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第六层,就要死了,但他认为这功法还有第七层,经脉运行路线也还有改进的余地,但怎么办呢,自己要死了,于是在书最后面写上‘这功法还有第七层,我已经看到了最终的成品,可惜这里的空白太小,写不下,但没关系,因为这显而易见’。 然后,他撕掉剩余的,本来为第七层预留的纸张,假装写不下,并以这门功法第七层的立意为功法取了名。 但第七层的立意和前几层未必相同,就好比璀璨经,只有在小成之后,才能施展奥义式‘璀璨’,在这之前就是门普通的功法,用第七层的立意给功法取名,肯定会和后人感受到的冲突,不对啊,我这前六层没感到你说的这些啊。 于是,后人就明白,立意在第七层中。 【“难道说.......万道啖也还只是半成品,写出这门功法的人未能完成剩余的部分,只能将这份立意寄托在了功法的名字之中?”】 【“如果是这样的话......”】 明纵衣若有所思......但以他现在的武理水平,无法得到这种问题的答案,即便是再绝世的天才也需要用血,汗,泪来灌溉自己的武途,汗水少了,血泪就会多,可惜很多人不懂这个道理。 明纵衣还需要不断的学习精进,才有验证自己猜测的机会。 ———————— 大早上的,沐玲鬼鬼祟祟的探进头来,先是闭上眼,小鼻子微微**了一下,没能闻出什么来,这才不情不愿的睁开眼,往厨房里扫了一眼。 “今天早上吃什么......什么啊!又是咸菜都没有一根的白粥吗!” “什么叫咸菜都没有一根啊。”明纵衣十分不满,“我加了糖,是有味道的甜粥!” “哦哦,有味道吗!感谢太祖传下的饴糖工艺。” “要感谢的人不是太祖,而是一大早就辛苦爬起来给你这蛀虫做饭的我啊!” “.......等等,我上次来厨房偷东西时糖罐已经空了,为什么你会有糖。” “啊,你说这个吗?”明纵衣笑道:“三师兄从你那拿来的,我看还有一点没用完,就拿来熬粥了。” 谈及此事,沐玲的神色逐渐狰狞,这个仇她还没忘呢。 “搞半天羊毛出在羊身上,我就是那头羊啊,你们两个小偷,快把我的东西还来!” 明纵衣淡定道:“已经没了,生气的话就多喝两碗吧。” “不用你提醒!” 沐玲气鼓鼓的坐了下来。 不多时,太玄门其他弟子也纷纷到来————除了藏飞星,他一般不吃早饭,因为起不来,但也因此中午会被饿醒,有时候又很懒,不愿意动,好不容易挪动身子到了厨房,就看见沐玲在那边打饱嗝,桌子上一片狼藉,所以这两人多少也是有点新仇旧恨在的。 萧天荒来去匆匆,很快吃完去了演武场,在太玄门中他是最努力的那个,日夜修行,明纵衣也有些惊叹他的勇气,到了对方这个年纪再去转修另一门功法,说是从头再来白手起家可能有些过分了,但说是跌回半山腰再爬一次,绝不过分。 李怀素在一边愁眉苦脸,太玄门名义上是由屈沉做主,财政权则掌握在五师姐手中,但具体的吃穿用度家计等杂事,其实都是由李怀素处理,不夸张的说,太玄门已经穷的快要揭不开锅了。 “大师兄,有些难以启齿,但五师妹要是再不回来......” 屈沉目中流露出些许尴尬。 太玄门穷成这样,和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正如沐玲所说,他是个老冤种了,往近的说,就光明纵衣这个,半分钱没收,让他在这里白吃白住白喝白穿,又浪费大把时间精力,点上昂贵的香薰传授神功,又比如每月一次的代写家书,跋山涉水送往城内,往远的说,那位五师姐在离开的时候也留下过不少钱财,按理来说是完全够用的,结果屈沉进城采购物资,人回来了,东西和钱都没了,当时沐玲都震惊了,以为是什么绝世高手来当山贼,后来一问才知道,屈沉说他见到一些难民和乞丐,把钱和物资都送出去了...... ......此后吃穿用度家计等事,经过全太玄门投票表决,交给了李怀素处理,但奈何除了屈沉,根本没人能在一天内来回最近的斌阳城与太玄山,要说住宿,又太贵了,所以每次屈沉外出,太玄门的众人都要给他浑身上下检查一遍,万一真遇到了什么事,也要尽量的控制损失。 ————但开源节流,光是节流有个鸟用,李怀素不得不以沉重的心情在餐桌上宣布了这件事,要是那位再不回来,大伙就都只能去喝西北风了。 就当沐玲打算声讨屈沉之际,一个婉转悦耳的声音响起了,带着几分调笑与无奈。 “姑娘我要是再不回来,就要如何了?” 第22节