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舒服了……”梁思闻咬着指节,生怕自己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哲远好厉害。” …… 聂哲远拧开chuáng头的台灯,抽了张纸擦手,梁思闻还在chuáng上,把脸藏进围巾里,像个虾米似地弓着腰,还没缓过聂哲远给他的性高cháo。 半晌,他爬起来,去扯聂哲远的袖口,“你的还没……” 聂哲远站在chuáng边,盯着他的眼神有些危险,似乎在极力克制,“真的要帮我?” 梁思闻吞了一下口水,去碰他腿间高高顶起的帐篷,刚揉了两下就被聂哲远按回了枕头上。吻随即落下来,不只是嘴巴,还有颈侧和耳后,且前所未有的急躁,他抬起膝盖,蹭了蹭聂哲远的性器,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勾引。 “宝宝。” 灯没关,聂哲远罩在梁思闻上方,能看清楚他的每一个表情。确认是期待的,是欣喜的,他终于抛开所有顾虑,牵着梁思闻的手,带着他一起解开皮带,哑着嗓子说:“很难受,帮我摸出来。” 梁思闻的手搭在内裤边上,看着被濡湿的深色布料,后知后觉感到紧张。里面的东西散发着浓浓的雄性荷尔蒙气息,隔着内裤都能感受到热度,根本不像聂哲远表现出来的那样冷淡。 他羞耻地闭了闭眼,拉下内裤,用上所有青涩的技巧,抚慰那根粗长的性器。 弄了半天手都酸了,聂哲远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梁思闻觉出一阵挫败感,回想着大学时仅有的几次看片的经历,红着脸提议:“要不要,我用嘴帮你……” “梁思闻,”聂哲远覆上他的手,低声开口,语气很是不悦,“闭上嘴,手握紧点。” 他闭上眼,一边在梁思闻圈紧的指环里抽送,一边顺着梁思闻宽松的毛衣袖口探进去,掌心贴着细嫩的手臂内侧,不断摩挲滑动,仿佛在通过这个动作给自己解渴。 恍惚间,聂哲远想起了十六七岁的夏天,奶砖和菠萝冰,还有被太阳炙烤的球场。 他那两年在抽个头,生理和心理都在往成年男人的方向靠拢,可身旁的梁思闻还是那副初中生的稚嫩模样,看起来瘦条条的,身上却软。 晚自习之前是固定的打球时间,梁思闻每次进了球就往他身上扑,环着他的脖子,手臂内侧的软肉蹭在颈边,带着浅浅的汗味和柠檬沐浴露的清香,误打误撞开启了他的性启蒙。 十六七岁的聂哲远哪敢想象会有这样一天,他和梁思闻在医院值班室的小chuáng上厮混,汗津津地抱在一起,jīng液黏满指缝,忘掉除了彼此之外的一切,只是不知疲倦地接吻。 情欲褪去后,他抱着梁思闻,听着外面呼啸的风声,和梁思闻均匀平缓的呼吸声。 bào风雪终会结束,他想。 这大概是聂哲远人生中头一次尝试成为乐观主义者,但他很乐意。 第12章 原味薯片 那晚梁思闻留宿医院的事,至少闻大夫是知情的,但她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因此而严格限制梁思闻除工作以外的出行,这让两人都松了一口气,事情确实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周五,聂哲远调休,终于有空闲也有心情去超市采购。 家里的冰箱已经空了很久,自从梁思闻搬回家以后,他就没再好好做过一顿饭,都是在医院食堂应付,忙不过来的时候gān脆不吃了。 路过零食区时,聂哲远推着购物车,习惯性地往膨化食品的货架走,停下来,拿了两包薯片,下意识想转过头问:“原味的还是huáng瓜的?” 转头和一个坐在婴儿车里的小朋友对视上了,聂哲远愣了愣,冲他笑了一下,小孩也对着他咯咯直笑,咿咿呀呀地叫着,伸手要抓他手里的东西。聂哲远征求孩子母亲的同意后,戳了戳小孩软乎乎的脸蛋,柔声说:“我要送别人礼物,你帮我选个味道吧。” 以他的性格,本来对小孩子这种生物完全不感冒,这些年在病房里接触了一些先天性心脏病的患儿,倒是掌握了点哄孩子的技能。 小孩似懂非懂,睁着黑亮的大眼睛,胳膊往上一扬,抓到了原味的那包。 聂哲远把原味薯片放进购物车,摸摸小孩的头,“谢谢你。” 从超市出来时间还早,聂哲远回家准备午餐,因为闲来无事便多做了几个菜,端上桌了才发现都是梁思闻爱吃的。 他犹豫片刻,拿出家里的饭盒,每个菜都盛了些,打算去梁思闻单位找他。 聂哲远把车停在路边,对着后视镜整理了一下头发,最后将今天买的薯片放在副驾驶座位上,目光聚焦在梁思闻将要出现的地方。 到点了,上班族陆陆续续从各幢大楼里出来。 聂哲远眼尖地捕捉到梁思闻身影,穿着牛仔裤白球鞋,手臂上搭着外套,围巾也没系好,和几个同事说笑着走出来,像刚下课就急着去食堂抢饭的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