒头就睡了。”

    梁如琢双手插在风衣兜里,走过去踢了他一脚。

    “哥。”

    梁在野没反应。

    “老大。”

    梁在野翻了个身继续睡。

    “你妈的。”

    梁如琢问管家小嫂子在不在家,管家也为难:“侄少爷也一天没出屋儿,他脾气不好,平时也不让我们叫他。”

    梁如琢匆匆上楼,卧室的门是锁住的,管家手忙脚乱跑下去找钥匙。

    他退了两步,猛地一脚踹开卧室的实木门。

    小嫂子躺在床上睡着,双手都被绑在头顶的铁艺栏杆上,皮肤泛青,血液几乎都流不通了。身上也只堆着一件皱巴巴的上衣,细白的两条腿上沾着污物,掐痕明显。

    绑手的是条领带,紧紧绕了好几圈还打了个死扣,强行拽断会伤到他的手,梁如琢转身去他抽屉里找刀片。

    拉开最底下一层的抽屉,里面居然整齐码放着药瓶,梁如琢皱了皱眉,继续往深处翻。

    他把剪子拿出来的同时,一枚珐琅袖扣跟着掉了出来。

    他的瞳孔缩了一下,眼疾手快把袖扣揣进兜里,给小嫂子剪开了领带,跪在床前搓他冰冷的双手加速血液流通。

    文羚疲惫地睁开眼睛,仔细辨认着面前的人。

    “如琢……”他的声音就像撕开一团旧棉花那样微弱和沙哑。

    文羚勉强清醒过来,甩开梁如琢的手,仓皇摔下了床,几乎手脚并用地爬到放冷的茶水壶边大口大口地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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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文羚只顾着大口喝水,梁如琢捉住他冰凉的脚,抖开睡裤帮他套上,把他手里的茶水壶夺过来放到一边:“可以了,再喝把胃涨坏了。”

    他蹲在地毯上给小嫂子搓着逐渐流通血液的双手,连自己的声音有些许颤抖都没有发觉:“乖,有感觉吗?”

    “嗯。”小嫂子靠着床头柜瘫坐下来,胸前的布料淋上了褐色的茶水,紧贴着他剧烈起伏的胸骨,他低着头,散乱的发丝垂到锁骨,露出一截细白的脖子。

    梁如琢不顾管家劝阻,打横抱起这只虚弱的天鹅去了医院。

    晚上十点,梁在野赶到了医院,在楼梯口撞见了正靠着窗台抽烟的梁如琢。

    梁如琢手里夹着半截细烟,拇指搓弄着一枚珐琅袖扣的釉面,轻吐出一口烟雾,阴沉的天空笼罩着他。

    “你嫂子呢。”梁在野身上还是那套皱巴巴的西服,衬衫领口崩了一颗纽扣,他的态度远不如从前强硬,甚至有几分匆忙。

    “我嫂子?”梁如琢扬了扬嘴角,他从来没觉得这两字能有这么恶心,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份检查报告夹在手里,“他是先心(先天性心脏病),你知道吗。”

    “我知道啊。”梁在野不耐烦地抽过报告翻看,“心脏病怎么了?那得心脏病的那么多,不都活得好好的?中药西药大夫要什么我给他买什么,我哪点儿对不起他?”

    梁如琢气笑了,略微咬着牙:“他心脏病你绑他一天一夜?不吃不喝?”

    梁在野一噎,他昨天确实喝多了,看到兜里的空戒指盒才想起昨晚自己对那个小孩做了什么,他是真的真的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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