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诱|惑不算少,然而每次看见,都会忍不住折服于她的美丽。 即便是个女人,也毫不例外。 言思宁靠近时,那股沐浴ru与jing油的香气,便一并钻入了鼻间,甜丝丝的,同时带着一缕薄荷的清凉。 然后柔弱无骨地坐在了自己身上,含俏含媚地望着自己。 若不是恍惚间想起了赵之冉吻了她的那件事,苏瓷也许就此被眼前的人迷惑。 只是到了如今,她认为,应该做一些什么了。 当然,这是一次并不理智的尝试,有悖于她一贯的行事风格,也超出了她的预期范围,苏瓷后知后觉,只是话就那样冒失地说出了口,连她稍加思考的机会也没有。 简直太乱来了! 苏瓷觉得自己脸红得可能像是从染缸里打捞了上来一样,只是话既然都说了出来,自然的,也就没有再贸然改口的理由了。 上次醉酒时的错过,让她重复地体验了几遍,所幸,言思宁是真实的,靠在怀里的样子,使得一切都历历在目。 不过,印象最深刻的恐怕还不是这里。 她记得言思宁埋着脸,低声喘息的时候,附在耳边那断断续续、那令人心跳不已的话。 那些话太轻了,如同缥缈的云雾,甚至过了一晚,那些话便会随着昨夜的离去,埋进了时间沙漏的缝隙里。 无声无息。 寻不到踪迹。 苏瓷不知道这是真是假,照理说,她不应该在意的。也不该为此,打乱了本来的的节奏。 只是,她还是奇怪的,怕是听错的,忍不住地想要确认一次。 问那个在自己耳边低声呢喃的人。 是不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留言!谢谢雷子!谢谢营养液! 明天见! ☆、第 57 章 苏瓷回来得有些慢, 看见言思宁的时候, 对方的脸色已经因为难受而微微泛白。 "我们去医院。"本来只是想要征询她的意见, 话说出口, 反而变成了肯定的语式。 言思宁摇了摇头,甚至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她喝着那冒着腾腾热气的黑糖水,试图缓解那阵愈演愈烈的疼痛。 言思宁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 就像苏瓷平日喝水的模样, 只是她这个样子并不是因为优雅与从容的自身气质, 那种想要伸展,又无法得到伸展的, 身上的酸硬与腹间的阵痛, 让她持续性地难受着。 言思宁不知道,原来痛经比生病感冒,更令人坐立难安。 额头上浮起了一层细密的汗水, 言思宁放下了杯子,再度将脸埋进了沙发抱枕里, 她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用处, 但是那软绵的手感, 以及如同躺进被窝里的气息,仿佛能让心灵得到片刻的安宁。 "不要这个样子,容易呼吸不畅。" 苏瓷看她把抱枕抓得紧紧的,伸手拽了一下抱枕,没有扯动。 "过一会儿就好了。" 声音从抱枕里传出来, 闷闷的,就像是被谁欺负了一样。 言思宁现在的样子,可能就像一只想要撒娇,又无处发泄,只能将自己埋起来的猫。 "你要上楼了吗?"身旁响起了稀疏的动静,言思宁勉qiáng张了嘴,许是那黑糖水泡得太浓,连同声音里都缠绵了一丝的甜腻。 "我还有工作,"苏瓷如是说,但是看着她那提不起jing神的样子,不由放软了嗓音,"是给你拿条毯子下来,还是我把你送回屋里休息?" 言思宁从抱枕里露出了两只眼睛,一改平时的闲适慵怡,神色郁郁地道:"不想动。" 苏瓷不疑有他,毕竟从刚才起,她这曲腿的姿势就没有变过了。 言思宁说着,将抱枕搂得紧了一点,借此来缓解腹部那阵绞痛:"工作吗?你先不要忙了,陪我在这里坐一会儿。"任性地说完,勉qiáng腾出了一只手来,拍了拍一旁空出的地方。 苏瓷手上的事情还是很多的,只是看见她现在的样子,又无法说出拒绝的话,犹豫了一下:"我先去给你拿条毯子。" 言思宁闷闷地应了一声,躺在沙发里,没了动静。 浑身是沉重的疲惫,累得几乎快要睡过去的时候,才因为覆在身上的暖意清醒了点,言思宁抬起头,苏瓷已经在身边坐了下来。沙发就这样大,坐得再远,也只是伸手就能碰到的距离,她挪了挪身体,靠近了那带着迷人香味的温度。 言思宁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喜新厌旧,不过既然找到了新的抱枕,手里的自然也就不再需要了,她把抱枕扔到了一旁,脸埋进温暖的小腹里,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苏瓷帮她把散乱的头发理好,方便她能睡得舒服一点。 但拨开头发,便轻易看见了嘴唇紧抿的痕迹。 苏瓷看着她迟迟得不到舒展的身体,稍加迟疑,最后搓热了手,从薄毯里伸了进去,在那隔了层薄布的平坦小腹上,轻轻地按揉了起来。 她留意着言思宁的表情,一旦对方有皱眉的迹象,便重新调整开始手上的力道。 她怕自己力气控制不好,会弄疼对方,所幸,将手抽|去时,言思宁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 手心里还残留着她的体温,却也一点一点地逝去,直到在微凉的空气里打了一个转,最后消散无踪。 苏瓷打开放在手边矮几上的电脑,着手处理起落下了进度的工作。她对待工作向来是认真严谨的,结果一工作起来,时间就开始比不过她的耐心了。 苏瓷将电脑合起的时候,时针已经偏向了三点,而原本并拢的腿,也早已出现了麻|痹的迹象。 她准备起来做午饭,结果刚有动作,那人就跟着醒来了,带着刚睡醒的鼻音,倒是有了一种罕见的软意:"几点了。" 言思宁没想过自己会睡得这么沉,她一开始并没有打算将周末的时光这样làng费掉,只是那种疲劳感一波接着一波袭来,让她哪里都去不了。 "你再睡一下吧,我去做午饭。"苏瓷这样说着,帮她把滑下来的毯子,重新盖了上去。 "你做吗?"就算她才睡醒,思路还混作一团,听到这话时,仍旧掩不住嗓音里的那阵揶揄,"做什么?我好像还没有尝过你的手艺。" "面条,"苏瓷发现对方一旦气色稍微好了点,就绝对不会放过调侃自己的机会,抿了抿唇,"你应该可以吃一点的。" 她除了速食比较在行以外,还能做的就是下面条,这也不怪苏瓷,从小到大,她基本没有下厨的机会,就算开始独自生活,除了自己,也没有人会qiáng求她做饭。 言思宁忍着不适,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不要忙了,我来吧。" 苏瓷看着她一点一点地弯腰站起,唇瓣抿得更紧了些:"你是不相信我吗?" 言思宁已经趿着拖鞋往客厅里走了,带着几缕沙哑的声线由近而远,带着虚无的笑意,又是那么的真实:"不是不相信你,只是突然想了起来,上次说好要下面给你吃,但好像一直没时间做,这次算是补偿你的。" 不知道苏瓷信了没有,但理由听上去,确实高明得是没有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